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
“我的发带不见了。”白桃着急地道,“估计是掉在那里了,我要回去。”
人都走过了两条街,才发现这件事。
沈宴清抿了一下唇,心想她还是不要接近那里比较好。
“我去。”
男人出乎意料地拦在身前,白桃心中惊讶,有些急道:“你能找到吗?”
“换个新的。”沈宴清回答,“那个旧的想必也已经弄脏了。”
白桃吸了吸鼻子,不确定地问:“你能找到是哪个摊吗?”
她记得他在旁边陪着的时候极不情愿,怎么可能记得住那些摊位。
沈宴清当然能。
虽然他一路上对上街这件事没有耐心,但所到之处,都下意识地看过周围。扫一眼,就能记住。
还没等白桃说话,对方就已转身离开。
段鸿弋巴不得他不在,便道:“都快到客栈了,我们回去吧。”
“回去以后清一下你手上的灰。”段鸿弋安排着,心底还在想这人的确是挺讲究的。
白桃朝阿枕离开的方向望了一眼,和他们一起回客栈。
回到客栈以后,白桃便让小厮去打井水。
众人围在大堂中,陪着白桃一起等。白桃颇不好意思地道:“你们回去歇着吧。”
其他人纷纷看向段鸿弋,后者扬了扬手道:“就坐这陪你。”
“……”白桃毫不留情地道,“你也回去。”
“你赶我走?”段鸿弋拍桌道,“你知道这几天我找你有多辛苦吗?”
白桃毫不示弱:“还不是没找到?”
眼见着两个人又吵了起来,一旁的众人心中无奈。打是打不起来,就是比谁声音更大。
折磨的还是他们。
忽然间,众人听见客栈的门“嘎吱”一声,纷纷看去,便见刚刚才离开没多久的男人推门而入。
风吹动着他的衣摆,显得他整个人十分飘逸。
白桃看清了门口的来人,惊道:“阿枕你这么快回来了?”
“不远。”
沈宴清走进人群,朝白桃伸出手。
他手指上缠着暗红的绸带与他皙白的肤色形成对比,竟然有种异样的美感。
彼时段鸿弋心底想,这男人也太白了吧!不正常!
白桃惊讶了半晌,才从他手中拆下绸带。绸带和触感柔和,与纱带的生涩截然不同。
“为何换了一种?”白桃迟疑着问他。
沈宴清顿了一下,便道:“摊主说,是这个。”
白桃有些失望地“哦”了一声。
沈宴清当即抿了唇瓣。其实是因为他觉得之前的纱带不够好看,随手换了一种材质的丝带。
她的反应在意料之外。
索性她没有太在意,三两下系到自己的辫子上。
也没有再问其他。
大堂中再次传来脚步声,有人端着水盆过来,递到白桃的桌边,问道:“是您要的水吗?”
白桃愣了一下:“哦,是。”
“您到时候用完把盆还到后厨就行。”客栈小厮交代完便退下。
白桃挽起袖子,再次开口道:“你们别站在这里了,看着很尴尬。”
段鸿弋这才道:“你们先歇着去吧。”
其他人依次离开,段鸿弋察觉她神色不对,看了一眼身旁的青年,有些幸灾乐祸地坐在她对面,直白地问道:“不高兴?”
段鸿弋指了指她的发带,问道:“不喜欢?”
白桃回答:“不是。”
她随意清了一下手臂上的擦痕,就端起水盆往客栈后面走去。
段鸿弋站在沈晏清地身旁,“啧”了一声。
沈晏清这辈子没亲自买过东西,只这么一回还惨遭嫌弃,一时没有回过神来。
*
白桃从后厨出来,只见段鸿弋一人,不禁问道:“他人呢?”
连称呼都没有了,可见气的不轻。
段鸿弋喜闻乐见,耸肩道:“不清楚,好像出去了。”
白桃“哦”了一声。
她转身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正要关上房门的时候,门板被人按住。
段小霸王委屈不已:“你生他的气,怎么连我也不理?”
“没生气。”
白桃轻哼一声,接着便撤了力道,大大方方地让他进来:“那你进来坐。”
段鸿弋迈进屋中,发现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坐,便大喇喇地坐在唯一的床铺上。
白桃没留意,人走到窗边,打开窗子。
“不就是个发带,至于你这么气。”段鸿弋道,“不喜欢再陪你去买一个不就好了。”
“谁说我不喜欢了。”白桃捋了捋绸带的蝴蝶耳朵,轻哼道,“挺喜欢的。”
段鸿弋不解:“那你在生什么气?”
白桃转过身来,幽幽地看着他。
段鸿弋一噎,忽然感觉女孩子都挺难猜的。
白桃朝他晃了晃自己的辫子:“你发现了什么没有?”
段鸿弋直愣愣地摇头。
白桃冷笑,又将脸庞转向窗外。
段鸿弋心中想了半天都没想出来,干脆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白桃卷着自己的小辫子,冷哼道:“没有人发现这条发带和之前那条不一样。”
段鸿弋又一顿,目光直直地落在她的发尾。的确,这条发带比之前那条更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