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教授走进教室，往座位上一扫，一边放东西一边说道：“今天人来的挺齐。”
“眼睛也太毒了，这么多人他扫一眼就知道谁没来……”旁边有人小声嘀咕。
“最近有个冻卵案你们知不知道？”杨教授问道。
“知道！”
“冻卵案的原被告律师都是我们F大毕业的，这你们知道吗？”
“知道！”
“不知道！”
“说知道的，你们怎么知道的？”杨教授又问道。
“看过原告的采访，采访里提过双方的身份背景。”
“新闻里介绍过。”
“听人说的，原被告律师还是同班同学。”
“论坛早有人扒出来了，他们都是我们学校的优秀毕业生。”
“被告律师那么帅必须知道啊！”
这个回答突然冒出来，引起一阵哄笑。
杨教授就知道会这样，笑道：“今天我们先不讲课，我请了冻卵案的参与者跟你们聊聊，你们猜猜是谁？”
教室里安静了一瞬，几乎所有人同时望向门口，但看不到人影，随即纷纷叫起来：“原告！！”
“原告律师！”
“被告律师！”
杨教授抬抬手，等他们安静下来，这才看向门口：“进来吧。”
话音落下，一条长腿先迈进来，随后一个高大修长的人影出现在门口。
“啊啊啊啊！！！！！”女生们的尖叫声差点掀翻天花板。
姜芮书忍不住捂住耳朵，真是太激动了。
杨教授再次示意他们安静，“这是我的学生，也是你们的师兄，冻卵案的被告律师。”
“秦师兄！！！”几乎异口同声。
秦聿抬头看了看后排座位，见姜芮书正笑着看自己，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心中颇为无奈，面上淡然地打招呼：“同学们好。”
“秦师兄好！”
秦聿点点头，看向杨教授：“您想聊些什么？”
“老师我们想聊聊冻卵案可以吗？”没等杨教授说话就有胆大的学生举手问道。
杨教授啧了声，这些学生贼精，秦聿至今就冻卵案还没接受过媒体采访，他们这是想拿第一手消息。
秦聿自然也知道他们怎么想的，没让他们如愿：“太具体的不方便说，能说的原告那边的采访大致已经说过，同学们不妨等第二次开庭。”
“这么说你还有大招没放？”有机灵鬼趁势问道。
“庭审结束前，律师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底牌以及底牌是什么。”秦聿没有直接回答，但说了个职业经验。
“故弄玄虚吗？”
“一力降十会是策略，空城计也是策略，法庭上如何说服法官，除了靠事实和证据，还要靠双方博弈。”
“如果没有证据，单靠博弈能赢吗？”
“比较困难，法官不是坐在那儿光看戏的，要说服他们最关键的永远是证据，不过这时候可以借助其他途径解决纠纷，比如通过谈判达成庭外和解。”
“不赢有什么意义？”
“帮委托人争取到利益才是意义。”
学生们对他这样的知名律师充满了好奇心，顺着他的回答很快就被吸引了，课堂一下子活跃起来。
姜芮书坐在后排听他侃侃而谈，听得津津有味。
“后面那个小姐姐是谁？”一个微胖的男生突然举手说道：“从你进教室至少往后面看了三十次，平均每分钟一次，我从来没见过这位小姐姐来上课，她应该不是我们这个年级的同学吧？”
所有人回头看向姜芮书，同时发现了她这个生面孔。
秦聿下意识看了看姜芮书，瞬间跟她的视线对上，两人对彼此跟有雷达似的，都不需要寻找。
“哦哦哦~~”男生们怪叫起来。
秦聿这才意识到自己看姜芮书看得太自然，唇抿成直线，敲敲黑板严肃道：“跟你无关。”
“哦~~”女生也跟着起哄了。
杨教授笑骂道：“都正经点，你们师兄现在是行业top，时薪也是top，你们知道这节课有多贵吗？”说着他比了个手势。
“哇——”
学生们震惊了，这是真正让自己的时间变成金子呀！
第699章 取暖的办法
下课的时候，大教室里坐满了人，满满当当的一个空座都没有，姜芮书看着身边跟自己一样没带课本的学生，只觉得有些好笑，这些人全都没选杨教授的课，中途突然跑来蹭课的，不过姜芮书更觉得是来凑热闹的。比如前排的两个女同学，姜芮书看到她和同伴不只一次拿手机偷拍秦聿，说了不下十次这是最后一张，结果一直到下课都没停下。
下课后又拖了快半小时，杨教授见他们没完没了，干脆赶人，“还不抢饭去？晚了没饭吃了！”
“杨教授今天周末，食堂菜少，我们在外面吃。”先前点她名的男生抖机灵。
“就是就是。”
其他人纷纷附和。
杨教授气笑了，“也不知道平时拖个几分钟谁就嗷嗷叫没饭吃了，散了散了，我待会儿还有事，想上课等下周了。”
“杨教授你有事先走，把秦师兄留下就行。”
“哈哈哈哈哈哈哈……”教室里哄堂大笑。
杨教授也不生气，只笑道：“这我可做不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