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临洲又把递出去的胳膊收回,“你看着了,不是我不给你,先进去吧,你给她弄点醒酒茶,会弄吗?”
商渡只能放他进来家里,在厨房准备醒酒茶,余光瞥着坐到沙发上的祁临洲,面无表情地切柠檬。
家里开了暖气很热,白茜柚被酒气激得很不舒服,开始哭着闹人,祁临洲差点按不住她,有点好笑地低头看,“你怎么跟小孩闹觉似的,嗯?是不是小宝宝?”
然后就听到商渡在厨房切东西的声音更大。
像是要砍碎案板。
祁临洲更想笑了,把女孩放到沙发上躺好,要起身的时候被醉酒的小姑娘哭哭啼啼抱住胳膊,“呜呜不要走,老公呜呜呜……”
白茜柚不知道想到什么伤心事,哭得厉害,祁临洲有点意外,还没喊出声,商渡就快步过来了,“麻烦让让。”
祁临洲无奈,示意自己的胳膊还被抱着,“我可让不开。”
他总不能硬拽开吧。
结果下一秒就看到商渡很强硬地掰开了女孩的手。
然后他就被无情地推开了。
祁临洲“???”
啊这?
要不要这么粗鲁!
他退后几步拽着褶皱的袖子,挑起眉看商渡顺势把白茜柚抱到怀里,白茜柚抱着他,像是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哭声小了一点,但仍旧委屈娇甜地小声唤老公。
神志不清说不出别的话,老公两个字倒是喊得顺溜。
商渡抱起她往卧室走,声音冷冷淡淡,“麻烦把醒酒汤煮上。”
祁临洲再次问号脸,“我不会啊。”
“不会就百度。”商渡咣一下踢上卧室门。
客厅瞬间安静。
祁临洲在原地站了会,噗地笑出声,又赶紧捂住嘴去厨房。
就这还敢跟他说没谈?!
两个人都嘴硬。
祁临洲摇摇头走进厨房,看看商渡准备的东西,百度之后把多功能壶打开,靠在料理台边等。
屋里,商渡没开大灯,床头灯照出不大的范围,笼罩住抱在一起的两人。
白茜柚搂着商渡的脖子,拿柔软红热又湿漉漉的脸颊蹭他,小声地喊,“老公,抱抱……老公我呜呜呜,对不起……”
女孩被酒精腐蚀的脑袋瓜凑不出完整的语句,蹦出的词前言不搭后语,唯有老公二字喊得娴熟,像是重复了无数次深记于心。
商渡把她身上披着的属于祁临洲的外套扒开,直接扔到一边,拉过毯子裹住她,没有说话。
他搂着白茜柚的腰,心里隐隐有些暴虐的念头,又咬牙克制住。
唇瓣擦着女孩滚烫的耳廓低语出声,“跟祁临洲玩得开心吗。”
第99章 自己脱衣服
白茜柚觉得耳边有吹气痒痒的,下意识往旁边躲,但是被搂着腰牢牢钉在男生腿上,躲不开,只能耸起肩膀呜咽地接受,“不,不要……”
商渡垂着眼帘,又问了一遍,“跟祁临洲玩得开心吗,参加别人生日宴怎么喝成这样回来,他灌你酒了?”
昏暗又私密的空间可以帮助滋生阴暗的情绪。
起码商渡现在心里就是这样,眼底神色晦涩不明,声音轻缓浅淡,但揉着女孩腰的力度不减。
白茜柚无助又瑟缩地在他怀里坐着,泪眼朦胧,娇怯羞糯,本就果冻般柔软的绯唇因为浸染了酒气而蒙着一层水泽,商渡垂眸看着,抬手用指腹擦过。
如意想中的那样,又热又软。
白茜柚怯怯地呜了声,被擦得有点疼,喊着老公往男生怀里蹭,商渡松开手要把她推开,“你先躺好。”
这身小礼服他没法给她换,用温水擦擦脸吧。
蹭他一身。
不知道是眼泪还是鼻涕。
察觉到商渡要走,白茜柚马上缠紧他,脸颊紧紧贴着男生的颈窝,像是头小蛮牛,“不许走!”
她哭唧唧地扬起脸,委屈哽咽,“你是不是特别讨厌我?我知道,我就知道呜呜呜……”
“谁欺负你,我打,呜呜可是我不打自己,你打我吗?你打我吧。”
怀里的乖软女孩语无伦次又突出重点,完全陷入到自己的情绪里,闭上眼睛,睫羽沾湿,可怜兮兮地扬起脸递过去,“呜,你,你打吧。”
又不太放心地叮嘱,“轻点哦。”
商渡盯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那股子阴郁暴虐的凝滞情绪慢慢散开了。
他忍不住叹气,为什么要跟个醉鬼计较。
就算问也说不出什么,还被占了好多便宜。
商渡不动,白茜柚就自己动,她温软的小手开始胡乱摸,从男生胸膛往下来到腰间摸索,隐隐有再往下且乱摸乱抓的趋势,被商渡一把按住,“别动。”
“找,找……”白茜柚眼神迷离,晃动着水光,又不好意思地挡住脸,商渡有些好奇,扶住了东倒西歪的她耐心问,“找什么?”
女孩小小声地凑过去,“你的皮带。”
商渡顿了顿,继而轻笑出声,眸间带了一点危险的意味,探身抽过纸巾给白茜柚慢慢地擦脸,末了,低低开口,“想要我用皮带?大小姐玩得很野呢。”
白茜柚闹腾完了又栽进他怀里,有些困得靠着,门外响起敲门声,是祁临洲,“醒酒茶好了。”
“出去的时候麻烦锁上门,谢谢。”商渡直接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