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苏依锦却是一无所知。
萧怀衍下了重令,自然不会有人敢冒着掉脑袋的风险,非要将此事捅到贵妃娘娘跟前去。
后宫风平浪静。
当然,这只是苏依锦这么觉得。
因为,其他宫的妃嫔自然是多多少少都听说了此事,均吓得惶惶不安。
有想除掉苏依锦的,担心自己动手了,日后有个东窗事发的时候,只怕会连累九族,就连自己,都死无全尸。
而有的,自是担心着苏依锦仗着陛下的宠爱,去吹陛下的枕边风,偷偷给她们上眼药。
那她们自然也讨不着半点好,说不定还会平白惹祸上身,活活冤死。
……
苏依锦要是这群女人的想法,定会笑掉大牙。
吹枕边风。
她恨不得离他远远的。
自苏依锦给萧怀衍喂了那药之后。
可算是好些了。
虽然某人依旧精力旺盛。
但次数总归是变少了。
夜里。
苏依锦呼呼睡得正香。
身旁的男人,却是幽幽的睁开了幽深的眸。
他定定的看着熟睡的女人好一会儿,才坐起身来。
他皱着眉头,显然是在沉思。
萧怀衍回忆着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在床榻之上的表现。
他怎么了?
他不行了。
他一夜七次,如今,也就一夜一二次了。
萧怀衍深受其扰。
苏依锦快活自在。
因着这打击,萧怀衍近来去秋月宫的次数都少了。
反倒是苏依锦,时常来寻他。
只要他不乱来。
苏依锦还是喜欢在他身边,自己看看话本,又能看到他认真处理奏折的样子。
可李庆却是渐渐瞧出来了些许的不对劲。
陛下没有以前快乐了。
他与贵妃娘娘之间又没有闹别扭。
这回,又是为了啥!?
难不成,病了?
李庆趁着送茶的功夫,偷偷摸摸的问了一句。
“近来换季,陛下可是身体不适?”
萧怀衍皱眉,久久未言。
李庆等候在旁。
许久,才听萧怀衍道了一句。
“请谭太医。”
李庆心里咯噔了一下,转身去唤,“宣谭太医。”
陛下果真身体不适。
李庆把谭太医恭恭敬敬的送了进去。
却被萧怀衍赶了出来。
独留了谭太医在里头。
谭太医鲜少能有与萧怀衍单独相处的机会。
向来都是李庆陪伴在旁。
如今独自面对强压,难免有些忐忑不安。
“陛下,可是哪里不适?”
直到半个时辰过去了。
萧怀衍才道了一句,“朕,不行了。”
谭太医扑通一下跪地,连头都不敢抬,只高呼了一句。
“陛下,男人不能说不行啊!”
萧怀衍:“……”
谭太医激动感慨,“再者说了,陛下如今正值壮年,又又……洁身自好。”
谭太医想说,又只独宠贵妃娘娘。
怎会不行。
这男人,三妻四妾的,自然有力不从心的时候。
朝中,也常有官员,向他讨些助药的。
这都是习以为常。
可陛下,他只宠一人啊。
天子不举,如今宫中尚未有子嗣,这事可大发了。
萧怀衍看着谭太医,他面色发白,眼睛虚浮,已不知道想到何处去了。
萧怀衍冷笑了一声,索性就直言了。
“朕往日七八次,近来却只有一二次。”
闻言。
谭太医惊恐抬头,面目更是震惊不已。
七八次?
正常人也就一二次吧!?
陛下,你确定你以往不是举过度了吗?!
可真是羡煞旁人啊。
谭太医眼珠子转动着,斟酌了半晌,上前给萧怀衍把脉。
才瞧出了异处来。
“陛下近来相较以前,大有力不从心之意,也是正常的,陛下近来可有服用压抑之药物?那药虽对人体无害,但陛下若困扰于此,还是少服用些为好。”
萧怀衍眼眸一沉,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谭太医头不敢抬,行礼告退。
临走到门口。
他又想起了一件事。
他自然是不敢与萧怀衍说七八次多了些。
只能委婉道了一些。
“陛下,这七次八次,微臣担心贵妃只怕吃不消啊。”
谭太医说完,自觉多嘴了。
“微臣该死。”
他急忙道了这么一句,脚底抹油的离开了。
谭太医一走。
苏依锦就进来了。
她早早就过来了。
听闻谭太医正在里头给萧怀衍问诊,只能先在后头候着了。
这会儿,谭太医一走,她就急匆匆的进来了。
苏依锦轻车熟路的坐在了萧怀衍的腿上,双手去勾缠他的脖颈,小脸上满是担忧。
“陛下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叫了太医,可是哪里不舒服?”
她满心都是担心他。
全然忘了自己给萧怀衍喂抑情药的事,会被太医瞧出来。
萧怀衍闷闷的不作声。
苏依锦就更心疼了,挪着身子去抱他,希望这般能让他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