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叫我爸爸时我心肝都在颤,其实我也想过留下他,这年头有私生子算稀罕事吗。可我当时刚坐稳董事长的位置,田家也是出过力的,要是还没跟筝筝结婚就搞出私生子来,田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也没办法。”
齐小溪呵了一声,还是那句话:“对对对,你们都没办法!那孩子要有办法,肯定不想跟你们沾上一点边。”
成智尴尬地想解释,一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齐小溪就道:“放心,我又不是道德标兵,也没打算骂你,我就是拿钱办事而已。不过我还是想多句嘴,很多人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句话,只是对受害者的安慰。其实不然,该得报应的是真会报。成先生,你好自为之。”
这话让成智难受极了,觉得齐小溪还不如骂他一顿。
齐小溪送走章道长他们,又在豫东找了家靠谱的慈善机构,拿出八百万来委托给他们捐出去。
从机构出来,她正要回酒店收拾行李,吕道长用张友秋的手机打来电话:“小溪,你还在豫东吗?”
第55章 拜师
吕道长带着张友秋来了豫东, 此时正在关押玄明大师的派出所附近。
齐小溪赶紧打车过去。
“吕道长,张道长,你们什么时候到的?”
一向严肃, 动不动就发脾气的吕道长居然冲她笑了,“刚到不长时间, 是派出所的人通知我们,那老家伙居然跟人家说是我派徒弟来害他。”
齐小溪哈哈乐,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是他自己做了邪符纸剑,没用到我身上,反而用到了他跟他徒弟身上,然后两人对咬, 吐出来不少事。吕道长,他们怎么问,你就照实答就好。不提你们的门派纠纷, 只他在豫东犯的这些事,够他喝一壶了。”
张友秋拎着个公文包,里边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都装了什么,这时他提起来给齐小溪看:“这里边都是我师父找的证据, 这个玄明干坏事不是一回两回了,也不只在豫东和海市,一会儿就把这些证据全给派出所。”
“那可太好了!”齐小溪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她想到吕道长总在忙,时不时还不在观里,看来就是在忙这件事吧。
去派出所前, 三人在附近馄饨店里吃了早餐。
三鲜的馄饨美味又管饱,齐小溪处理完事情, 还帮到了吕道长,心情不错,胃口大开。
等大家吃好,张友秋去结账时,吕道长才跟齐小溪说了自己和玄明的恩怨。
两人是同门,都出自阁皂山一个小门派。
齐小溪知道阁皂山曾与龙虎山茅山并称道教三大名山,只是后来渐渐没落了,没想到吕道长的门派居然跟那里有关。
“升玄派是灵宝派的分支,虽说不起眼,可哪代都没出过玄明这样的人。我发现他在这一带胡作非为,可又管不了,就回去告状,哪想到他快我一步,先给我设了圈套,我倒成了为钱不择手段侮辱师门的人。”
吕道长越说越气,“这次证据确凿,看他还想怎样狡辩。”
齐小溪不由八卦道:“吕道长,你是去跟谁告状啊?你师父?还是你们门派的掌门?这位恐怕也是糊涂啊,好歹调查调查,怎么能把你逐出师门呢?”
“现在哪还有什么掌门,我跟他的师父也早已离世。玄明赚了钱经常回山上帮着建神像修供桌,花的钱不多但人缘好,而我又没有证据,能怎么办?”
他说着长叹一声:“逐出师门是因为他给我制造的证据,根本无法辩驳,我这才痛定思痛,回来慢慢搜集他的罪证。这混蛋居然还想收买我,让我跟他一起害人!他脸皮厚得很,跟我说那不是害人,是助人为乐又能赚大钱。之前他把自己包装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大师,门下十几个门徒。那些人像被他洗了脑一样,对玄明十分追捧。我只能一一击破,让他们知道跟着老混蛋混下去是自寻死路。”
他说着又朝齐小溪竖起大拇指:“还是你厉害,一次搞定!”
齐小溪笑道:“其实还是吕道长的功劳,是你之前伤了他,我才能如此轻松啊。他只因为我去过你的观里,就以为我是你徒弟,还三番两次的想害我,看来他很怕你。”
吕道长摆摆手:“我有了上次的教训,一直不敢出手,拖拖拉拉,还是你们年轻人有魄力!”
他感慨半天又好奇地问齐小溪:“小溪,他说你是我徒弟,你为什么不否认呢?”
齐小溪认真道:“您帮了我好几次,也算是半个师父啊。再说我也确实有拜师的意思,只是还没来得及跟您提这事。”
吕道长正色道:“你不怕我的观小?”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齐小溪也认真道。
吕道长笑了,“不怕我的门派不起眼?”
“看您说得,我拜的是师又不是找门派靠山。”
吕道长又问:“以你的年龄已经很厉害了,就不怕我教不了你东西?”
齐小溪坦言:“其实我除了胆子大没别的优点,您才是深藏不露啊。再说三人行必有我师,您宁愿被逐出师门也不肯跟他同流合污,还默默搜集证据蛰伏等待,您身上就有太多值得我学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