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帮我了，”与夏知荔的支支吾吾截然不同的，乔麦眉眼明亮，“那天刚发生了点事儿，我情绪不太稳定，有点冲动，让你难做了，不用帮我问了，真的。”
夏知荔懵懂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她的话，可心里的石头还没彻底放下，越发觉得当年的事并不简单。
“快去训练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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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荔从乔麦办公室出来溜达回训练室的一路上，仍然是心不在焉。
看起来，从当事人口中知道当年事情的真相是唯一的方法了。比起去问乔麦，她更想从蔺柏的口中听到，哪怕那些真话血淋淋地，可能会再伤害她一次。
所以——眼下自己能做的就是，拼尽全力练好西施这个英雄，配合团队的战术，拿下最后一场积分赛的胜利，光明正大地问蔺柏当年在他和他们身上发生过什么。
想到这儿，脚下迈开的步子又大了些。
推开训练室门的时候，蔺柏还坐在她离开时的位子上，还低头在纸本上写画着什么。
“我……回来了。”夏知荔放轻动作关上门，不敢弄大声响，心虚得像是个刚从逃课从网吧回来被抓个正着的学生。
“嗯，”蔺柏淡淡一声，头也没抬，“可以继续练了？”
“可以，可以可以。”他递来台阶，夏知荔小鸡啄米似地点着头赶紧就迈了上去。
余光注意到她还站在原地没动，蔺柏这才懒懒散散地抬起头，薄唇轻勾，“不坐？”
“哦哦，坐坐坐。”夏知荔连声应道。
如果以后想要走酷Girl路线，除了说话要精简得少一点，还要熟练地运用各类疑问句，夏知荔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心。
就像蔺柏每次说话以上挑结尾时，配上他懒散的神情，都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压得夏知荔大气都不敢出。
夏知荔小心翼翼地碎步溜回自己原本的座位，落了座，视线才注意到桌上静静放着的马克杯。
她不解地抬眸，想向唯一在这间屋子待着的人确定，蔺柏却在他们视线即将交织的前一秒迅速偏移开。求问不得，夏知荔只好懵懵撞撞地拿起杯子轻抿一口。
甜丝丝的，舌尖还感觉得到些生姜独特的辛辣感，温度也刚好，温温热热地入喉，连带着让胃部也莫名暖上了几分。
夏知荔不习惯红糖姜水的味道，觉得红糖太过甜腻，姜丝味道奇怪。
但手中这杯，好像没有她往前嫌弃的种种难喝，甜得刚好能入喉、辣得刚好能驱寒。
“谢谢。”
摆在眼前的情况太容易就能推理得到，再多和蔺柏确认什么倒显得她有几分扭捏的不自然。
蔺柏手里轻松地转着笔，视线落在夏知荔回来前自己写下的最后一个字上：“嗯……”
“你怎么……发现的？”和蔺柏谈这种话题的尴尬，远没自己心里对他怎么知道自己现在生理期的好奇多，权衡片刻，夏知荔还是问了出口。
不想耽误战队训练，她都已经极力装作了无事发生的状态，要是这样还被轻易识破了自己的不适，是不是说明自己的演技退步得过于离谱了。
“猜的，”蔺柏随意瞟了眼手机熄屏显示上的日期，“之前乔麦也有过，训练时心情突然不好。”
“哦……”
夏知荔决定把一切归咎于蔺柏过人的侦查力，和自己的演技退步绝对无关。
点开巅峰，又点开人机训练，刚打算按下“开始游戏”的按键时，蔺柏慢悠悠开口。
“我再和你讲讲。”
夏知荔立马放下手机，转着椅子“飞奔”到蔺柏身侧。
“抱……吗？”蔺柏阴着脸，右手不知道从哪里拎来了一个熊猫模样的抱枕，两指夹着熊猫的左耳朵，玩偶里面的填充物自然下坠，把本来的模样撑得更圆滚滚。
他脸上冰冷又嫌弃的神情和手里的玩偶反差鲜明，夏知荔屏住呼吸了好几秒，才没让笑声从嘴里溜出。
“要要要，谢谢，”夏知荔扑身向前，立马从他指中解救下熊猫马上就要被拉成兔子的圆耳朵，“那……你说，我听着呢。”
夏知荔把玩偶环抱在怀里，揉捏了几下，便将双肘轻抵上面。
“嗯，”把手里的“烫手山芋”交了出去，蔺柏整个人都放松了很多，把面前的本子推到夏知荔能看清的位置，右手执笔在上面轻点着，咳了声继续，“西施这个英雄，技术性很高，通过反复拉扯和队友之间的配合，很容易就能打出爆发伤害，但你现在为了这个战术体系，不能拿太高的经济，是很难玩，也很容易把自己边缘化。”
“但你对于整个体系的作用是很大的，可以说整体的节奏，什么时候双核开始转换、什么时候双核完成转换，都和你的推动和决策有很大关系，”蔺柏话至此，停下扫了眼夏知荔的侧脸。
“知道了，我现在就开始学打法。”夏知荔立马接话，两个教练轮番来做自己的“思想工作”，让她越发觉得自己半小时前的想法小家子气，拼命想止住蔺柏继续的“教育”。
“我刚想了想，机器不懂战术，你哪怕二技能牵住了对面，也很难有人配合你击杀，这样训练难免你会觉得无聊。”
“……所以……呢？”夏知荔有些摸不着头脑，先人机练英雄熟练度、再和队友练配合、再和整个战队磨战术，一直是W-ind战队的训练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