“哈哈，毕竟封印了五百年嘛，我也想明白了很多……那他们说我变怎么样了？”
“他们说，尊主变得平易温柔了许多。”
“哦，是吗……”
凌灵的语声越来越弱，越来越模糊：“那你觉得……这是好……还是不好……”
“好啊，大家都很开心。”
赤练仙的声音愈发柔和，低沉。
凌灵已昏昏入睡，呼吸平稳而均匀。
他跪伏下来，捧起那只垂在床边的手，虔诚地，将自己额头轻轻贴上。
“可小仙希望，您能只对我一个好。”
作者有话要说：
紫骁：尊主，这可都是好东西啊！
凌灵：做得很好，下次别再做了。
第10章 魔族奸细
第二天早上，凌灵偷偷溜回五帝座，正赶上小神侍过来给她送洗漱用水，于是推说自己想品尝当地小吃，直接拉他下山了。
除了因为暂时不想见到那对师徒，重温社死瞬间之外，另一方面，凌灵想做一些调查，看看昨日的剧情错乱，究竟是个bug还是feature。
反正她已经决定要帮林修练级，推剧情也不急于一时，倒还不如先将状况搞搞清楚，免得要打无准备的仗。
至于ICU的钱嘛……
凌灵摇了摇头，从小贩手里接过煎饼果子，狠狠咬上一口，决定暂时先不考虑了。天大地大，早饭最大！
“老板，再要一份豆腐脑，加辣。”
“好嘞，一共五文钱。”
“啊，清风，你帮忙垫付一下吧。”
凌灵现在听到钱就头大，决定先坑清风一把。
那小神侍却纠正道：“我是明月。”随后才从荷包里取出铜钱，递与老板。
“哦哦哦，对不起我错了。”
毕竟吃人嘴短，凌灵道歉态度十分端正。不过她就不明白了，她俩神侍都用的同一个模型，从外观上看不出任何区别，林修他们怎么就能分辨的清呢？
这时小贩送上了豆腐脑，凌灵搓着手，迫不及待，赶紧吹吹热气，上勺吃了起来。
一口下肚，麻辣鲜香，凌灵顿时觉得回魂了。
尤其现在是秋日的清晨，天已开始转凉，胃里能有口热乎的，那幸福感简直爆棚。
凌灵以风卷残云的速度，瞬间将之消灭，喝的连汤汁都不剩，然后十分满足的擦擦嘴，双手合十。
明月不解：“有那么好吃吗？”
“那是当然！”凌灵顿时美食家上身。
“你别看这几样食材那么简单，它们组合在一起，偏偏就能互相成就，激发各自的优点，而且各地口味不同，浇头不同，可有上百种做法呢。
“比如这家用的白胡椒和麻汁酱，便既让汤汁清爽不腻口，又给豆花增加醇香，和我老家的做法很像。所以，人们有时候吃的不光是美食，也是一种情怀，一种思念。”
“嗯，”明月若有所思地点头，“那我也得学学，老板——”
“哎哎哎！”
凌灵连忙拦住他，心说这太微垣的人咋都那么轴，哪有上来就问人家老板商业机密的，那还不得被轰出去？道：“你不用问老板，我也会做，我教你。”
明月奇道：“你还会做这个？”
凌灵顿时挺了挺腰板：“那当然，我不仅会做豆腐脑，还会做别的，都可以教你。像什么奶茶啊，大鸡排、烤冷面、酸辣粉……”
她说着报出一大串菜名，心想以后指不定还得在太微垣住多久，正好清风明月爱好烹饪，得投其所好和他们搞好关系。
明月听罢，果然立刻就站了起来：“那还等什么，我们这就回去吧。”
“别着急啊，以后来日方长，而且这集市上还有那么多好吃的好玩的，我们看完再回也不迟。”
她毕竟还没忘正事，于是找个理由，又拉明月开逛。
接下来，凌灵就像平时玩游戏那般，逮着NPC就是一顿尬聊。几次问得人家烦了发火了，才又去祸害下一个。
然而随着她调查越深入，她便越觉得头疼。整个游戏剧情，似乎真的因为她的穿越而产生了连锁反应，开始走偏。
除了药房和铁铺那几个功能性NPC之外，其他人的对话和行为，跟设定几乎驴唇不对马嘴。就连这城中所有的支线任务，也全都神秘消失。
在五帝座的山脚下，这条车水马龙的街道中央，凌灵越走越慢，最后逐渐停下脚步，陷入沉思。
她不禁纳闷，自己才穿越不到二十四小时，真的能造成这么大的变化吗？
要说这剧情错乱是穿越世界的一个feature，凌灵却觉得它崩坏鬼畜像个bug；但说它是个bug吧，凌灵又觉得其逻辑自洽像个feature。
她摇了摇头，总之暂时没搞明白。
然而不管怎么说，这都意味着今后变故更大，回家难度增加，甚至连已知剧情都无法依赖了，她的优势再度被削弱。
凌灵越想越气，于是又开始在心里问候穿越之神全家。她一生气，就想吃东西，转头又叫明月道：“咱刚买的桃酥呢，给拿我一个。”
“好。”
一方丝帕托着一块桃酥，递到了凌灵面前。
紧接着周围便发出一阵惊叹，人群纷纷停下脚步，开始朝这边肃穆行礼。
凌灵顿感头皮一麻，顺着那只手僵直地抬起头，然后便看到了雨冥渊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