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背后背着沉甸甸的竹筐,时不时还要越过荆棘丛,脚步却很轻快。
没有任何的污染,空气清新,鸟鸣山幽。
她神色愉悦地抬头擦汗,弯弯的眉眼恰好迎上从树叶间洒下的斑驳阳光。
她狡黠地勾起唇角,脚步骤然加快,跑出了百米冲刺的速度,突然,她踏上一旁的一棵大树,借力一跃而起,顺利地跨过了陷阱和捕兽夹。
暗中的两名黑衣人对视一眼。走路还能这么跑跑跳跳的吗?果然乡下人就是没规矩,走的都是不同寻常的路。第一个陷阱失败了,没关系,后面还有很多呢,大小姐吩咐的事,他们一定顺利完成。
不过,两个黑衣人跟了一段,他们的汗就下来了,这丫头这么胖怎么这般能蹦跶啊!
突然,明月又踏上了一旁的树。
两个黑衣人一懵,他们没在这设陷阱啊。
就在他们愣神儿之际,明月抬手轻轻一扬,两片树叶便直直地朝着黑衣人的咽喉而去。
黑衣人赶紧闪身躲开带着凌厉杀气的树叶,这时,明月刚刚踏上的那棵大树已经朝着他们倒了下来,他们正要闪身躲开之际,突然从侧方冲出来两只鹿,跳起来就是一蹄子,直接就把他们给踢趴下了,他们趴在地上面如死灰地被大树给拍成了肉饼。
两个黑衣人被砸得喷出一口老血,当场昏死了过去。
小萌把手放到嘴边,做成喇叭状,在明月的脑海里喊道:“顺山倒喽!”
明月连头都没回,任那两个人自生自灭。
后面的两只鹿得意地扬起头,迈着耀武扬威的步伐跳跃着跟上明月。
它们是小鹿的父母,它们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它们的恩人。
明月顺路去了山洞,给小鹿又喂了一点消炎的草药。
小鹿已经可以站起来慢慢散步了,它很高兴,用小脑袋蹭了蹭明月的手。
公鹿用头轻轻碰碰母鹿的脖子。
母鹿感激地对明月点头,用头把面前的两只兔子往明月脚边推了推,这是它们专门给明月的谢礼。
明月开心地收了谢礼对母鹿说了一些看护的注意事项,又说她以后不用来了,小鹿也不用再吃药,慢慢养着就能痊愈。
到了家,她照常翻晒药材,给牧老娘和牧云开配药,然后又进屋给牧老娘按摩,免得她久卧不起影响了血液循环,从牧老娘微微红润起来的面色看就知道明月把她照顾的很好。
她在家里做的事跟一个普通农家妇人没什么两样,可是,牧老娘躺在炕上看了一眼端水出屋的明月,她还是觉得这个儿媳不简单,可不仅仅是会医术而已。
傍晚时分,福来酒楼后院的客房里,牧云莲问金嬷嬷,“他们还没回来吗?”
金嬷嬷点头,“是。大小姐,要不要让元宝出去找找?”
牧云莲满不在意的摇头,“不用,他们的身手都很好,不会有事的。你不是说王姨娘派了两个高手来帮我吗?让那几人今晚去王家村转转,要是明月没出意外,就让他们出手帮帮那个傻子。”
此时,不会有事的两名护卫正趴在树下抬着头苦苦哀求着面前的一只黑熊,“求求你,别吃我们!”
“啊……”
妙远坐在禅房里就觉得自己听见了后山有人呼救,他对面的贵客却是催促道:“该你了,下棋溜号可是大忌。”
妙远摇摇头,一定是自己听错了,还是继续下棋吧。
“啊……老子不会放过你们!”
全村人都准备睡觉了,突然后山传来一阵咆哮。
“不好,是咱们家的地!”牧云河一咕噜下了地,披上衣服拿起门口的锄头就冲了出去。
“回去!老三,把你二哥拉回屋!”
牧老娘的声音从东屋传来,威严不容置疑。
牧云河不甘心,“娘,我去看看,那可是嫂子带着我们好不容易开出来的五亩地,不能被畜生给祸害了!”
牧老娘拿着鸡毛掸子把炕拍得啪啪作响,“回去!能祸害啥?你现在弱得跟小鸡子似的,你去了就是倒搭!你长点脑子,咱们人都留在家里才是最好的!”
牧云开与明月的声音也从主屋传来,“云河,小天,听娘的,回屋!”
明月道:“明天,老二你起来就去找村长,让他多带着些人,咱们一起去后山好好看看,若是发现有隐患,就多设置些陷阱什么的。”
牧云天拉着牧云河的胳膊回了屋,“二哥,听娘和嫂子的。你跟嫂子弄了粪堆,不管是什么,只要存了坏心思,我就咒他掉进粪堆出不来!”
牧云河道:“那粪堆里的肥已经施到地里了,都没剩多少。”
牧云天扬起下巴:“哼,没剩多少也够他们喝的了!”
牧云河没在意牧云天的话,他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接着写作业,他得赶紧写完好早点睡,明日要早早就去找村长。
他没在意,可是地里面……
“啊!”
后山的四个黑衣人,继带头儿的踩了一脚的不明物之后,又有两个人齐齐掉进了粪堆中央的气孔里。
小萌一脸钦佩地说:“主人,你三小叔子的乌鸦嘴可是真管用,他们一共来了四个人,现在已经有三个掉进了粪堆,剩下一个若是能一身干净地把他们的同伴拉出去就已经不错了。”
“这就叫多行不义必自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