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映星微微一僵。
他果然知道,所以他果然是偷师了自己!
骆映星刚进入娱乐圈那段时间,姚芳流还没入圈,两人圈子隔着十万八千里,他惦记人家,又没有合适的身份和理由去找她,所以不得不偷偷去看。
他、他又没做什么不好的事,就是偶尔去看看她而已,怎么能叫跟踪?
只不过后来看着看着也就发现了一些她的喜好,发现了她特殊的小癖好,从而产生了一些大胆的想法……
他在小笔记上总结了姚芳流喜爱的特点,跟当时的经纪公司配合,认认真真塑造了一个完美符合特征的人设,之后就等待着时机,磨练着演技,为最重要的那场扮演不断做着准备。
大概是他那时太认真了,整天都陷在这个目标里,周围人自然而然就知道了一点,而秦璋这狗东西最爱开他那些所谓的玩笑,有次还偷拿过他的小笔记来让他着急……
难道他那时候就开始惦记姚芳流了?
骆映星越想越气,横眉怒视秦璋,眼神百丈寒冰般的危险。
“父母认可才叫正牌?又不是她父母和你结婚,她自己认可的才能叫正牌。”
骆映星动了动脖子,浑身肌肉贲起,一边做出威胁性动作,一边居高临下逼视他道:“别不识相,滚远点。”
“你……”
秦璋惊讶又无语地退了半步。
骆映星难不成真想动手?在这种人员众多的剧组里动手?
怎么想的,两个当红男星公然打架斗殴,他真敢这么做就等着面对舆论风暴吧。
但虽是这么想,真正面对这骆映星的压迫力,秦璋只觉得自己再敢和他呛一句,他的拳头真能挥下来。
顿了顿,秦璋绷着脸,攥紧拳头瞥他一眼,最终还是不打算继续和他费无谓的口舌。
他再不情愿也没用,婚约的确也得看姚芳流的意思,但姚芳流会反抗她父亲吗?
丢了面子的愤懑和莫名的优越感混在一起,秦璋又扫骆映星一眼,只是哼了一声,便转身离开。
……
姚芳流看着秦璋的背影,又看了看还跟斗鸡似的瞪着人家的骆映星,她心中混乱极了,一把拉住他进了化妆室。
“你们以前认识?”
她揪着眉心问。
“他以前就不是个好东西,私下没断过女人,很不干净,亲爱的,你可千万不能和他订婚,那种男人说不定会有什么很严重的疾病。”
骆映星语气阴暗地诋毁。
姚芳流:“……”
这太过于明显的吃醋,让姚芳流觉得他今天真的很不对劲,比之前更不对劲。
化妆室比较小,她把包放下,看了一圈,脱力地坐在了小沙发上,闭眼舒了口气,又闷闷不乐地睁开眼睛。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她正要转头去认真和他问问,忽然。
“呼——”
沙发再次下陷,坚实挺拔的身躯带着热度将她紧紧包裹,淡淡的玫瑰香气若有若无,像是之前她在玫瑰园送他的精油蜡烛的味道,他呼出的气息拂过脖颈处,吹得她浑身一颤。
“……你干嘛?!”
姚芳流反应有些大。
同样是拥抱,这和那天在崖顶上还不一样,那时周围都是人,他的拥抱是惊慌失措的拥抱,而现在化妆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他的动作也很明显带上了亲昵的意味。
“碍眼的人终于走了,我刚才就想这么做了。”
骆映星那张俊脸即使是摆出委屈的表情也不会显得奇怪,“亲爱的,你不喜欢吗?”
姚芳流停下挣扎,深吸一口气。
看她表情严肃,似乎马上就要说出什么自己不想听的话,骆映星赶紧打断,深情道:“宝贝~我的思想追寻你犹如海浪追寻岸边,想到你时我便获得安宁。①整整两天不见,我每分钟都在想你,你有想我吗?”
两人的胸膛随着彼此不同的呼吸起伏而轻轻交错着,姚芳流瞳孔微缩。
“剧本我翻来覆去地看,吻戏那段只有几个字而已,我却反复地看,怯于去想象,又不断去想象。”
骆映星红了耳朵,眼睛却无比、无比真挚又热烈地盯着她,仿佛能把人灼伤的强烈爱意跟着话语从眼中一起倾泻出来。
“能得到这个机会太好了,幸好我有努力去赢恋爱资金。这两天晚上都因为这个,我在录音室一个人彻夜高声热唱《今儿个真高兴》,半夜过来取demo的录音师还以为我想cover这首歌。”
“亲爱的。”
骆映星再次拉近两人的距离,紧紧拥住她,发丝扫着她的耳侧,臂膀与宽大的手掌仿佛要把她的肩背点燃。
他清磁的声音轻轻落在耳边。
“我好期待吻戏,我想吻你。”
句尾都仿佛带着爱心符号。
“……”
长久,长久的沉默。
姚芳流重重闭眼。
不对劲,不对劲,不对劲!
被男人无比热情地拥在怀里,时不时脑袋蹭蹭脸颊贴贴,还要听着他这些、这些莫名其妙的情话!
姚芳流整个人像是要烧起来了,因为人僵硬着,手脚都受供血不足影响而微微发麻,心脏疯狂鼓噪着却没有好好努力供血,奇怪的感觉影响着全身,她脸颊滚烫,眼睛都微微发热。
姚芳流拼命试图从杂乱无章的心跳和沸腾翻滚的大脑里找出一丝理智,定了又定,身体才向沙发背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