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李维新对他的印象只停留在长得有点帅的程度上。
但没过多久，他就跟季晨安在班里打了一架，顾离先动手的，季晨安最后被他打到小腿骨折。
那一架打得轰动了学校的高层，别人都以为顾离玩完了，因为他打的是学校最看重的尖子生。
但是，最终却是季晨安转到了二班，顾离只是被通报批评，留校察看。
打架的原因至今无人知道，但是从那以后，季晨安就从年级第一落到了年级第二，并且从未回到过第一的宝座。
即便不同班，顾离也总能找到各种方法抓弄季晨安，也是因为这样，“程希予”才会对顾离那么恨。
那一架，不仅让她和季晨安分到了两个班，还让季晨安和洛姝姝熟悉了起来。
……
程希予听到声音，也跟着转了身，一个没注意，又扯到了头发，疼得小脸都皱起来了。
季晨安连忙松开手，担心的问道：“希予，没事吧？”
程希予一边揉着头一边摆手：“没事没事。”
她望向顾离，眼睛亮晶晶的：“顾同学，你怎么也在这？”
这话落在顾离的耳里却有不同的含义，他嗤笑了声：“怎么？影响到你勾引男人了？”
程希予眼睛瞪大，what？！
季晨安眉头不悦的皱起，声音里带着点冷：“顾离，你跟我怎么样我不计较，但你不应该这么说一个女孩子！”
顾离阴鸷着脸，那双幽冷深邃的眸子里像是卷起了一个黑色的漩涡，程希予隐隐约约的察觉到毁灭的意味。
程希予也知道他俩的关系，深怕顾离又跟季晨安打一架，然后被学校开除，连忙赔笑道：“顾同学，有话好好说哈。”
顾离深深的望着她，讥讽的：“怎么？怕我打坏你的心肝宝贝？”
程希予：“……”
她哪来的心肝宝贝？
季晨安冷道：“顾离，注意你的措辞。”
李维新看不下去，昨天的伤还在疼，手却又痒痒了，撸着袖子准备干架：“你想打架你就说。”
程希予连忙拉住他：“打啥子架，添什么乱，一边去。”
李维新耳红脖子粗，恼怒的吼道：“希姐，他都这么说你了，你还帮着他！”
那边还有个不怕事大的，讽刺道：“不用她帮，我单手就可以揍扁你！”
“艹！”李维新就受不了这气，火焰爆涨，“希姐，你放开我，我要是怕他我特么直播吃翔。”
李维新跟个要干架的藏敖一样，程希予拖都拖不住，她转头看向季晨安：“季晨安，你看什么热闹，快来帮我拉着他啊，你真想又打一架啊？”
季晨安望着顾离的眼神晦暗不明，闻言也反应了过来，去抓住了李维新的另一只胳膊：“冷静点。”
第34章 她不是她
“冷静个屁，都这样了还他妈冷静，放开我，我不打死他我就不姓李！”
李维新目眦尽裂，显然是没法冷静的，像条发疯的狗。
“来。”顾离阴冷的挑衅。
程希予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迟早得打起来的。
她对季晨安说：“你抓紧他，别让他跑了。”
季晨安有些疑惑，但还是抓紧了李维新，并问道：“希予，你打算干嘛？”
“没干嘛。”
程希予松开李维新，冲着顾离小跑过去，跑到他跟前，看着他那张冷峻的脸顿了下。
顾离垂眸看着她，眼神意味不明。
“那什么……”程希予大眼睛不安的眨了眨，忍不住吞了口唾沫，“你跟我……来一下？”
顾离不动，又抬眸望向她的身后，眼睛里充满了冷意，像是极寒的冬，没有丝毫的暖。
程希予抬头看他，循着他的目光转身看了过去，季晨安正一脸凝重的跟顾离对视着。
两人针锋相对，气氛剑拨弩张。
这两人到底有过什么恩怨？
她总感觉，顾离看向季晨安的眼神里除了冷，还带着深沉的恨，和对她那种没什么威慑力的恐吓是不同的。
李维新还在疯狂的叫嚣，没和顾离打起来也差不多跟季晨安打起来了。
程希予一咬牙，也不管顾离愿不愿意跟她走，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拉着他往反方向走。
顾离显然愣了一下，落在季晨安身上的目光缓缓的挪到她的脸上，那眼神分明在问她到底要做什么。
程希予那双湿漉漉的眸子里带着点祈求，一眨一眨的，也没说话，过了会，又试探性的拉了一下他。
顾离停滞了半会，跟她走了。
程希予有些意外，但眼下也没什么空余时间多想，连忙拉着顾离走。
再待下去真的要打起来了。
“希姐！你给我回来！”李维新还在后面嚎，“艹，季晨安你有病吧，特么的放开我！”
他就想不明白季晨安看着文文弱弱的，手上的劲儿竟然这么大，愣是挣脱不了他。
季晨安突然出声喊道：“顾离。”
程希予一听坏了，竟然还有一个不怕事大的，连走带跑的拉着顾离赶紧走。
“她不是她。”
季晨安声音很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但程希予却在那一刻感觉到顾离的身体明显的僵了一下。
程希予困惑了下，他（她）是谁？他（她）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