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舞的也很好看，好像是一班的学习委员，看不出来啊……”
“商言和不愧是上任钢琴社社长，这曲子弹的绝了……”
“……”
听着周围的讨论声，贾静雯紧紧的握着拳头，眼里无不是恶毒。
这些盛誉本该是她的……
……
三人谢了幕，一下台就收到了无数的鲜花。
不少同学过来跟他们合了影。
乔七月怀里也捧着好几束鲜花。
李维新将手中的一捧花给程希予后，快速的走到乔七月的面前。
她今天化了妆，摘了宽大的黑色框眼镜，穿着汉服，额间画了花钿，漂亮的像是从天上下凡的仙女。
他扬了扬眉，诚心诚意的夸奖：“乔七月，你今天真好看。”
乔七月的脸有些红：“谢谢。”
李维新傻笑了声，接过她怀里的花，将他准备好的花递到她的手里，然后从兜里掏出手机，矮了矮身，和乔七月保持在同一个高度上。
“来，看镜头，我们拍张照。”
“啊？”乔七月愣了下，她还是不太习惯李维新突然的变化，“好。”
她抱着花，朝他的方向歪了歪头，笑魇如花。
“咔擦。”
这一瞬间定格。
照片上，女孩的笑容灿烂看向镜头，少年满脸宠溺的望着女孩。
花团锦簇下，那个女孩笑得眉眼弯弯的，像是天上的上玄月。
那个桀骜不驯的少年，此刻卸下了所有的不羁，眼里的温柔碎了一地。
第205章 久到这辈子只够等她
程氏集团作为北川中学的股东，自然在受邀之列。
程天辉带着林楠玉满世界跑，程慕楠最近忙着追媳妇，来学校观看晚会的便只有程慕林。
程希予表演完后，他紧跟着来了后台。
他将准备好的鲜花递给她，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希希真棒。”
程希予笑了笑：“谢谢大哥。”
程希予的目光在后台扫了一圈，没见到顾离，她扁了扁嘴。
程慕林笑了声，看出了她的想法：“那我先走了，晚点你自己回家吧。”
他可不愿意当电灯泡。
程希予“哦”了声：“好。”
程慕林走后，程希予找了个地方放下手中的花，她跟李维新说了声便拿着手机出去了。
顾离说他会来，他若是不在这的话，那么，就应该在外面等她了。
学校的大礼堂有三个侧门，离后台最近的是北侧门。
程希予刚出门口，就瞧见不远处站着一个熟悉的人。
他抱着一束花静静的等着，不急不躁，像是知道她一定会来一样。
礼堂的歌舞声还在耳畔轻想。
[记得早先少年时
大家诚诚恳恳
说一句是一句
清早上火车站
长街黑暗无行人
卖豆浆的小店冒着热气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
车，马，邮件都慢
一生只够爱一人。]
这是一首由诗歌《从前慢》改编的歌曲，歌声婉转动人，如靡靡之音，回响耳畔。
程希予突然恍惚了下，他们认识的时间说长不长。
但在这不长的日子里，顾离已经等了她很多次了。
在深夜的便利店里，她清楚系统的规则后，茫然的望着窗外的世界。
他走近她，借着吃着方便面借口陪伴她。
他后来说，看到她一个人太孤独了。
她那时候确实很孤独，幸是得了他的陪伴，才让那个兵荒马乱的夜晚不那么的无措。
依旧是深夜，他独自一人坐在医院的花园里，抬头凝望着她的病房。
一个人惴惴不安，却无人可倾诉。
他说他怕她死了，所以守着她。
在晓光搁浅的清晨，他提着热气腾腾的早餐，驻足在她家门口等她出来，提醒她吃早餐。
他送她来学校。
在浸透着黑色的晚上，他坐在机车上等她下晚自修，听她絮絮叨叨的讲着白天发生的事，时不时附和她几句。
他送她回家。
在后操场的竹林，在学校外面的美食街，在音乐楼下……
在如今的大礼堂外……
好像她在的地方，他都在。
突如其来的，一种来自于灵魂的疼痛让她惆怅。
他好像等她好久好久了。
久到这辈子只够等她。
没由来的感觉心口窒息的疼痛。
突然间好难过好难过。
她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路灯下，少年微微偏着头，长而卷翘的睫毛在眼睑下落下一个漂亮的阴影，嘴角噙着一个温柔的笑。
顾离的眼睛亮了几分，少女穿着一袭蓝色鱼尾裙朝着他走来。
紧身的裙子勾勒出玲珑的身材，楚腰纤细，不盈一握，裙子上的亮片在灯光下闪烁。
她化了妆，她那双湿漉漉的清透眼睛周围淡淡的涂了点眼圈，显得眼睛更大，像是装有星辰大海，点缀着璀璨的光。
程希予刻意忽略那股感觉，扬着红唇笑道：“大神，我就知道你在这，我厉不厉害？”
顾离轻笑了声：“厉害。”
他将手中的花束递给她：“那这束花就送给厉害的你了。”
程希予顺手接过，那是一大束开得妖艳的鸢尾花，在昏黄的灯光下蓝的发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