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妃转头看去。
那小太监爬近了两步,跪在皇后脚边,“皇后娘娘明鉴,一切都是如妃所逼奴才如此,奴才现下什么都招了。奴才与如妃之间也并非是第一次了,如妃娘娘说甘泉宫是个无人的地界,时常约了奴才去甘泉宫与她苟且!”
“皇后娘娘,试问这深夜,如妃不在自个宫殿里安睡,却是一个宫女都没带,只身一人去了那甘泉宫,难道这都是奴才所逼啊。”
如妃怒道:“你血口喷人!”
她双手胡乱挥舞,意欲冲上前,撕烂这太监的嘴。
当即,有人上前把她拦了下来。
如妃挣扎不开,也渐渐的冷静了下来。
看着那小太监,渐渐明白自己这是被算计了。
她扑了过去,抱住皇后的腿,“娘娘,您可得救我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我根本不认识这个太监啊,我连他姓什么名谁,是哪个宫的都不清,怎会与他……怎会与他……”
如果,如妃是被抓到与向阳苟且,她反倒还会心甘情愿的认下来。
大不了就是一死。
可是面前的人,她根本就不认识。
她也不知道这太监是怎么去了甘泉宫的,还抱着她,与她……
皇后沉默的站在原地。
门嘎吱一声打开了。
有人踏步走了进来。
是青果。
她双手将红兜衣送上。
“娘娘,我们在那太监的住处,搜到此物,正是如妃的兜衣。”
皇后眉头皱起。
肚兜对于女子来说,是何等私密之物。
青果将其捧上。
皇后轻轻的挑起一个带子,随手就将那件红肚兜扔到了如妃身上。
“如妃,可认得此物。”
如妃缓缓睁开双眸,看着落在自己脚边的那件红肚兜,心也一阵阵的凉了下去。
这件红肚兜,是她偷偷塞给向阳的。
他得了太后的重用。
如妃也明白他这样的人,日后必定是有自己的一番天地。
而她这辈子只能困在这深宫里,受制于这如妃的身份。
她知道,若不是他有求于她,他不会理睬她的。
她私心的盼着,他能念着他们这些日子的温存。
索性,就将自己的贴身之物塞给了他。
没想到,没想到……
如妃抓着那件肚兜,手寸寸收紧,嘴唇微微颤抖,却是一句话都再也说不出来。
皇后的声音冷冷响起。
“看来,确实是如妃的了。”
她与太监苟且,是被当场抓住的。
根本没有脱罪的机会。
而这件红兜衣,更是做实了她与太监苟且并非一日两日了。
向阳,他是想让她死啊!
“不,不,不……”
皇后出声,“来人,验身。”
话落,当即四个嬷嬷冲了进来,将如妃压在地上,当着众人的面就去扒她的裤子。
在她们看来。
这般不知廉耻的女子,想来也不在意这些了!
“不,不要。”
他们完全不理会如妃的哭喊。
仔细的验过身之后。
“娘娘,她已非是完璧之身。”
皇后嗯了一声,复又看向如妃,“你还有何话可说?”
如妃睁起眼眸,找回了一丝的气力,她爬到皇后脚边。
“娘娘,娘娘,是,我是太监苟且多日,可并非是此人,并非是此人,是向公公,他才是与我苟且多日的那人啊!”
皇后垂眸看着她。
显然是不相信她的话。
在她眼里,如妃现在不过是疯狗乱咬人。
她知道了,向阳是告发之人,定然不想他好过。
想拉着她一起下地狱。
皇后自然不信的。
“拖下去。”
有人上前来,将如妃拖了下去。
皇后视线落到那太监身上,又道,“处死!”
那一直垂首跪在原地,不言不语的太监,突然哭喊了起来。
“奴才与如妃一见倾心,情深似海,求皇后娘娘成全我们吧!求皇后娘娘成全我们吧!”
……
如妃被拖了下去。
她自是看到了站在外头的向阳。
向阳垂着眸,清冷的身姿站在院子里,好像此事与他并无任何关系。
如妃哭着问了两句,“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可眼看着,他的身影就要消失在眼前。
她歇斯底里的喊了起来。
“向阳,你不得好死!”
……
皇后自然是听到了外头的动静。
这事,总算是处理完了。
她起身,缓缓走出来。
看着还在院中的向阳。
她本以为,他被苏依锦厌弃,这辈子也只能在泥潭里了。
没成想,竟是爬出来了,还爬得这般高。
竟是成了西厂的千户。
皇后勾起了一抹笑,缓缓走过去。
“今日之事,还多亏你发现得早,免酿成大祸。”
“以前,是本宫宫里的人不懂事,对向公公冒犯了,向公公可别往心里去,青果,送送向公公。”
“是,娘娘。”
……
夜里出了这么一件大事。
那哭喊声,那动静,自是惊醒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