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受?”
江映初怕痒躲了一下,迷迷糊糊点头又摇头,听不清在说什么,许清屹喉结滑动,掐着她的细腰,而后掌心顺着腰际缓慢往下。
江映初到后半夜已经记不清了,许清屹做了什么,她就回应了什么,一夜混乱。
许清屹偏头瞥她,淡淡地问:“所以你的色胆是一次性体验卡?”
“……”
江映初默了下,悄悄瞄了眼周围环境,确实是她的房间没错,她真的把娇花摘回自己窝了。
许清屹倒了杯温水,让江映初喝了,坐在床边,盯着她,拖腔带调地继续说:
“我清白都没了,你看也看了,摸也摸了,亲也亲了,说吧,打算怎么解决?”
“……”
江映初捧着杯子,垂着眼皮不敢看他,质疑着问:“哦,你真的是第一次吗?”
许清屹愣了下,没想到她会这样问,好笑道:
“我哪里表现得像第二次?”
“……”
“没。”江映初故作镇定,舔了下嘴唇,回答说,“那你……技术还挺好的,我很满意。”
“……”
被夸奖的某人唇角的笑僵住了,不可置信道:
“江映初,你这话的意思,是要给钱?”
“……”
她不是,她没有。
许清屹这张脸要当个牛郎,她估计也点不起。
何女士从小就教导她做人要勇于承担,不能逃避现实,而且许清屹的家世肯定什么都不缺,她昨晚亲人家前还给了承诺,不能自己耍流氓爽完了拍拍屁股就溜,说话不算话。
最后,江映初鼓起勇气负责任,眼神飘忽,支支吾吾提议:“要不……我们结个婚?”
“……”
说完,气氛出奇得诡异,整个房间安静得针掉地上都听得见,江映初悄悄瞄了眼她的求婚对象,两双眼睛正好四目相对。
“……”
江映初猝不及防别开眼,也觉得这样有点冒昧,哪有一上来就叫人结婚的,于是认真解释:
“要是你觉得进展太快的话,我们可以先相处一段时间,如果实在不合适再分开也行。”
最后一句话说得很弱,几乎没声了。
还是没回应,江映初紧张搓了搓指尖,然后听见许清屹散漫带笑的声音:
“有没有诚意?戒指呢?”
“……”
想不到你还追求仪式感。
眼下并没有别的物件可以代替,江映初灵机一动,把桌面的游轮宣传单裁成合适的方形,低着头,仔仔细细折了一个戒指,再从自己包包找出口红,把戒指的爱心涂上颜色。
许清屹就这么坐在那儿,目光追随着江映初忙来忙去的身影,幸好她没注意,他紧张得红到快要滴血的耳朵根。
江映初很快搞定,眨眨眼,拉过许清屹的手,修长纤瘦,骨节分明,手背上的青筋脉络分布均匀,就算不做牛郎以后去做个手模也不错。
想着想着思绪又转了回来,江映初控制不住地回忆昨晚,许清屹的手……
“啧。”许清屹挑眉:“到底给不给?”
“……”
你还挺急。
江映初把那些少儿不宜的画面从脑子里赶走,然后一点点把纸戒指套进他的中指,没想到尺寸不太对,到一半竟然卡住了。
“……”
许清屹无声,抬眼看她。
“我……以后肯定给你换个真的。”江映初尴尬找补,就一张宣传单,她刚才都给裁完了。
许清屹动了动手指,看着这又丑又土的戒指,弯着眼,像得意的大尾巴狼:
“嗯,我们结婚,便宜你了。”
“……”
这就同意了。
江映初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有点奇怪,她和许清屹居然莫名其妙跳过了交往的步骤,直接结婚了,这算不算……一夜.情转正?
“我背疼。”许清屹忽然出声。
江映初默默坐下,撩开他的T恤,果然看到后背有几条鲜红的抓痕,她没经验,不知道说什么,憋了半天,冒出一句:
“我给你拿药?”
“不用。”许清屹捏了捏她手指,语调顿了下:“下次轻点。”
“……”
与此同时,手机铃声和门铃声同时响起,许清屹接了电话,江映初去开门。
余半杏提起两笼水晶蒸饺,咧着嘴笑:
“噔噔噔,杏杏牌爱心早餐送达,感冒好点没有啊?船要靠岸了,不舒服我们吃完东西先回去!”
江映初配合假笑,站在门口没动,余半杏往左她往左,余半杏往右她往右,就是要对着干。
“你干嘛啊,怎么不让我进去?藏男人了?”
余半杏恼了,话音刚落,她嗅到了不对劲,偏过头就看见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从房间里面慢悠悠走出来,明显是躺在一张床,过过夜的餍足状态。
“基地有任务,我先走了。”许清屹揉了下江映初发顶,漫不经心补充道,“下次见,许太太。”
“……”
许清屹下楼后,江映初未卜先知,赶紧捂住耳朵,果不其然,余半杏保存最后一丝理智关上门,几秒后,整个房间被吼得震了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