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鸢愣了一下,不过救人要紧,她也没有多想,上了马车便往安王府赶。
两位太医只觉得一把老骨头都快散架了。
下以马车后,更是大气都没来得及喘两口,就被拖着去了侍卫们住的院子。
黎凰焦急的在屋外等着,想到这些侍卫几经沙场都不曾殒命,没想到竟要死在一个妇人的算计中,她就觉得一阵悲从中来。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屋子里半点动静也没有,这让屋子外面的人更加焦灼。
泠鸢安慰道:“殿下也不必太过担忧,若是没救了,太医早就出来了。”
这没出来,就说明还能救。
黎凰点头,下个给她搬来了把椅子,她便坐了下去。
半个时辰后,两位太医出来了。
泠鸢迎上去问:“太医,如何?”
两位太医来到黎凰跟前,拱了拱手:“殿下,毒性暂时是压住了,但我臣二人医术有限,解不了此毒,不知,那日进宫去给陛下解毒的那位小哥可在?”
一提到萧去澜,黎凰就默了。
墨景湛走的时候,他跟着一块走了。
看来,人家是瞅准了她身边没有解毒圣手,这才敢跑到府中来行刺下毒的。
不过……
“无妨,等本宫抓到下毒之人,拿到解药,也一样能解毒。”
“今日就有劳两位太医先在王府住下,等本宫拿到解药,还需太医帮忙。”
二人冲她拱了拱手:“殿下客气了。”
下人领着两位太医下去歇息了,泠鸢问:“殿下,萧公子走了,云外楼总归还是在的吧?”
她觉得,萧云澜就算是走了,也会留下一两个得力人手下来看场子,万一那边有解药呢。
不料,黎凰却是摇头:“本宫若事事都得指望墨景湛的人,那本宫不是显得很无能?”
况且,她若是去得太勤,无疑是在暴露墨景湛的隐藏势力。
况且,若当真是洛氏下的毒,她定然还有后招。
“你将本宫也中了毒的消息散播出去,顺便在府门外张帖张告示,众金求聘请名医。”
洛氏如今只剩孤身一人,她若得知自己得了手,定会忍不住想要见证最后的结果。
泠鸢得了令,很快就下去照办了。
长公主中毒危在旦夕,太医束手无策,重金求医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
一直盯着安王府动静的洛氏自然也收到了消息。
安阳长公主得了消息,立即就冲进了她的院子,脸色不太好。
她质问道:“本宫不是再等等吗?你怎么这么着急?”
洛氏睨她一眼,哼一声:“我如今已是孤家寡人一个,我等不了了。”
想到她女儿死得那么惨,她就恨。
要不是黎凰那个贱人,她何至于落到如此地步?
“可本宫现在已经被你绑到一条船上了,你这么做,岂不是要害死本宫?”
她前两日才派人八百里加急传信到滇州,只待确定墨景湛已经走远了,他们就能发起进攻。
可是这个女人,只顾着自己,丝毫没有同盟顾忌!
她真是有些后悔,听信了这个女人的一番鬼话。
可如今她既已出手,就是后悔也无用。
“你慌什么?我用的又不是你府中的人,牵连不到你头上。”
洛氏一边说一边往自己脸上扑着粉,这一看就是又要换一张脸。
安阳大长公主蹙眉:“你莫不是又要出去?”
她是真怕这个女人作死连累到自己。
回头什么荣华富贵就不说了,还丢了眼前这大好的富贵日子。
但是,洛氏如今哪里还听得进别人的话?
看着安阳大长公主这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她内心一阵鄙夷。
但她嘴上却没敢表露:“殿下,我只是出去转转,探探消息,看看那个贱人是不是真的要死了。”
她眸光里划过一抹狠厉,若是那个女人没死,那她就再去添把火。
总之,如今护着她的人都不在了,她还就不信了,她还对付不了一个草包。
安王府。
揭了榜前来府中自荐的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都说自己擅长解毒,真可谓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为了那万两金,那些会点皮毛的,都愿意来碰碰运气。
洛氏挤在队伍当中,佝偻着背,穿着一袭灰色的道袍,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
半个时辰后,总算是沦到她了。
她握紧了手中的瓷瓶,大步往门内走。
不料,她刚踏进门,就被人给拿住了。
她愤怒的挣扎着,扯开嗓门大叫:“你们干什么?”
然而,大门已经在她身后重重关上,任凭她如何叫嚣,门外的人都听不见。
洛氏心下一凉,难道她是被发现了?
不可能!
她都把自己的脸画成这个样子了,谁还能认出她来?
然而,泠鸢不知从哪冒了出来,一句话就将她那点侥幸给浇灭了。
“洛氏,乖乖把解药交出来,我还能给你个痛快,否则,就别怪本姑娘手段狠辣。”
洛氏面色一僵,但她很快又洋洋得意起来:“想要解药,让黎凰那个贱人跪在我面前给我磕一非个响头,我再考虑一下!”
泠鸢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