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去干饭了。
从封楚那双浅色的眼眸中读出熟悉的信息，李长悦不禁嘴角抽搐，果然封楚还是封楚，就算是进到了国家龙组那种传说级别的神秘组织，也依然改不了她个铁饭桶的事实。
如果是正常情况下的话，李长悦肯定是二话不说的直接带她就去提前搜索好的附近的美食据点，不过今天……
虽然也仍然的是有提前的做附近的美食功课，但想了想自己刚刚接到的那通电话。
从摄影棚中走出后，李长悦小声道：“楚姐，刚刚我朋友跟我说，谢凡……他现在也在帝都。”
“嗯？”满心想着干饭的封楚侧目。
无意识的毒舌了一句，“他现在，还有帝都的通告可以跑？”
这甲方也未免太不挑了点儿吧？
“不是，”李长悦摆手，道：“从那天你和宁雅去直播他出来，把他身上那层最后的偷来的光鲜亮丽的皮被扒下来以后，谢low在圈内就是被所有人给不约而同的拉黑状态了。”
虽然说黑红也是红，李长悦本人就是一个坚信这一说法的人，但是谢凡现在是完完全全的黑，而且名声彻底烂透了——什么都是偷的，什么都是假的，长的也磕碜，又是不久前才刚刚的吃了一个月的免费盒饭，这种人，只要脑子没有坑的，谁都不会想用他的。
她当初能够和封楚说黑红也是红，那最起码是基于在封楚是真的有一张能打的脸+不法制咖的前提啊。
见封楚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李长悦继续道：“我朋友刚刚是在一个酒吧看到他的，说是他好像在当……服务员？”
谢凡以前的时候火，身上代言自然也多，然而现在他塌成这样，自然是得赔钱，全部赔了一圈之后，就没剩下什么。
照理说以他以前的那种红爆程度不该这样，但好像听说是这垃圾火的时候花钱大手大脚，手里面存款不算多，这次赔款还是卖了房子，而习惯了那种奢靡的日子他也降级不了消费，所以手上的本来也够他安度一生的钱就挥霍完了。
“所以你……”她看了看封楚，小心问道：“要去见一下他吗？”
李长悦是一直到现在都把封楚当初说的要去揍谢凡一顿这件事给放在心上的，没有别的原因，就是封楚是真的能够干得出这种事儿。
更何况，她心中再清楚不过封楚和谢凡之间的恩怨。
李长悦一直都是在劝封楚有点分寸，就是因为她知道这个事没做之前封楚这里过不去。
迟早得干，所以她才是劝着分寸而不是别去。
而上一次和宁雅一起去桐城，揭下谢凡的皮，当着无数观众的面，封楚没能够出那口气，今天又恰好的封楚从基地里面出来跑商务，结果她就有朋友跟自己打电话说看到谢凡了，李长悦就觉得……emmm，这事是真的有两分玄学在的。
但凡是提前一天或者晚一天，她都不会在封楚身边。更不可能和封楚说这个事。
但偏偏就是今天，所以摊都摊上了，李长悦自然的也就问了封楚要不要去见一下谢凡？当然，“见”这个说辞是委婉委婉再委婉的说法，实际上真正的翻译过来应该是封楚是不是要去揍谢凡一顿，把这口深仇大恨的恶气出了。
其实如果可以，李长悦也是不想问封楚这种问题的，毕竟这归根到底不是什么好事儿。但仔细想一想，就封楚这性格，早晚都得把她说过的这事儿给干了，所以与其等着之后封楚不知道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的动手，还不如自己主动说，起码这样还是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没办法，摊上这样的一个性格的艺人，作为经纪人，她只能多操心一点了。
而对于李长悦的这一询问，封楚的答案自然是肯定的。
毕竟这件事都已经想了多久了。
最初的时候她就想替死去的“原身”讨债，而现在，所谓“原身”就是她自己，那就更要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了。
早就说过，她是个就连路边看到个死掉的丧尸都得去踹两脚的小气家伙。
想让她把自己的仇给放下，那除非是她死了，不然就是鞭尸她也是得出气的。
得到封楚毫不让人感到意外的回答，李长悦不禁叹了口气，而后道：“那楚姐你千万悠着点啊。”
说完就去拦出租车准备带封楚去朋友口中说的那个酒吧了，不过去拦车的动作被封楚黑拦了下来，“怎么了？”
她不禁问道。
封楚道：“你不是不想被人知道吗？”
听到这句，李长悦下意识的点点头，听到这句，李长悦下意识的点点头而后嘲听到封楚又说了一句，“地址给我，我跑步过去。”
李长悦：“……不愧是你。”
李长悦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她希望这事儿少点人知道，那最好就是知道封楚过去谢凡所在的那个酒吧的人少一点比较好——而很显然，如果坐车去，甭管出租司机认不认识封楚，但知道封楚去那个酒吧的人肯定就又多了一个。
虽然说这样一来的话，她也是被排除掉这个酒吧之行以外了，预想中的看着点封楚让她有点分寸这件事是彻底的就此破产。
但认识封楚这么长时间，李长悦对封楚也是有着不小的了解，封楚问出来了她是不是不想被人知道这样的话，那就说明封楚肯定是能够做的不留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