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知珩瞧着二人胳膊挨在一起,衣衫与衣衫蹭的很紧,他脸色微微一变,蹙起眉头,两步上前,走到二人中间。
孟九钰:?
他被挤到一边,眸色一暗,随即无所谓一笑,抻抻衣袖,恢复温文尔雅:“殿下怎么在这里?”
萧枝雪被他突如其来的倾袭弄得有些不悦,抬眼冷淡的鳖了一眼。
段知珩被她一瞪,顿时偃息旗鼓,面无表情的挪到了后面。
好像一只忠犬,站在萧枝雪身后。
“路过。”他冷声吐露,一个字都不愿多说,话虽朝着孟九钰说,但头却是侧过去盯着萧枝雪。
孟九钰了然,不卑不亢拱手:“臣先告退了。”
萧枝雪垂头:“先生慢走。”
孟九钰对着萧枝雪粲然一笑,仿佛冬日回暖,温其如玉,随即转身就走,青色衣袍裹在挺拔身躯上,远看是一瘦弱书生,近看实则和段知珩分庭抗礼。
段知珩看着他们二人一来一回,心头酸的要酿醋一般,却还是一声不吭的跟着萧枝雪,亦步亦趋。
萧枝雪回到学堂内收拾东西,段知珩跟了过去,沉默着,静静站在一旁的看着她。
萧枝雪嘲讽道:“殿下何时这般悠闲了,身为太子殿下,应当是有处理不完的政务才是,怎的成日就来纠缠我这个小女子。”
段知珩认真道:“不忙,我愿意。”
随即他又犹豫着问:“今日可是发生何事了?”
萧枝雪不答,只是冷着脸收拾东西,段知珩见之闭嘴,保持不打扰她的状态。
待她上了马车回府后,段知珩冷下脸唤来五百:“把今日的事情调查清楚,然后把人给我提过来。”
五百:“是。”
五百办事很利索,不多时把以周兰和别的几个带的几个人全部捆着塞住嘴,跪在段知珩身前。
“殿下,都在这里了。”
段知珩拨弄着手上的书卷,侧颜清绝,薄唇轻启,吐出来的话却让人胆寒:“一人三十巴掌,然后扔回她们府里去,记得做的低调些。”
五百拱手:“是。”说完招呼了几个侍从,撸起袖子抽掉她们嘴里塞着的布,在她们惊恐求饶的声色中,噼里啪啦的巴掌声此起彼伏响起。
段知珩冷漠的看着他们,打到一半时,已经有的女子的脸肿成了猪头,血迹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三十巴掌打完,这几个女子已经面目全非,侍从的手劲儿不是一般的大,段知珩又在一旁看着,更是下了狠手。
“今日是个教训,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想必各位都清楚了罢。”
“回去告诉你们的父母,以后若是自家父母管不了子女的,孤可以代为管教。”段知珩转动手中的扳指,语气仿若地狱修罗,阴恻恻的警告着他们。
那几个女子瑟缩的哭着,摇着头,含糊的说再也不敢了。
段知珩示意,侍从提着他们,把他们丢入了各家的院子里,顺便留下了纸条以示警告。
周兰的父亲周寄正提着裤子从小妾的房间里出来,浑身带着餍足感,蓦地院中传来一声响,随即闷闷的挣扎声传来。
他心生奇怪,探头探脑的走了过去,却见自家女儿手被捆在身后,脸颊肿如猪的躺在地上,在黑夜中已经看不清五官的模样惊得他愣在原地。
惊呼声唤回了他的神思,他忙不迭跑了过去,给周兰松了绑,周兰捂着脸,哭着说:“爹。”
周寄肥胖的脸气的涨红,面色扭曲:“谁干的,谁,我杀了他。”
随即他注意到了地上的纸条,周寄打开,看了下去,涨红的面庞骤然一变,由红变成青再变成白。
他面色难看的放下了纸条,周兰小心翼翼的拽着他的袖子,却被周寄甩开,随即态度大变指着她的鼻子:“逆女,你干的好事,为父迟早得被你害死。”
周兰说不出话,只是呜呜的哭,哭声引来了周母,周母看清她的面容后,提起裙子甩着帕子哀嚎的扑了过来:“我的儿啊。”
娘俩抱在一起哭,周母:“老爷,到底是哪个贼人下如此狠手,你得为我们兰儿做主啊。”
周寄被哭声扰的烦躁,“闭嘴吧,你问问你的好女儿干了什么好事,我差点被她害死,从今天开始禁足,国子监不必去了,没我的允许不准出门。”
说完甩着衣袖离去。
萧枝雪回府后,萧靖轩与萧闲斟酌着问:“可还好?”
萧枝雪无所谓的回答:“还行。”然后就不欲多言,岔开了话题。
萧闲与萧靖轩对视一眼,心里想的均是,闺女大了,有心事了。
但是瞧着她一脸没心没肺,没有心事的样子,担忧之心稍稍放下点,毕竟若是从前,萧枝雪早已狂奔回家,上蹿下跳的诉说自己的战绩。
这一夜,几家世族天翻地覆,鸡飞狗跳,揍孩子的揍孩子,痛斥的痛斥,一时之间哭声震天,哀嚎声遍地。
翌日,天还未亮时,萧靖轩穿戴整齐后管家打开大门,正要去上朝时,发现家门口被围了一圈,水泄不通的。
萧靖轩怀疑自己未睡醒,他睁大眼睛一瞧,竟是几位侯爷伯爷带着自家的闺女站在门前,一脸讨好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