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瑞气急败坏地道:“爹,我不过就是想要把这个贱人带回去罢了!”
说完,指着的就是池言卿。
齐王脸色更加的寒冷:“放肆,本王的话你当成了耳旁风了吗?”
“本王说过,池姑娘交给袁公子,你又来这里闹什么闹?”
李朝瑞终于是反应了过来,可他怎么会服气的?
他道:“爹,你怎么能如此偏心?”
“这个女人分明就是我抓回来的,凭什么给他?”
“这是我带回来的!”
齐王厉声地道:“什么你带回来的,他带回来的?”
“她是跟着袁公子过来的,现在她还有用,你再敢跟我胡闹一下试试看?”
李朝瑞看着自己爹这么凶神恶煞的样子,吓了一大跳,本能的就往后缩了缩,可是看着池言卿,却仍然是满脸的不服气:“爹……”
齐王凌厉地道:“你还想说什么?”
李朝瑞终于是不甘心的闭上了嘴巴,“没什么。”
齐王厉声地道:“带世子滚回去!”
“是!”
很快,李朝瑞就心不甘情不愿的被身边的人给带了回去,完全没有任何的办法,自然也是阻止不了,只能是乖乖的跟着身边的人离开。
齐王这才是侧过头来看向了袁屿安:“小儿无状,袁公子不要跟他计较。”
袁屿安似乎是压根就没有觉得他跟李朝瑞不过就是同岁一样,神色慢条斯理的接受了这样子的道歉,他淡声一笑:“自然。”
“希望王爷也不要与我计较。”
齐王哈哈一笑:“自然是不会的。”
“行了,这时间不早了,你们也早些回去休息。”
袁屿安道:“是!”
随后,他就带着池言卿离开,留下了齐王站在那里,眼眸一片的冰寒,若不是为了师出有名,他又何至于忍受他一个黄口小儿?
他见到他的背影离开之后,这才是冷冷的啐了一口:“我们走!”
“是。”
…………
袁屿安带着池言卿来到了一处别院,刚一进来就能感觉得到这一处别院的奢华和非同一般,足以可见齐王府对他的看重。
再想着刚刚之事,池言卿讥讽一笑:“原来袁三公子竟然是如此的有气魄,倒当真是让我小瞧了,亏得当初还在我面前装出来一副被追杀的模样!”
袁屿安:“………”
他侧过头来看向了池言卿:“还是进来屋内说吧!”
“外面冷!”
池言卿也没想跟自己过不去,这西北之地,深更半夜的,确实是冻得人瑟瑟发抖,虽然是折腾了这么一晚她也不是很冷了。
但她还是大步流星的进来,瞬间就能感觉得到屋内十分的暖和,布置也是十分的奢华,就足以可见袁屿安在齐王府的地位可不低。
他在齐王府的地位高低,自然也是取决于他在李承州面前的地位。
想到这里,她讥讽一笑:“看样子,从一开始,你就是李承州的人。”
前世,她甚至是不知道此事。
不过李承州待她如此,像这种隐秘之事,又怎么可能会告诉她?
袁屿安微怔了一下,给她倒了一杯热水:“跑了一晚上,喝点热水吧。”
池言卿接过来他递过来的热水,讥讽一笑:“你还打算要装傻多久?”
袁屿安正在给自己倒热水,听到她这么说的时候,微怔了一下,倒热水的水停顿了一下,随后又继续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池言卿一听到他这么问的时候,讥讽一笑:“从你救了于元生开始的时候。”
袁屿安一怔:“竟然这么早?”
随后他自嘲的讽刺一笑:“我还以为,我掩饰的极好,你信了我。”
池言卿面容冰冷:“没错,当时我确实是没有第一时间怀疑你,只是我回到之后,就觉得于元生能活下来很是奇怪。”
“虽然他的身体比毕书言和苏景川好,但是我想,你当时不是救了于元生,而是需要留下于元生,扳倒袁庭年吧?”
袁屿安微怔了一下,倒是也没有否认:“没错!”
“总不能那些寒门学子,全都死了。”
池言卿冷冷地道:“全都死了,如何扳倒你想扳倒的人?又如何让李承州一并除掉,那些不算听话,在朝中还处处跟他做对的那些人?”
事后,她大哥告诉她,有些人,是太子殿下一党的,他们暗中支持的人是太子殿下,发现这个事情之后她就觉得奇怪。
因为最开始的时候,她还以为这些人全都是李承州的人,所以他当时这才是会如此的气急败坏,如此看来,他当时只借由着这件事情,除掉太子殿下的一些心腹,还有,要除掉一些对他没有什么帮助,但知道他不少秘密之人。
李承州,袁屿安,他们当真是一举数得啊!
好一通算计啊。
袁屿安看着她那黝黑的眼眸当中冰冷的讽刺之色,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留下他,是我综合各方面的考虑。”
“他们三个人都是居住在你们永安候府的,而且学问不错,跟你大哥的关系也不错,若是出事了,永安候府不可能会不管。”
“而几个人的性子,于元生的性子是最好拿捏的,另外两个人,虽然是身体弱了一些,但是脑子却比于元生聪明,所以思来想去,就留下来了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