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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小鱼连请了两天病假。
就江潜那架势,她请两天都算爱岗敬业了,第二天根本下不了床,吹空调后头晕鼻塞,意料之外弄假成真。
江潜没去恒中,端茶送水地守着她照顾。这两天他只出了一趟门,是去公墓,余小鱼见他对爸爸的碑很上心,就没再责怪他把她搞成这副恹恹的模样了。
“修墓碑要多少钱?我转给你。”她说。
江潜迟疑了一下,若是告诉她费用,就算她不给,她母亲也一定要给他,毕竟他不是余家的人。但若是给钱,就太生分了,他心里不舒服。
“这个师傅每年都会给我家打理墓地,今年清明已经给过他报酬了。”
余小鱼喔了一声,发微信跟妈妈说情况。他凑过来,看她敲完字又删除,忍不住建议:
“你可以跟她说,你找男朋友了,是男朋友……”
“哎呀,你转过去,不要看我打字!”她把手机一捂,脸红红地哼了一声,“我才不跟她说这个,买东西还有七天退货期呢,我过几天再说。”
发完微信,又威胁道:“你一定要好好表现哦,不许再那个什么。”
江潜把她抱在怀里摇啊摇,低笑:“我知道,病人需要休息。抱歉,累坏你了。”
她咬着嘴唇掐他的手,嘟囔:“你快点回你自己家去,这周都不要碰我。哪有第一次就……”
就用完一盒五个套的!
简直令人发指。
可到了周三,她早上正常上班,江潜还没走。
“江老师,你休假休到什么时候啊?”
“明天就去上班。”他瞎扯。
余小鱼叉着腰:“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在骗人,你跟秘书说公寓被封控了,只能遠程办公。你在偷懒!”
“……张律师打你电话了?”
她把凉鞋的带子扣上,斜睨着他,“他微信问我你什么时候去恒中,他手头的案子做完了,想休假。”
江潜淡淡道:“要休假就回律所找人批,我又不是他上司。”
“你这个人好双标啊,只管自己休。”她感叹,“恒中是律所大客户,你直接跟他老板提一句他最近很辛苦不就行了?”
江潜还记着张津乐嘲讽他性格沉闷胆小不敢表白、要求换外卖的事,微笑:“既然你帮他说话,那我就跟他上司打个招呼。”
才怪。
他心想。
都给张津乐放多少水了?上班时间跟甲方秘书谈恋爱他都没多嘴。
也就是看他脾气好。
余小鱼挎上包出门:“我走啦,拜拜。”
门关上三秒钟,又打开了,她走到楼梯口,听见江潜在后面急急道:“你稍等。”
她以为有什么东西忘带了,往包里伸手一摸,手机在夹层里没落下,抬头一瞧,他披上外套提着车钥匙追出来,用力抱住她。
“干嘛呀?”她戳戳他的手背。
江潜闷闷道:“没事就不能抱你了?”
余小鱼摸不着头脑,这弄得跟她要出遠门似的,好笑:“江老师,你怎么回事?”
他从鼻子里模糊应了一声,有点赌气地说:“我送你去公司。”
“可是坐地铁四站就到了啊。”
“我想跟你再待一会儿,不行吗?”
……开车十分钟,地铁二十分钟,不如他陪她坐地铁。余小鱼很无语。
\"我又不会飞走,下班还回来的呀。\"
“可是你赶我走。”江潜说,“你让我回自己家去。”
余小鱼没办法:“好吧好吧,那你把我送到我们公司楼下,然后快去上班。你最爱上班了,怎么能旷工呢?江老师,你以前不是这么教我的。”
他双手推着她往楼下走:“是你今天要上班,别迟到了。”
谁爱上班谁去上,反正他现在不爱这个。
九点出头,库里南停在环球经贸大厦的落车平台。
江潜走下来,给她拉开副驾驶车门,这一幕被来来往往的上班族收入眼底,年轻员工和实习生们悄悄议论起来:
“他好像是那个谁……”
余小鱼在江潜脸上亲了一下,背着书包刷卡过关,他站在玻璃门外面,一直目送她走进电梯。
“你哥哥?”同事看到她对一名男士挥手告别,好奇地问。
“不是呀,是我男朋友。”她笑眯眯道。
江潜透过玻璃,见她对人仰着脸甜甜地笑,两个小梨涡都露出来,着实可爱极了,直到电梯门合上,他还中了魇似的盯着那里。
胳膊冷不丁被人拍了一下。
“潜总,您逃班不好吧?”
他回头,张津乐颇抱着大纸盒,颇为怨念地站在面前。
“你怎么在这?”
“我们律所前几天搬到这栋楼里来了,我这不搬东西呢。”
江潜开门见山:“你想休假?”
张津乐眼珠一转,拍马屁:“看你这样,准是告白成功了吧,小妹妹好像很满意你呢。也是,我们潜总万里挑一,只要胆子大豁出去,怎么可能……哎你干嘛?”
江潜拨通了他上司的电话,简洁明了地讲了两句,疏离又客气。
“奖金可以多给,加不加班你老板决定。”
张津乐直言:“你这人不地道。”
“不过夏秘书的假我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