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踌躇之后还是进门去了。
他如今只觉自己恍如身在梦中。不知那秘境之中所发生的事,是否真实。
一时他觉得与星儿之间清清白白,什么也没做。
一时又有一个甚为…浓情蜜意的梦侵入脑海。
若是前者,自然无甚大碍。
若是后者,那他当然必须对星儿负责。他要娶她为妻,这既是他心愿,也是他甘愿要负起的责任。
但他一时辨别不清,星儿的反应也很平淡。
不太像已与他有过夫妻之实的模样。
他便也不好孟浪地去问。只等来日,若星儿提及,他一定愿意不会负她。纵是父皇可能对星儿有些什么心思,他也会让父皇收回这邪念。他要娶星儿为妻,为此不惜排除万难!
顾南星回到红鸾殿,姑母急的不得了。
“你这臭丫头去了哪里,两天不见你踪影!”
然后一见她揭开披风,衣裳乱糟糟全是烧伤,她又连连吸冷气。
“这是出了什么事?”
“被一个秘境卷进去了,好险没烧死。我先去疗伤,姑母给我放些热水,一会我要沐浴。”
“行,你快去。等一下,你这颈子上是什么伤痕,你是跟七王子一起掉进了秘境不成!你这样臭丫头,进了秘境还不知道消停,瞧这一身伤,该的!”
顾南星关了练功室的门,将她的喋喋不休挡在门外。
然后抽出镜子看看,到底什么伤痕,一个个地说她干了坏事!
结果一看那暧昧红痕,就一阵无语。
那些石块好几次的确砸中她颈子,当时生死之交,哪顾得上这点伤。
不过这伤痕…也确实长得太不合适了。怎么偏偏是这么个引人遐思的模样!
但此时她没顾上这些,手疼脚也疼,还是赶紧服用疗伤药要紧。
等她吞服了药液,一周天灵力运转,也不过一炷香时间便好了。
随即去浴房沐浴。
姑母来门口问了声她伤好了没有。
“你打牌去吧,我无碍。”
“你这臭丫头,你当我没有心。”
姑母骂了一声,到底没去打牌,在前院弹琴去了。
顾南星刚进入浴池,就见到一阵玄妙灵润轻动。
随即黑衣的身影从门口缓缓走了进来。
那负气满满的模样,除了聂春寒还能是谁!
她浑身慵倦,含笑望着他,泡在水里没动。
聂春寒落到她身边,才站在浴池边,洁白的手便微微伸出来,懒懒地仰起脸的女人眼神晶亮,像是在跟他撒娇。
“手臂可还好?”他问。
她惊讶至极的模样。“你怎会知道我手臂受伤了?”
“哼!”那秘境发生的一切,他都一清二楚。
随即这没有心的女人,总算发觉他受了伤。
“你手臂那是什么,血?你受伤了?”
聂春寒:“……小伤而已,已经疗过伤好了。”
随即转去屏风后,换了浴袍,才下水坐起来。
那女人便说头晕,倒在他怀里。
其实吧。不用找这种借口,她可以随意倒入他怀抱,他都…欢迎之至。
那女人还是有心的,先捞起他的手臂看了看,见伤口已经形成了粉红的牙肉,才点点头。
然后喊头晕。
直到他手指给你不轻不重按压太阳穴,她才舒服地…竟没一会便昏昏欲睡状。
看样子的确是有些累了。
但是这浴池自然不是睡觉的地方。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浑身懒怠动。”
聂春寒首先便想到莫非赫月清绝给她喝了什么邪药。
当时他要阻止实在是没来得及,也完全想不到赫月清绝会有这种举动。
故而赶紧灵润探看她脉门。
倒也没发现什么问题。
“以后不要随便什么人给的水都喝!”他还是不免叮嘱了一声。
到此时他仍旧觉得赫月清绝那举动有些怪异。
“你说清绝公主?说来真怪,她最近怎么感觉…似乎…在向我频频示好?为什么呢?我和她毕竟,咳,嗯!”
毕竟是情敌吗?
这女人,果然还是惦记公冶晋容!
聂春寒那个气,浑身气势顿时有点压不住。
那女人完全明白是怎么回事,她只是仰起脸跟他无声地笑。
那笑颜灿如玫瑰,让他郁气顿时有点升不上去。
“给我洗洗头,怪不舒服的。”
随即,她竟然把他给使唤上了。
那…能有什么办法呢,毕竟她是他的妻子,他得好好照顾她…
顾南星美美地享受了一把美男版沐浴洗头后,浑身轻松…也不是,还是懒洋洋地起身。
到了屏风后穿衣服的时候。
忽然有什么从她脑海一划而过!
她惊叫出声,手里的衣服全落在地上。
反派无比迅捷地从另一侧屏风落在她身边,一脸后怕的样子上下打量她。
顾南星此时根本不想说话。
她双手抱住脑袋蹲下来。
“那个秘境跟外面时间流速不一样,过去了两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