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李老板，我不是真想把事闹得这么不开心，今天来，自然也不是来威胁你的。”宋知落眨眨眼。
李东河脑门汗都下来了。
也不知道她是装出来的，还是本来就这样。
李东河只见过家里那位母老虎发飙的样子，第一次见一副乖乖小棉兔，还长得纯死人的小姑娘，不急不慢拿刀往人身上磨，女人狠起来都他妈太吓人了。
宋知落压根没理他，往空着的老板椅上一坐。
细白小指敲了敲，把牌一撂。
“我是来找你谈生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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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李东河那出来后，宋知落按了电梯，然后掏出手机，在微信里找到沈清弦的名字。
她盯着对方黑漆漆的头像，轻吸一口气。两人的聊天记录总共就那么几行，一眼就划到底，宋知落没有沈清弦的电话，出了电梯后，她拨了微信语音过去，一边抬脚往停车场方向走，响了将近一分钟，因无人应答，语音自动挂断。
考虑对方应该在忙，宋知落找到助理和玫姐，三人在车里把事情梳理一遍后，江玫提出让她回家先休息。
宋知落的公寓就在附近，开车不到五分钟。一百平的单居室户型，定期有钟点工来打扫，和她离开前没什么变化。
手机充上电，简单冲了个澡，她开始给沈清弦打第二次语音。
也不确定对方会不会接，或是只是不想接她的电话，宋知落在脑海里把要说的话又过了一遍，想着如果实在联系不到他，再让江玫去和他经纪人沟通。
不过，这回出乎意料，语音等待音没响太久，音乐就戛然而止。
宋知落看着“已接通”三个字，还有点儿恍神，点了公放，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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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Quinn的上场次序靠后，表演了三首新专辑的主打歌，两首中文，另外一首改编成了日文版。
这次造型传递的概念，是因为爱上人类女子，而渴望变成少年的神明，MV带了科幻元素，五位少年站在台上，火力全开，背后的舞美如梦幻闪耀。
打歌结束，台下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安可声。
江霆风打来电话时，沈清弦刚从舞台下来，手机早不知丢去哪了，电话打到了陆北那儿。
一接通，就是经纪人发飙的暴躁音，快要撞墙的程度。
“你小子下次再自作主张给自己排活儿！能不能尊重一下我？”
后台吵，沈清弦刚摘了耳返，没听清：“什么活儿？”
“手机在你那儿就是个摆设是吧！这世上没你在乎的人啦！！天天给我关机！2023年了找你还得托人带话！”
沈清弦：“......”
江霆风简直气的脑仁疼，平常管着这五个小孩，又当爹又当妈，没一个是省油的料。
他怀疑自己有点儿人格分裂，在外边替他们抛头露面谈代言谈合作，回来一看到他们各种新闻就变身成了暴躁奶妈！他这个月血压又高了，吃了好几片降压药，今天看到头条后连拨了十来个电话，都联系不上他。
就差定张机票飞过来干一架了！
但转眼想想，也不合适。
主要原因是，沈清弦粉丝太多。
做经纪人真是太卑微了，打也打不得，就只能逞点口舌之快，这会儿发泄完了，骂骂咧咧道：“别给我说上恋综的事，你不知道！！！”
听完他的口舌攻击，那头平静如风：“什么恋综？”
“......”
江霆风一边深呼吸，告诉自己不要动怒，沈清弦这狼崽子得顺毛摸，摸不好直接撂电话，自己会更生气，一生气血压会更高，作为一个成熟的金牌经纪人，他不能血压高。
要平和，要peace.....
心理自我安慰了好一会儿，江霆风把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沈清弦从助理那儿要回手机时，等待开机画面的那几秒，他还有点懵。
《恋恋星动》在第二季时，确实联系过沈清弦，节目组开出的价很高，应该任何明星都拒绝不了，但沈清弦对这种傻白甜的综艺没一点兴趣，而且当时Z-Quinn在全国各地办巡演，就直接和节目组推掉了，后来也没关注过这个事。
看完网页版的微博，再结合江霆风刚刚的话，基本确定就是闹了个乌龙。
官方为了引流放了个烟雾弹，结果网友自己制造了一个瓜，啃得咔咔带劲，节目组想趁着第三对嘉宾还没定，先炒炒话题，溜一波粉，没想到短短一天，能发酵这么大，所以江霆风联系到节目组负责人时，感觉那负责人慌的说话都不利索，当即表示致歉，如果需要出具任何声明，节目组会全力配合。
Z-Quinn当天完成公演后，又被安排了一场专访特辑。五个人坐一排，日本女主播一开始就表明是他们的粉丝，眼见害羞的厉害，挨个提问他们这次来日本的感受，轮番展示各自的才艺，到十点左右才结束。
等坐上保姆车，几个成员累的在车上就睡着了，回酒店的路上，沈清弦才翻到21:40，宋知落给他打的语音。
出国后，沈清弦用的是国外的那部手机，对话框里没有以前的聊天记录。
空白的背景，只有一条“对方已取消”的通话提醒。
再无其他。
正当他打算回拨过去时，下一刻，她的电话再次打来。
微恍了几秒，沈清弦点了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