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守护萧栋不仅是因为萧栋是他的弟子,更因为他是难得的君主。
悟道却十分平静,他不慌不忙开口:“你不必着急。孟妃不会害陛下,她入宫为妃,是素梅夫人的决定。”
姜怀愣住:“素梅……她,没死?!”
悟道点头:“她没死。既然是素梅夫人让孟妃入宫,那么此事我们便不必多管。”
“……”姜怀错愕。
……
这两日萧栋没来浮香殿。
孟蔓儿心里头不免有些急躁。
她和萧栋亲近的时日不长,如今还不能确定有孕。
近来孟蔓儿心中不安。
一来她离开黔州数月,黔州又旱情严重,她想回去看看。
二来和萧栋相处越久,孟蔓儿心里越是忐忑。
她怕的不是自己动心。
她可以动心,可以伤心,但是她的心永远只属于自己。
她怕的是,伤了别人的心。
没入宫之前,她以为皇帝就是话本子里的那样,三宫六院,对女人无半分真心。
无心之人,不存在伤心。
可萧栋好像不一样。
孟蔓儿想尽快离开皇宫。
她提笔写了一封信,让钱喜拿去交给陛下。
钱喜点头:“娘娘放心,我这就去。”
钱喜一溜小跑,跑到辰华殿外,将孟蔓儿的信交到金福手上。
“娘娘好奇怪,她想见陛下自己来就是了,怎么还送了封信呢?”一旁的金宝不解。
毕竟陛下准许孟妃随时入辰华殿。
金福笑了:“你懂什么。这就是孟妃的聪明之处。”孟妃的手段,那是层出不穷,也难怪陛下那么喜欢她。
她自己不来,送封信来,可不就是来勾陛下的魂了?
金福赶紧将信呈给萧栋。
萧栋诧异,更是好奇孟蔓儿信中内容。
这些日子他和孟蔓儿相处,她向来直来直往,怎么今日却写了封信给他?
萧栋打开信,信中只有一句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信中有香,萧栋低头一闻,瞬间皱眉:又是引情香,她怎么敢?
萧栋又气又笑:而她,又有什么不敢?
他最清楚,孟蔓儿看似柔弱可人,可却大胆机灵。
这引情香乃情香,宫中禁用,不过却对身体无害,她用一点也没什么。
萧栋当即决定,今晚去浮香殿。
……
时辰还早,萧栋便有些心绪飘忽。
他脑中总想着那一句诗,他鼻尖那缕香环绕不断。
可现在就去浮香殿,未免太不矜守。
萧栋等啊等,终于过了酉时,他沐浴后前往浮香殿。
孟蔓儿也做好了准备。
今日孟蔓儿不打算用酒。
两次前车之鉴,萧栋一喝酒就威力大发,狂猛无比,如此一来,她就容易被反制。
她今日想要占上风,便要制住萧栋。
所以,不能让萧栋喝酒。
孟蔓儿沐浴更衣,只等萧栋入局。
果然,天还没黑,萧栋就来了。
两人坐下用饭,皆是心不在焉。
萧栋发现,今日桌上无酒。他有点奇怪,之前孟蔓儿总是将想将他灌醉……
今日无酒,一会儿他得尽力克制一点。
孟蔓儿见时机恰好,便开始表演。
她看了萧栋一眼,目光闪烁,欲言又止。
萧栋纳闷:“孟妃,你有话要说?”
孟蔓儿轻轻点头,她抬眼,目光怯怯:“陛下,蔓儿有一个小小的恳求。”
“你说。”
“可我怕说出来陛下生气。”
“我不气,你尽管说。”
孟蔓儿微微垂头,神色羞赧:“陛下……之前您太勇猛了,蔓儿有点受不住,蔓儿有点怕。”
萧栋一愣,他立即明白孟蔓儿话里的意思,萧栋老脸一热,舌头也开始打结:“我,我会轻点。”
他之前果然过于鲁莽了。
孟蔓儿继续说:“陛下,蔓儿没有怪你的意思,这种事,你也是身不由己……蔓儿只是有点怕,怕一会儿你又那么勇猛。”
萧栋沉默,其实他之前根本没喝醉,情到深处确实身不由已。所以他无法保证今夜会如何。
萧栋不由得愧疚起来:在这事上,他确实有许多欠缺。
孟蔓儿再接再厉:“所以,蔓儿想到一个好办法。”
萧栋诧异,这事也有办法?
他甚至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
“什么办法?”萧栋立即问。
孟蔓儿道:“陛下跟我来。”孟蔓儿把萧栋拉起来。
萧栋满心疑惑与好奇,跟着孟蔓儿走到内殿床边。
“你躺下。”孟蔓儿又说。
“躺下?”萧栋神色微妙,纳闷的同时,心里竟然又生出期待:
她究竟想做什么?
孟蔓儿点头:“陛下,你还不信蔓儿吗?快躺下吧。”
萧栋斟酌片刻,还是脱了靴子躺下。他刚躺下,就见孟蔓儿手里多了两根布条。
“……”萧栋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孟妃,你想做什么?”
孟蔓儿已经抓起萧栋一只手,正在用布条帮助他的手腕:“陛下,我把你的手绑起来,这样一会儿你就算想乱来也不行了。”
“……”萧栋震惊。他半晌才回神:“绑我?”这小女子的胆子真大!居然连他都敢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