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别让我太晚等到那一天哦。”
“你——”
金凤蝶气的发抖，“我一定让你活着见到那一天，你等着！”
她气冲冲的出去了。
姜芙撇了下嘴，继续梳头。
次日傍晚，李成又牵了一只羊，在宫里溜达。
一圈又一圈，最后羊走累了，停在了欧阳明芳住的惠宁宫门口。
当晚，欧阳明芳洗洗干净，只穿着一件羽裳，被太监背着去了礼音阁。
之所以会有这个规矩，是为了避免侍寝的人在身上藏匿凶器行刺，伤害到皇帝的龙体。
这件事，引起众妃极大好奇心，忍不住蜂拥到惠宁宫门口，想知道这里有什么东西，能够那么吸引羊的兴趣。
金凤蝶也去看了一圈，回来便嘀咕：“莫非欧阳明芳也给草抹蜂蜜了？陛下怎么能不知道呢？”
姜芙听着好笑：“有你作为前车之鉴，还有谁敢在草上动手脚？”
金凤蝶恼羞成怒：“难道你知道原因？”
“金嫔，你还真是不够聪明。”姜芙剪下一朵花，闲闲的说，“羊在哪里停下来，全看放羊人的心意。你们却把心思都放在一只畜生的身上，这还不可笑吗？”
金凤蝶恍然大悟：“你是说，欧阳明芳收买了李公公？”
“这种无凭无证的话，我可不敢乱说。”
“哼！”金凤蝶不知想起了什么，气冲冲的转身就出去了。
等欧阳明芳侍寝结束，被送回来的时候，发现金凤蝶正在等着她。
“这才多久，就回来了？”金凤蝶抱着胳膊冷笑，“看来陛下不太喜欢你的伺候。”
欧阳明芳慵懒十足的歪到床上，脸上是满足的笑容：“我知道金嫔姐姐是羡慕，所以我是不会生气的。”
金凤蝶质问她：“你既然有这么简单的办法就能侍寝，为什么不告诉我，却教我别的法子？”
欧阳明芳笑道：“我当是什么事呢，让姐姐这么生气。我说过，不同的办法适合不同的人，你是已经在陛下心里挂上黑名单的人了，若只是这样拙劣的办法，陛下怎么会搭理你？”
第1093章 陛下的允许
这话，也有道理。
陛下若真想让她侍寝，就不会在羊吃了抹了蜜的草时，直接把羊给烤了，还送去了皇后娘娘那里。
可见虽然名义上是让羊选妃，实际上还是人选。
金凤蝶问：“你贿赂李成这件事，万一给陛下知道了怎么办？”
“你以为陛下现在不知道吗？”欧阳明芳掩唇笑起来，“你去问问李成，他有那个胆子，背着陛下收贿赂？陛下允许他收，他才能收！”
金凤蝶愕然：“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你作弊，陛下不罚你，我作弊就不行？”
“我不是说了吗，陛下选谁侍寝都可以，陛下并不在乎。之所以你不行，那是因为你做了太多不该做的事情，惹恼了陛下。”欧阳明芳说，“不信你可以试试看，让别的妃嫔用抹了蜜的草吸引羊，陛下会不会怪罪？”
金凤蝶懊恼的叹气：“我也太冤了。”
“金嫔姐姐，你要想侍寝，必须用非常手段。“
“我……再考虑考虑。”
“还有什么好考虑的？”欧阳明芳递过去一只瓶子，“凭你和娘娘的亲近关系，你给娘娘用了这个，不会引起任何人怀疑。”
“可是，皇后娘娘对我那么好，我不想伤害她。”
“这又不会死。”欧阳明芳说，“皇后娘娘若真心对你好，就不会让你至今无法侍寝。你只是稍微利用她一下，不会对她造成很大的影响。”
金凤蝶犹豫。
“办法呢，我也说了，东西我也给了姐姐了。姐姐若还是这般犹犹豫豫，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欧阳明芳轻轻叹了口气，把手放到小腹上，“终于侍寝了，我现在只盼着早日肚子里怀上孩子了。”
金凤蝶看向她的肚子，忍不住问：“侍寝的感觉，如何？陛下平日里看着那般冷淡的人，侍寝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呢？”
欧阳明芳笑笑：“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
“关着灯呢，我又看不清陛下脸上的神情。”欧阳明芳说着脸颊红了起来。
金凤蝶看着妒火熊熊燃烧：“那陛下有没有与你说什么？”
“也没说什么，侍寝过后，就让人送我回来了。”欧阳明芳神情羞怯，“若硬要说起来，侍寝的时候，陛下还是很温柔的，不会过于粗暴。”
“哼。”
金凤蝶听不下去了。
她怕再听下去，会忍不住嫉妒的跳起来扇对方几个大耳刮子。
回到自己房里，她捏着手中的瓷瓶，一个人坐了许久。
次日傍晚，羊又停在了惠宁宫门口。
依旧是欧阳明芳侍寝。
一连三日，皆是如此。
后宫许多人都坐不住了。
金凤蝶左思右想，也终于按奈不住，带着自己亲手做的柔然那边的糕点，去了宣政殿。
“难得你也下厨亲手做东西。”樱宁放下书，笑道，“做了什么，拿过来我尝尝。”
“不是什么好东西，是柔然家乡的吃食。也许娘娘吃不惯这味道。”
“没吃过才要尝尝看呢。”樱宁拿起一块点心，正要送到嘴边，却被金凤蝶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