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沐着温暖的阳光,听着师妹熟悉的絮絮叨叨,安心又温暖。
他的手一点点张开,缓缓适应明亮的光线,他取下手看见女孩一张胖乎乎的小脸。
女孩眨着月牙般的眼眸,笑着递给他一包栗子糕。“师兄,你一定饿了吧,吃点东西垫垫。”
云阑接过热乎乎,香喷喷的栗子糕,险些要哭出声。
整个青云宗,果然只有师妹对他最好。
“师妹,你对我真好!”云阑狠狠咬下一口栗子糕咽下,“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保护你。不让别人欺负你。”
月榕撑头看他,笑声如铃,“师兄还说保护我?你每次都这么倒霉的被师父抓住,先照顾好你自己吧。”
云阑想到他在青云宗的待遇,再想想师妹,沉默了。
他因顽劣不堪,师父及各峰长老看见他眼睛都黑了,而师妹长得粉雕玉琢不说,小嘴又甜又会来事,哄的全宗上下将她看的如珠似宝,似乎还真不需要他保护。
但小男孩的自尊心让他不肯服输,“我以后一定会成为很厉害的仙君!那时你想要什么宝贝,我都找来送你。”
“那我以后全托师兄罩我啦!”月榕说完,从腰间的乾坤袋中翻找,“这算是我的孝敬,收了我的礼,可要说话算话。”
云阑看向月榕手中的粉色小兔子,全身都在拒绝,“什么粉色小兔子?我不要。这是你们女儿家戴的东西。”
月榕捏着坠子在云阑眼前晃,“师兄,你真的不要?这里面可有我做的好东西。”
云阑日后无论多么的清冷脱俗,是青云宗人人艳羡尊敬的大师兄,此刻的他,也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轻易就被月榕勾起好奇心。
“什么好东西?”
“我看你总是倒霉,特意学着画了一张聚运符给你。这可是我第一次画,你只要带上它,以后定会好运连绵,心想事成。”
“真有这么灵吗?”云阑圆溜溜像黑葡萄一样的眼珠子怀疑的盯着月榕手里的粉兔子吊坠。
“你不要算了,我送给二师兄去。”
“别!我要!”云阑闻言立马抢下月榕手中的兔子吊坠,双手合十放置掌心,“兔子啊兔子,你要真的灵,保佑我被师父早日放出去。”
“对了,师妹,你怎么解开的禁制?”
“哦,我看师父用过一次,就会了。”
月榕从回忆中抽离,哎,云阑不知为何长着长着成了如今这样,每日装的清冷端正,丝毫看不出幼时调皮捣蛋的样子,云阑已经很久没有带她玩乐了,反而整日都盯着她的修为。
真是无趣,还没有小时候的云阑好玩。
她以为云阑会长成一位肆意张扬的小仙君,没曾想,他会是如今这般模样。
也难怪云阑会爱疯狂,原本就是不安分顽劣的性子,压制了数十年一朝爆发可不是一发不可收拾。
云阑摩挲着手中的粉兔子,他初时日日戴着它,只是单纯的期待这枚粉兔子带给他好运。
可不知从何时起,他变了心意。
他早已不是孩童,自然明白这种符箓对于他们修仙之人的效果微乎其微,可仍是日日戴在腰间,形影不离。
第11章 突破
祝星眠拜入宗门后,每日勤勉修炼,废寝忘食,若不是月榕常常主动前往瑶光峰探望祝星眠,两人恐怕一个月也见不了几次。
“眠眠,以后我恐怕不能常常来看你了。”月榕一脸沮丧的趴在桌子上,双手斜捧着茶杯,时不时吹口气看着茶杯里浮浮沉沉的茶叶子。
“为何?”祝星眠布菜的手顿住,温柔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还不是我讨人厌的师兄。”月榕哀嚎一声,换了个姿势仰靠在椅子上,无语望天。
“他现在给我制定了严格的计划表,铁了心要逼我修炼。”
祝星眠听完月榕的抱怨,笑的温温柔柔,“这样不是很好吗?有人监督你修炼,你也不会再懒散下去。”
“连你也这么说。”月榕撅了撅嘴,想起祝星眠在原著中也是一心搞事业的事业批和她这种得过且过的咸鱼不一样。
“可我志不在此啊。”
她还想着回去呢,她在这儿把术法练的再精通,也带不走分毫。
祝星眠很早就知道月榕不爱修炼的性子,她想了想还是开口劝道,“榕榕师姐,可飞升大道本就是我们修行之人的追求不是吗?哪怕榕榕师姐不想飞升,也该好好修行,日后行走在外,也有自保的能力。”
月榕懒洋洋的晃着腿,“我没有下山的打算啊。青云宗这么大放得下我。”
祝星眠看着惬意慵懒的月榕,忽而一笑,“罢了,我努力修炼,日后保护榕榕师姐。”
月榕只觉这话格外熟悉,上一个说要保护她的人,现在正逼着她疯狂修炼呢。
月榕咽了口口水,她面前这位可是真正的事业批啊。
“哈哈哈,谢谢眠眠了。”月榕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我突然想起还有急事,先走了啊。”
月榕接连几日都被云阑看着修炼,练的月榕是腰酸脖子疼,脑袋发晕。
“师兄,好师兄。”月榕顶着一脑门子的汗,苦苦哀求,“让我休息一会好不好?就一会会。”
云阑冷着一张脸,“这才哪到哪,继续练!”
月榕顶着酷暑又练了一遍剑法,日光下她的剑法使得剑气纵横,银色反光的剑身化为蛟龙不断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