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贴心小亲亲,真是什么都准备好了,叫我怎么不爱你!”安平美得自言自语,一歪身躺在床上,心里越发盼着徐春君快点儿来。
他因为心急来得早了,没办法,只能耐着性子熬。
好容易等月亮走到中天,才听到了细碎的脚步声。
一听就是女子的声音。
安平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悄悄走到门边。
月光将来人的影子映在纸糊的窗子上,虽然不大清晰,但依然能看得出是个美人儿。
安平心痒痒得像猫抓一样,浑身更是燥热难当。
那人终于走到门口,刚把门推开,安平就像饿狼一样扑过去,将那人拦腰抱住。
一边乱亲乱摸,一边气喘吁吁道:“小美人,小心肝儿,你可总算来了!再不来,我可就要死了!”
那人不说话,却企图从他怀里挣扎出来。
安平哪里肯让?只当是徐春君害羞。
因此更加紧紧抱住了,就往床边走。
一个小女子能有多大力气?被安平扑倒在身下,衣裳也被扯乱了。
“救命啊!杀人啦!”女子终于开口呼救起来。
安平听了一愣,因为这不是徐春君的声音!
他刚想问对方是谁,从外面呼啦涌进来七八个人,前头的几个举着火把,后面的拿着板子木棍。
正中间站着的是郑无疾,乜斜着眼,饶有趣味地看着床上的两个人。
安平彻底吓傻了,那个女人则哭着缩到墙角。
安平看了她半天,才想起来好像是郑无疾的姨娘柳氏,他曾经远远打过照面。
“姐夫,你这就说不过去了吧?怎么调戏起我的小妾来了?”郑无疾吊儿郎当地走上前,一脚踏在床沿上,前倾着身子问,“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我不是……我没有……”安平是又害怕又发懵,他明明约会的是徐春君啊,怎么跑来个柳姨娘?
郑无疾又怎么会得到消息来捉奸?
这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还是谁下的圈套?
郑无疾冷笑一声,抬起手甩了他两个嘴巴:“柳姨娘跑来向我哭诉,说你调戏她,我开始还不信。以为是她诬赖你,毕竟你好歹也是我姐夫。”
“她就是在诬赖我!我可从来也没打过她的主意,我对天发誓!”安平说得情真意切,他的确没打柳姨娘的主意。
“那你怎么会来这儿啊?”郑无疾又甩了他两个嘴巴,“是谁逼着你来的吗?还是你被什么东西附了体?”
“我……”安平一时语塞。
他到现在心里还奇怪,这到底关柳姨娘什么事?!
“她之前凭什么说我调戏她?她可有证据?”安平反问。
“这东西是你写的吧?”郑无疾从怀里拿出两张字纸来,在他面前晃晃。
安平认出那是自己写给徐春君的情诗,可怎么会落到郑无疾手上?
“这是我写着玩儿的。”那纸上并没有明确写着赠与谁,算不得铁证。
到此时他也没敢贸然说出徐春君来,怕事态变得更糟糕。
“你借了柳姨娘的书,还回来的时候夹着这个东西,敢说不是有意为之?”郑无疾打他好像打上了瘾,每次问话都要先甩他两个嘴巴。
安平一听,眼睛顿时瞪得像铃铛那么大。
这书他是跟徐春君借的,哪里是柳姨娘的?
“这书是绿莼拿给我的,关她什么事?她一个卖唱的出身,读过什么书?”安平反驳道。
“谁说卖唱的就不能识字了?我七岁上就启蒙了。”柳姨娘张口反驳道,“我若是男子,必然也能考中举人,怕是比你还强些。”
第270章 讲条件
柳姨娘此时不像先前那么怕了,擦了擦眼泪说:“前些日子大奶奶跟我借了两本书,早就说看完了,让我拿回去,我因懒得动就没拿。
后来说是叫你借去了,过两天再还回来。
我也不大在意,不过是两部书嘛,又能怎样呢?还回来的时候,阿蓑就直接还给我了。
谁想你竟在里头夹带私货,写得那么粗俗露骨,满是污秽调戏之词。
我虽是做妾的,可也要脸面要名声。就拿了这东西给大爷看,大爷起先不信我。说我必然是诬赖你的,说你好歹是读书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等没廉耻的勾当。
我没有办法,只能自证清白。写了回信给你,约你出来见面。
倘若你真是清白的,要么拿了这纸去告发我,要么就毁了它,装作不知情。
可你为什么来赴约呢?还一见面就动粗。要不是提前安排下了人,我今日必然叫你这畜生给糟蹋了。”
安平没想到竟然是这般的阴差阳错,他此时更不能说出徐春君来了,这样只能罪加一等。
“姓安的,你少犟嘴,要不然我把你满口牙都凿下来!”郑无疾阴着脸对安平说,“我如今要把你扭送到衙门去,你们安家的名声和你的前途就都别想要了。”
安平一听,顿时痛哭流涕,从床上出溜下来,跪在地上抱着郑无疾的大腿哀求道:“是我鬼迷心窍,色胆包天,你饶了我吧!你也是男人,应该知道男人骨子里都是一个德行。我的确不是有意勾搭她的,她要是不写信约我出来,我也不会动歪心思。哪个猫儿不偷腥呢?肉都到嘴边了,难道不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