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的时间不多，竺初想要尽快搞清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想来应该不会是什么秘密，能得到答案自然是最好的。
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竺初发现少年有了一个局促的捏手动作，这放在清冷的神灵身上，好像有些违和感。
“看书、练剑、处理事务，还有……”
说到后面的时候，上黎的声音格外小了下来，好似还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心虚，轻飘飘的没有落到实处。
竺初敢拍着自己的良心打赌，就在那一瞬间，她绝对从少年脸上神情中捕捉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羞赧。
她有点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还干了什么？”
前面那些事情很单调很无聊，却都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主神本身就有属于自己的责任，唯独那最后一样……
丧尸少年本身的性格或许也影响了本体，在刚才的表现之后，上黎脸上的表情也出现了瞬间的空白，只能说主神到底是主神，片刻后就平静了下来。
他注视着女孩，眸光温润漂亮，不紧不慢地再次重复了一遍：“在看你。”
九重天在外人看来高不可攀，实际上也就那样，他是掌管世间轮回的主神，能够在上面看见世间百态，其中自然也包括万神界。
当然最核心的，还是她。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一直都在暗中陪伴着她。
第1012章 在末世开安全屋33
因为契约的缘故，他不能在规定的时间到达之前接触到仙灵，只能隔着很远的距离，看着小仙灵一点点长大，就如同最初她看着自己一样。
再次得到肯定，竺初的眼神颤了颤，略微有点生无可恋：“所以，就是我干的那些丢脸事儿，你全都看到了？！”
每个人都有黑历史，竺初当然也不例外，毕竟那时候小，什么事情都想着要尝试，所以翻车的次数不在少数。
比如喝醉了酒非要去池子里抓锦鲤、吃错了丹药去给月老牵红线的事情不在少数。
但是要是想到这些事情全部都被上黎看在眼里，她真的就有点说不出话来了。
真的很丢脸啊。
坦白的时候，上黎就已经想过了很多种他可能会面对的场景，默默观察的这种行为在大多数人眼中好像都是不太好的。
只是他显然低估了竺初的思想跳跃程度，在完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事情就发展到了另一个方向，并且还有一种一发不可控制的感觉。
上黎看了一眼被女孩紧紧捏住的杯子，泛白的指尖似乎泄露了情绪，他无可奈何地微垂眸子，用另外一只空着的手抵住了唇角，坦诚承认了：“是。”
明明就只有一个字，竺初却仿佛等待这个答案等待了好久好久，她郁闷地把杯子里的果汁一口气喝完：“……你就不能哄我一下吗？”
答案是什么都不重要了，哪怕上黎说自己没有看到，她心中也多少能安慰一点，现在是真的没有欺骗自己的余地了。
她有点痛恨自己记忆好了，时隔这么久，她才想起来当初违和的那一句“又菜又爱玩”问题出在哪里，想想应该就是对自己以前最真实的写照。
碎片脱口而出时候的懵不是假象，只不过在那个时候，本体对于碎片的影响可能要大一些，就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唯一令人感到安慰的事情大概就是，自己手中也有上黎的不少黑历史，勉强……算是扯平了吧。
安全屋前面的休息厅是用来接待客人的，不方便他们时时刻刻在那里待着，所以竺初后面又搞了一间花房出来，五颜六色的鲜花不分季节地开放着，显得生机勃勃的。
大概是光明神本身就适合待在美好的地方，此刻银发金瞳的少年坐在这里，被娇艳的花儿簇拥着，有一种圣洁不可触摸之感，然而又因为笑着，大大减少了这种疏离感。
“可是初初，我并不觉得那是不好的回忆。”上黎勾唇笑了笑，潋滟瞳眸清澈漂亮，“我最期待看到的，就是你了。”
神的一生很漫长，没有了记忆，并且无法相见，连未来的路该怎么走，都不知道。
他会看着她交很多很多的朋友，去很多地方，但那时候，陪在她身边的人，唯独却不会是他。
仙灵本不该有第二次复生机会的，这是他好不容易求来的人，只要能够远远看着，就已经很满足了。
第1013章 在末世开安全屋34
那双潋滟瞳孔盯着竺初。
分明是带着暖意的，但是竺初却总觉得，里面还藏着一些难以察觉的落寞，平平静静的，却格外叫人揪心。
她怔怔地看着对面的人，顿时就觉得自己心中原先的那些纠结也不是什么大事了，声音缓和了下来：“你爱看着就看着吧，以后时时刻刻都可以看。”
竺初其实是明白的。
眼前的青年可能联合天道爸爸一起瞒了她一些事情，大概和自己曾经失去的那段记忆有关，也间接导致了上黎在隐约之中对他们的未来不是那么自信。
可是仙灵本身就是改命人，她想要用自己的语言，努力来勾画出一幅未来的蓝图，削减他心中那些担忧。
确实如同上黎所说的那样，他这次出来后停留的时间长了许多，直到现在也没有要消失的踪迹。
他们之间的许多亲昵都是发自骨子里的，但是实际上，上黎对待竺初的态度，要比情绪更清晰的碎片都谨慎不少，除了刚出来时的亲吻，实际上他们还没有太亲密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