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从睡梦中醒来:“怎么上来了?”
裴宴安大手一揽,圈住了她的手腕,他手心的温度也是灼热无比。
沈韫宁眉心紧皱:“你是不是发烧了?”
“嗯。”他的嗓音比往日低哑了几分。
沈韫宁眼里有责备:“那你不好好休息还下楼干什么,生病了不好好休息,还到处乱跑。”
“我想喝水。”
“……”
他好像不仅没喝上水,还被她赶了上来。
“你吃药了吗,我去给你倒水拿药。”沈韫宁说完就要起身。
“吃过药了。”
裴宴安伸手环上她的腰,一股拉力向后,沈韫宁倒在了他的身上,胳膊肘还顶了下他的胸口。
“哎哟我天,要是把你压坏了怎么办。”
裴宴安哑然失笑:“我还没有脆弱到这个地步。”
沈韫宁挣扎了几下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没想到这人生病了力气还这么大。
“你不是想喝水吗,我去给你倒。”
“现在不想喝了,”他揉了揉她的头发轻声说,“对不起,有些事波及到了你。”
什么意思?
沈韫宁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他在她耳边低声轻哄:“我们好久没见了,能陪我睡一会吗?”
可不是嘛,他这个大忙人!
沈韫宁叹了口气没有抗拒,忙碌了一天她也有点累了。
伴随着裴宴安逐渐沉稳的呼吸声,她也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
临睡着前,沈韫宁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只是困意正浓,脑子已经无暇思考了。
第二十六章
裴宴安一向睡眠不多, 即便是生病了,也没多久就醒了。
睁眼后他感受到怀里温软的身体和胸口的重量,微微低头看过去, 沈韫宁微微蜷着身体, 长睫低垂, 脸颊贴着他的前胸,呼吸平稳绵长。
裴宴安抬手摸了下自己的额头,还好热度已经退了不少,不然这么近的距离真害怕传染给她。
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到底是生过病了,身体有些无力。不过还好她的到来, 让他这段时间精神上的乏力缓解了不少。
裴宴安松开了桎梏着她的手臂, 去到浴室洗了个澡。
很快,他洗好后随意裹了一条浴巾就出来了, 匀称的肌肉线条缓缓向下, 没入其中。
如果此刻她醒着,不知道又会用怎样直勾勾的眼神盯着自己。
裴宴安笑了一下, 他很乐意在她面前保持自己最好的状态, 在她赞赏的眼神中,总能得到极大的满足。
屋外天色已晚,床头只点着一盏昏暗的壁灯。
床上的沈韫宁不知道做了什么美梦,姿势已经变了好几个, 被子也被踢到了一旁。
她紧闭着眼睛,长长的发丝凌乱地散落在洁白的床单上, 身上的裙摆被勾到了腰际, 堪堪遮住腿根。
她侧趴着,身上曼妙的线条若隐若现。
她这身长裙应该是从外边回来还没换的, 她一向最介意穿着外边的衣服到床上。
裴宴安垂眸微眯,走到她的身边将她的身体扳正,趴着睡对身体不好。
随后他犹豫了一会,还是帮她将身上的裙子褪下。
沈韫宁被着细微的动作弄醒,只是她的意识还有些模糊,她干涩地眨了眨眼,声音含糊:“你在干嘛啊?”
“帮你换睡衣。”
“哦,谢谢。”
她睡眼迷蒙,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
许是动作不太娴熟,他撕下她的乳贴时,尖端微微有些刺痛,沈韫宁无意识地皱了皱眉,“嗯…”轻轻嘤咛了一声。
裴宴安停住了手里的动作。
没想到这东西还是有粘力的。
轮到另一边的时候,他将自己的手掌贴了上去,想将掌心的热量度给她,这样应该更方便取下。
“凉……”
暴露在空气中的身体受到寒凉不禁一颤。
凉?
他的手掌应该不凉吧。
沈韫宁睁开了眼睛,秋水般的眸子此时警惕地看着他。
她噌怪道:“你弄醒我了。”
“我只是怕你现在睡多,晚上就睡不着了。”
沈韫宁扯过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身体,也阻挡了他的手。
她在被子下自己撕了另一边的乳贴,然后丢了出去。
“东西别乱丢,不然又该找不到了。”
裴宴安细心地帮她捡起,放好。
沈韫宁抬眼看了过去,发现他竟将两个乳贴规规矩矩地摆放在床头柜上,还是口朝下。
有必要摆得这么整齐吗!
咦,太怪异了。
她赶紧转过头。
她转移话题地问道:“你烧退了吗,就穿这么少?”
勾引谁呢。
她的视线丝毫不避讳地上下欣赏。
“嗯。”他答。
听见他的声音,她抬眸与他目光相撞。
虽然他的精神看起来比之前好多了,但脸色还有几分苍白。
也不知道说没说谎。
“我摸摸。”
裴宴安听话地低下了头,额前的头发微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