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往床边走去边喊她名字:“莫茜?”
莫茜终于睁开了迷糊的眼睛,醒来时她侧着身,意识到什么后缓缓偏头看向他。
覃卓朴高高在上俯视着她:“醒了吗?”
莫茜在被子里动了动身子,随后哑着嗓子道:“我身体怎么这么酸痛?”
覃卓朴:“……”
莫茜迷惑看着他:“昨晚怎么了?”
覃卓朴真是服了她了,他弯腰,双手撑在床沿居高临下看着她。
“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你像猪一样睡过去了。”
莫茜半信半疑哦了一声,接着她在被窝里抬手,摸向自己几近赤裸的身体。
很快,她意识到了什么。
“覃卓朴,我好像有点发烧了。”她抬眸,语气平淡地与他陈述。
覃卓朴皱眉,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自己睡了一晚的沙发没有发烧感冒,反而是盖着厚厚被子的她发烧了。
这女人可真娇弱。
“不信?”莫茜手伸出被子探了下额头。
覃卓朴直起身,面无表情:“所以呢?”
莫茜躺在床上,神色萎靡:“要不你帮我买下退烧药吧。”
覃卓朴抱着手臂给了另外一个方案。
“你可以现在立马起床,下楼离开的时候顺便拐个弯出到镇上买药,然后回家休养。”
莫茜没有多大反应,冬天的被窝让她懒惰,发烧让她疲软。
覃卓朴见她这样,不由得反问:“你不用上班吗?”
莫茜哀叹一声,答非所问:“我是因为你发烧的。”
覃卓朴觉得她在胡扯,嗤笑了一声。
莫茜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说:“昨晚我洗完头发,在你家里没找到吹风机,你房间的空调可能是坏的,冷暖风一起送出来,我站在下面吹头发。”
覃卓朴听完,眉头紧蹙,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过了会,他对她说:“你身上可能不止有一种病,你要不趁这次发烧去医院全身体检一次?特别是脑子。”
“……”
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可发烧导致她的身体虚弱,脑袋混沌,愣是憋不出半句话来怼他。
一场病,各方面说不出的难受。
覃卓朴见她许久未有反应,有一瞬间在想她的病也许真的很严重,于是他张了张嘴,认真地说:“如果真的病得很严重起不来的话,我可以替你叫家人来服侍你。”
莫茜终于双手撑着床慢慢坐了起来。
她对衣架方向扬了扬下巴,示意道:“帮我把衣服拿过来吧。”
覃卓朴顺着她的视线走到衣架边上,又三两下从上面取下她的衣服。
取到最后,他的动作有所停顿。
莫茜见此,说:“内衣我拿去洗了,估计都还没干。”
“……”
覃卓朴只能继续转身走到床边,将衣服递过去。
莫茜伸出手拿过上面一件。她双手伸出的同时,松软的被子坍塌,露出只着衬衫的上半身。
当事人丝毫不惊慌,她脸上甚至没有多余的表情,那仅存的一抹红还是因为发烧而出现的。
覃卓朴想提醒她:“你——”
莫茜打断了他:“你要想看我也不介意,不想看就转过身。”
覃卓朴顿了一下,很快偏过头去不再看她,而手臂上有她的衣服,收不回来。
随着她解扣子的声音响起,尴尬的气氛越发明显。
覃卓朴微微仰头,声音沙哑:“你把衣服都拿走,我出去。”
莫茜不语,她扫了一眼那结实有力的手臂,那上面正挂着自己的衣服。
由于某种潜在的心思,她觉得这手臂当衣架还挺顺眼的。
不过她也没有打算让他站那里很久,冬天的天气冷,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她将身上的衬衫脱下来后,立马就穿上自己的衣服。
衣服脱手,覃卓朴先她早一步出到客厅,他看了看时间,距离九点上班的时间还早。
莫茜出来,准备离开时,余光却注意到沙发上的毯子,她止住脚步回头,微微一愣。
偌大的客厅里,她的目光在毯子和他脸上来回。
半响,她说:“其实你昨晚可以叫醒我。”
覃卓朴狐疑地望着她:“你发烧不难受吗?”
莫茜没理他的话,她问:“昨晚的事怎么说?”
覃卓朴沉默地看她,眼睛里逐渐流露出古怪又复杂的眼神,像是不可置信,又像是无可奈何。
最后,他直接起身迈开脚步走到门口,门把很快被扭开。
他回头对她说:“你快去买退烧药吧。”
莫茜按捺住自己的心思,安慰自己来日方长,现在还是去买药比较要紧。
于是她乖巧地出到门口,下楼梯前挥手和他告别:“我走了。”
覃卓朴点了点头,他不想给她任意一点希望,在她说完那句话之后,门立刻被他毫不留情关上了。
莫茜看着那紧闭的门,觉得覃卓朴这个人包括他的行为都有些好笑。
她出到外面镇上,走进药店,买了熟悉的退烧药后,她没敢立刻回家,而是到超市买了面包,然后在地图上搜罗可以干坐的地方。
一会后,她锁定一个网吧。
来到网吧门口后,她神奇发现她学生时期就开着的网吧居然还没倒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