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一千吧!剩下的攒着等妮子开学的时候当学费。”
张哥记下来,从包里掏了半天,只拿出二百来,老邢说要给孩子买衣服,肯定不够,再说本子上都给把钱扣了。
于是两人一起朝外走,说要去附近的自动取款机里支钱。
张哥出门时鼓捣半天,要把门锁上,这时又有个瘦子进来:“锁什么啊,这么多人,还能少了东西?”
张哥见他来了,就叫他在这儿看门,他带着老邢支钱去了。
齐小溪正觉得进展太慢,没法快进,画面一转,张哥又独自回来了。
他一推门进来,就看见一个年轻女孩正在打开笼子,他吓了一跳,冲上去骂道:“你谁啊,青天白日地跑来工地上偷东西?”
那女孩看起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眼神十分稚嫩:“我没偷东西,我是来找我爸的,这里门开着,我就过来问问。”
她说着指着张哥:“你才是偷东西的人,这些鸟都是珍稀动物,你们犯法了!”
张哥吓了一跳,冲上去就要捂女孩的嘴,那女孩很机灵,推开他想跑,却被他拉住了马尾,猛地往回一带。
齐小溪只是个旁观者,都觉得疼,那女孩闷哼一声倒在地上。齐小溪正紧张地看着,生怕女孩会被张哥害死时,她眼前一黑,又回到了房间里。
冯开南醒了,他像吓到了,整个人蜷缩在一起,还猛地抽回了手。
齐小溪有些失望,正到关键时刻,那女孩不会就是被杀的人吧,她为了救那些鸟被张哥害了?
“小南哥,你这次没梦到杀人吧。”
冯开南嗯了一声,叹口气。
他也不起身,转个身似乎又要接着睡,却半晌没闭眼。
齐小溪故技重施,又用了符水,按压他的额头,让他入睡,想再进他的梦,可这次梦里却乱七八糟的。
一会儿是原主跑去给冯开南表白,一会儿是冯开北向冯开南哭诉自己暗恋齐小溪,还穿插着冯姨的各种数落。
齐小溪没心思看这些狗血剧,她只关心刚才的事情进展,那女孩到底是不是受害者,如果她已经死了,尸体又在哪里?
见不能再找到线索,她招呼冯开北出了房间:“有我送给小南哥的符,他应该不会再胡言乱语,不过还是让人守着他吧。”
冯开北急切地问:“小溪,你刚才在做什么?看到什么了?我哥到底是被什么东西给魔障了?”
“我还不确定,不过已经有方向了,这楼盘在施工时一定出过人命。”
冯开北纳闷道:“居然有人命?找到的都是鸟骨头啊,还有你不是说你没感觉到阴气吗?”
齐小溪说:“我只是在你家别墅里没感觉到阴气,你们小区很大,而且不只别墅区啊。”
“那怎么办?难不成你要把整个小区都探测一遍?”
齐小溪还真有这个打算,“如果有这个必要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不过现在有个线索,施工方有一个姓张的小包工头,还有一个姓邢的工人,应该不难找,找到他们,看看他们的现状还有他们家人现状,应该能找到受害人是谁。”
冯开北被她搞糊涂了:“小溪,你怎么知道这两个人的?你又没找到尸体,怎么就肯定有受害者呢?”
“你哥跟我说的!”齐小溪敷衍道。
冯开北想起刚才她跟冯开南几乎是交握的手:“你还能读心?”他惊讶极了。
齐小溪不打算给他解惑,“小北哥,你不了解的事太多了,只要知道我想帮小南哥解决问题就好,你先去找开发商要施工方的资料,好吗?”
冯开北无奈答应下来,“好,我去试试。”
齐小溪不觉得他能做到,建筑工地死人太常见了,施工方肯定不会轻易让人查询他们的资料。
她又打给陶东:“能帮我查一下吗?大约五年前在工地工作,有个女儿考上了西北的重点大学,姓邢。”
“就这点资料,你让我怎么查?”陶东很无奈。
“可以筛选一下吗,那位工人应该是农村人,把女儿叫妮子,应该是周围村镇的人,因为女儿拿到录取通知书,马上来给父亲报喜。”
陶东一边操作电脑,一边道:“好吧,我试试。”
“谢谢你!陶警官,给你添麻烦了。”齐小溪真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
陶东笑道:“我在工作,这不是在帮你,是从你那里获取了有关鸟案的信息,是我该多谢你才对。”
齐小溪还以为怎么也得等半天,结果才半小时,陶东就打来电话:“确实有这样一个女孩,她父亲在五年前失踪了。”
齐小溪愣住,“她父亲失踪了?也就是说她还好好的?”
“没错!她叫邢小珍,在市科研所工作,我刚跟她通过电话,她很主动要到派出所来配合调查。”
齐小溪想起当时的情况,有些疑惑,她还以为那女孩被张哥给杀了,难不成死的是她父亲?那为什么当时没报警,只是报了失踪呢?
她马上起身拿起车钥匙:“陶警官,我能旁听一下吗?”
陶东哈哈笑道:“可能不太方便,不过如果正巧你在这儿的话,她又不介意,倒是没问题。可你不在啊,有什么消息我会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