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她真能吃了自己。
吕银姝心里恨卫宜宁,今天又见了她,就不想让她好过。
所以干脆把严兰兰推了过去,给卫宜宁身边安个火药桶。
而她,自然会巧妙的搓火,让卫宜宁受些屈辱。
卫宜宁低眉顺眼,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严兰兰想要发难又找不到机会。
“五姑娘,今天怎么不见智勇公夫人来?”吕银姝问得自自然然:“还有你家的大小姐。”
在座的人几乎没有人不知道卫宜宓的事,心说吕银姝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严兰兰眼睛一亮,吕银姝的话给她提了醒,也跟着追问:“是啊,五姑娘,今天怎么只有你在这儿?”
她的声音很高,谁想装作听不到是不可能的。
卫宜宁淡淡一笑,说道:“我是前日陪祖母过来的,夫人和姐姐怎么没来,我也不是很清楚。”
有人想让她难堪,她偏偏泰然自若。
不信在座的人谁敢直接问卫宜宓是不是因为被狗给那样了才没脸见人的。
这种勾心斗角的小把戏,卫宜宁都不当一根小辣葱。
第一百八十二章 反咬一口
这些人没想到卫宜宁的脸皮居然这么厚,她不是应该面红耳赤不知所措吗?
为什么一脸的云淡风轻?
她是装傻还是真傻?
听不出弦外之音?
“宜宁,你陪我出去走走如何?”谭蕊亲热地挽住卫宜宁的胳膊道:“反正离开席还有好些时候。”
严兰兰觉得谭蕊有些多管闲事,她就是要看看卫宜宁有多大本事,瞧着她一副软馒头的样子,不信她有那么大的胆子。
要么就是运气好赶上了,要么就是别人刻意渲染添油加醋。
反正她就是不信。
她还要约卫宜宁比试比试骑马射箭呢!
到时候让她心服口服!
“谭姐姐,外面又是风又是雪的,出去干吗?”严兰兰嗓门高,全然不像闺阁女子那般温言细语。
“兰妹妹,我们去去就回,”谭蕊笑嘻嘻地说:“我的腿有些麻了,走动走动活活血。”
说着扯起卫宜宁就往外走。
卫宜宁跟着她来到院子里,两个人就在廊下缓步。
谭蕊小声对她说:“你别理她们,一个个咸吃萝卜淡操心,说白了谁管谁肝疼?”
卫宜宁只是低着头不说话,谭蕊又说:“我这个人就是嘴碎,咱们不提这个了,你有空到我们府上坐坐,离有些人远一些。”
不一会儿谭氏从里面找了出来,对谭蕊说道:“你怎么领着宜宁妹子到这儿来了?当心溜檐风!一会儿就开席了,可别乱跑了。”
谭蕊笑道:“可说呢,我们两个的鞋都湿了,怪难受的。”
她们穿的都是凤头鞋子,底子不算薄,但廊下有融化的雪水,浸把鞋帮浸湿了。
“那你们快到我屋里去换换吧!”谭氏赶紧说:“这么湿漉漉的怎么行,天气又冷,人的脚最怕着凉,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说着就领着她们往后院走。
卫宜宁来邵家小住带了足够的换洗衣服鞋袜,谭蕊穿她姐姐的鞋子正好。
从中堂走到后院,有好几条路。
但谭氏为了赶时间,就走了最近的一条,需要经过一道小拱桥。
拱桥上的雪已经化完了,但上头湿漉漉的。
谭蕊扶着谭氏的胳膊,说道:“姐姐当心,你现在正怀着身子,可千万不能大意。”
谭氏感慰的一笑,说道:“没事的,现在月份还浅,不算笨拙。”
这样谭氏姐妹走在前面,卫宜宁就落后了一步。
拱桥有些窄,容不下三个人并行。
走上桥顶快要下坡的时候,谭蕊忽然“哎呦”一声,水蛇腰一拧,脚下一滑,直接把谭氏推了出去!
卫宜宁根本来不及思考就冲了上去,桥窄人多,情急之下卫宜宁踩了一脚倒在地上的谭蕊。
而谭氏已经被推得失去了平衡,眼看就要扑倒。
拱桥的下坡有些陡,她一个孕妇想要站住脚是绝不可能的。
卫宜宁机变迅速,冲上去的同时右手抓住了桥栏杆,左手从谭氏的腋下探过去搂住她上半身。
这是最稳妥的姿势,否则无论是抓手还是抓腿,都可能让她猛地闪到,深知跌倒。
对于常人而言,顶多是皮肉拉伤,但谭氏却极有可能会因此流产。
谭氏因为惊惧本能地乍开双手想要抓住什么,这样恰好能让卫宜宁从腋下搂住她。
她本来是紧闭双眼的,以为一定会摔下去,谁想却被拉住了,只是身子稍微往下蹲了蹲。
“大嫂嫂,你没事吧?”卫宜宁也是一手心的冷汗。
“我没事,”谭氏花容失色,两手紧紧捂着自己的肚子,语气中难掩劫后余生的庆幸:“多谢你了。”
“卫宜宁,你干嘛推我?!”谭蕊从地上爬起来,衣服上明显有一个脚印,是卫宜宁刚刚踩上去的。
“卫宜宁,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谭蕊走过去推开卫宜宁,自己扶住了谭氏:“你这么做是不是又想故计重施,好搏一个救人的美名?
你还真是心机深沉啊!一个小小弃女,回京不到半年就成了擎西王府和柱东王府的恩人,如今又想在我姐姐这里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