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有。”
乔颜脸上挂着一言难尽的表情，掐头去尾把事情大致给柯莹讲了一遍。
听完后，柯莹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问道：“那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乔颜转了转眼珠子，看上去很二的给出了一个诡谲的答案：
“邻居？”
柯莹阴恻恻地看着她：“人家费尽心思送你套房，就是图你这个邻居？”
乔颜动了动唇，刚想反驳，就听见柯莹话锋一转，语气上扬，一听就不怀好意：
“不过他都送你房子了，为了表示感谢，你是不是也应该送点儿什么给他回礼啊？”
乔颜眯着眼睛冲她挤出一个心虚的笑容：
“我的实力你是知道的。”
柯莹缩了缩脖子，满脸嫌弃，然后压低声线，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道：
“我又没让你送也送他一套房，你可以先送套啊。”
“？”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乔颜满脸惊悚地看着柯莹，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柯姐，你建议的很好，下次不要再建议了。”
“我听夏夏说，你晚上要跟他约会？”
“真不是约会。”乔颜语气拖长，已经丧失了解释的耐心。
柯莹完全没听见似的，拉着乔颜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吧，我带你打扮一下。”
乔颜苦笑看着她，嘴巴都快撅到天上去了，脸上的抗拒不言而喻：
“可是现在才十一半点……”
“等收拾完就差不多了。”柯莹也不知道积极个什么劲儿，拉着乔颜出了门去了公司。
等她做完妆造，从化妆间出来时，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乔颜表面上光鲜亮丽，实则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柯莹这位经纪人属实是磨人精，几个小时下来，乔颜都不知道自己换了多少套衣服了。
刚开始还有点儿新鲜感，到最后直接成了没有感情的试衣服模特。
柯莹显然对自己的成果相当满意，一只胳膊横放，另一只手托着下巴，上下打量着乔颜：
“很不错。”
终于在她这儿过关了，乔颜的肩膀一下子就垮了下来，接过夏夏递来的袋子，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懒人沙发上，毫无形象地啃了一口面包。
柯莹大惊失色：“你小心点儿，别把口红吃掉了。”
乔颜只当没听见。
柯莹见拿她没办法，便也没再啰嗦什么：“你先吃着，我去楼上拿个东西。”
乔颜忙得说话的功夫都没有，只是重重点了点头。
她吃着东西还不忘抬了抬眼皮，注意着柯莹的背影。
见她终于走了才松了口气，对旁边的夏夏伸手：“手机给我一下。”
夏夏老老实实地从包里掏出手机，双手奉上。
乔颜接过，还没来得及开机，就看见屏幕上不少的弹框消息，都来自一个人：
【呸】：吃午饭了吗？
【呸】：[图片]
是一张摆满了各种美食的餐桌照片，看着似乎是在应酬，下面还跟了一句话：
【呸】：和节目组的饭相比，好吃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乔颜放大照片细看了一下，目光挪到自己手上吃了一半的面包，顿时觉得难以下咽。
“受不了了。”
夏夏被她这突然的一嗓子吓了一惊，连倒水的动作都顿了一下。
然后听见乔颜愤愤补充完后半句话：
“等我有钱了，一定要买个能闻到味儿的手机！”
“……”
发完牢骚后，她继续低头看消息：
【呸】：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
【呸】：我懂了，在这个手机不离手的时代，我没什么好说的。
又过了半个小时：
【呸】：我手机好像坏了，都收不到你的消息了。
十分钟后：
【呸】：换了个新的，怎么还是没有？
越到后面越茶香四溢，乔颜没忍住嘴角上扬。
夏夏把杯子放到乔颜身边的小茶几上，好奇的凑过来：“乔姐，你看什么呢？”
乔颜立马收敛笑容，把手机往自己的方向藏了藏：“没什么！”
“哦。”她挠着头转身去忙别的事情了。
乔颜松弛下来，重新打开微信，手刚碰到输入法键盘，就看到对面的消息弹了出来：
【呸】：我有点儿生气。
【呸】：我生气了什么都做的出来。
【乔里马】：真的吗？
【乔里马】：那你做个宫保鸡丁吧，再做个烤鱼。
【乔里马】：最后再做个糖醋排骨，对了，糖醋排骨不要太甜。
【呸】：……
又过了会儿，裴霁川直接甩了条语音过来。
乔颜看了看语音条，又看了看不远处正在收拾她来时穿的那套衣服的夏夏，莫名产生了一种在偷情的错觉。
她把手机音量调低，飞快按了播放，然后把手机举到耳边。
低沉性感的男声传了过来，他的语调带着笑意，又夹杂着几分慵懒：
“我敢做，你敢吃吗？”
一句话顿时让乔颜心里的那点儿旖旎消失殆尽。
那确实是不敢的。
【乔里马】：想害我就直说。
回应她的又是一条语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