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在上方的男人,眸底隐隐勾着火。
他吃掉唇边的水渍,手肘改按压住她红色裙摆,古人女子的亵衣犹如轻薄的蝶翅一般,映出优美的弧度,随着他嚣张的动作,胸口刺绣的蝴蝶振翅飞舞,几乎快要跃动而出。
散开的红纱,如同虚设,一部分落在房车内的深色地毯,与少女的肤色连在一起,混同绯色裙衫,她如同这抹浓艳中极致妖娆的白雪。
男人剥开贴在她额前湿漉漉的头发,连同她呜咽的细碎声含入口中,并将体温的滚烫一点一点喂给她。
“不舒服?”
是她促狭间应对江玫的话。
此时听上去,却像是对他刚刚的表现不满意。
微敞的雪色僧衣,两件戏服极为奢靡的被物尽其用,宋知落浑身颤抖,脖颈失控地再次向后仰去,嘤咛声渐大,眼前倒置地景象,满地被撞翻的香槟玫瑰,滚落一地的佛珠,杂乱无章的铺设,凌乱狂野,在她面前晃动着。
他的吻抚至她左耳,用力扣押她手腕,男人宽长的手掌与她莹白的手指交叉,压制感差距悬殊,继续几秒前滚落她耳边的浑话,喉音性感沙哑:“那现在呢?”
思绪被拉回到两个小时以前。
沈清弦的气息落下来时,腰间还闪着绿光的麦,一同被他关闭。
从昨天对戏,到今天一整天被她肆无忌惮的撩拨,此刻那清冷的佛子,眼底竟染上一抹克制许久的红。
像是延续了戏里情节,苦苦索求圣僧渡她的女妖,感受到和尚的情动,勾住他脖子往下压。
莲池的火烧到了房间里。
这里没有烛台,没有镜头,只有两人炙热的拥吻。
凌乱间,她摸到那串佛珠,冰冷的手感,像是瓷玉,也许是兴致作祟,她主动凑近,延续没拍完的戏份,竟俯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这是她第一次提出这种要求。
他一个力道将她抱扶在身上,眼中熹微光亮混着漆深:“今天想这么玩儿?”
“真喜欢和尚?”
她脸热:“喜欢的是你。”
看出她的窘态,他勾着唇,轻揉她的长发,气音浑浊磁哑:“我让司机把房车开了过来。”
这话的欲意明显。
说完,指腹滑到她腕间,连同那佛珠将她套紧,“施主,可愿今夜渡一渡我?”
也许今晚经过那么一遭,让她现在什么都想抛之脑后,只想尽情享受和他独处的时光,竟主动和他调起情:“不怕把你吃了?”
此刻难得一见她这样妖娆的面孔,穿着那身小妖精的裙装,裙摆下纤细白腻的腿,此刻跨坐在他怀里。
沈清弦神色幽暗,嗓音透着愉悦:“敢就来。”
宋知落没说话,垂睫去碰他的唇。
两人抱着亲吻,呼吸都像带着火,感到这个吻热烈到快要失控的时候,沈清弦咬了下她舌尖,停了动作,她呼吸有些急,对上他尚存有一丝清醒的眼。
沈清弦安抚她的头,哄道:“拿钥匙去车上等我。”
宋知落微楞:“你不去嘛?”
这话落下的同时。
他往后靠的深了些,这才注意到他眉心微皱,似是有几分难熬:“我现在去不了。”
一时没明白这话里的意思,“为什么?”
沈清弦深深看了她一眼,漆眸里的念望半分未藏,他去搂她后腰,往前小幅度地动了一下,语气像是怪罪她刚刚的所作所为:“你说为什么?”
宋知落瞬间定住,不说话了。
就这样抱了一会儿。
“那,”她脸色红了起来:“现在怎么办?”
男人喉尖滚了滚,蛊惑气息像是带了电流,手指抚上她脊椎骨:“要不要现在......”
脸颊的温度随着他话语,不受控地升了起来。
她今天虽然有兴致,但还没胆大包天到这种程度。
“我起来吧,”说完,她飞快看了他一眼:“你先消消火。”
沈清弦眼眸深谙,扯出的笑意沾着痞:“看着你,让我怎么消火。”
“那我离你远点,行不。”说着,宋知落真往后退了退,在他注视下,几乎快贴到另一面墙的墙根位置。
这姿势像是被他罚站。
沈清弦有些无奈,但也不忍心让她出去,干脆自己闭了眼。
宋知落隔着数步远的距离,看着半靠在休息椅上的男人。
脖颈因重心靠着椅背,微微后仰,雪色薄衫胸口有几道被她抓皱的纹路,胸膛随着呼吸起伏,印了梵文的襟口上方,喉结棱角弧度鲜明。
让人很想咬上去。
直到差不多消下去些。
沿着后边那条没人的通道往沈清弦的房车走,这段路程就显得十分煎熬。
明知等下要发生什么,宋知落侧过头,感受到他牵住她手腕的掌心温度惊人。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只有夜色里,随着脚步不断加快的心跳声。
今天的宋知落尤为主动,她妆容未褪,弯弯的眼睫微挑,眼尾勾了细长的眼线,额间的朱砂称的她肤色更为莹润白皙,像是餍足的奶猫,整个人缠在他身上,引得他上车没多久,便将她狠狠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