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众我寡,景召依旧镇定:”我跟你道不同。”
”不跟我同路,你以为你出得了维加兰卡?”
”出得了。”
蔻里挑了下眉:”那试试。”
景召换成帝国话,吐字清晰、缓慢:”帝国华城,姚凌锁。”
蔻里眼神瞬间变得阴狠:”谁告诉你的?”
”你能查我,我就不能查你?”
景召不做没有准备的事,姚凌锁和蔻里的那些前尘过往,他半年前就查清了。
五年前,蔻里差点死在姚凌锁手里,蔻里是那种你伤我一根手指头我就要砍你一双手的性格,姚凌锁能安然地离开西西戈尔,说明蔻里对她动了真格。
”一个女人而已,”蔻里语气不屑,还有咬牙切齿的意思,”死了就死了。”
”那我试试。”
景召往前走。
对面的二十几人全部拔了枪,除了蔻里,他一身的杀气,却没有任何动作。他不出声,下面的人不敢贸然动手。
景召更确信了,姚凌锁三个字能治蔻里。
”你被我抓到尾巴了。”景召已经走近,站在蔻里的左侧,施施然地回头,”上船吧。”
景一和纣千收起武器跟上。
十一点,货船准时出发。
梅路看了眼远去的船帆:”老板,用不用让人跟着?”
蔻里答非所问:”你有尾巴吗?”
老板怒气正盛,梅路不敢作声。
蔻里伸手。
梅路把枪放到老板手里。
他一枪打爆了远处灯塔上的灯:”去帝国,把我那尾巴给我抓回来。”
再不抓回来,他都要成龟孙子了。
之前他问岑肆:”她身边有没有什么野男人?”
岑肆说:”她不是一个人住。”
先抓她回来,再把跟她同住的剁成块,喂狗。
第502章 恶有恶报牢底坐穿
十月已至,景召未归。
十月七号,商宝蓝被杀一案在帝都人民法院开庭审理。
公诉人指控被告季寥寥故意杀人。
对于公诉人指控的故意杀人罪,被告律师持有异议,并向法官提交了被告季寥寥在案发当晚饮酒的视频,主张被告是因醉酒而过失致人死亡。
公诉人传唤证人孟庭宜出庭作证,孟庭宜将当日帮被告季寥寥制造不在场证明一事如实坦白。
”被告当时找到你的时候,和平常相比,状态如何?”
孟庭宜说:”她看上去很慌张害怕。”
检察官又提问:”你知道她喝酒了吗?”
”不知道。”
”也就是说,她看上去并不像醉酒状态?”
孟庭宜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旁听席,随后作答:”我没有看出来她喝醉了酒。”
”伪造不在场证明是谁的主意?”
”是被告。”
”你为什么会答应她?”
”她说会给我一笔钱,还会把我签进她的工作室。”
检察官问完了,总结她的结论:”被告在杀人之后,还能如此有条不紊地制造不在场证明,这足以说明被告当时头脑十分清醒,没有肢体失控、意识混沌,完全有作案的行为能力。”
被告律师唐韵没有举证反驳。
公诉人(检察官)接着又传唤了几位证人,证明被告的酒量很好,被告案发当晚并没有过量饮酒,被告与被害人关系紧张、自小不合,有杀人动机。
季寥寥坐不住了,激动地站起来,怒斥唐韵:”你哑巴了?你怎么不说话,你快帮我辩解啊!”
唐韵对她摇了摇头。
”你摇头是什么意思?”季寥寥冲唐韵大喊,”不是你让我认罪的吗?”
是唐韵说,无罪辩护的胜率几乎为零,不如主张过失致人死亡。
季寥寥冲出被告席,法警上前,将她摁住。
整个庭审花了不到两个小时,下午,判决出来:故意杀人罪成立,判处有期徒刑十二年。
”我不服,我不服!”季寥寥红着眼冲法官咆哮,”我要上诉!”
法警过来,将她带走。
她不停地推搡挣扎:”哥!”
”哥!”
”你一定要帮我上诉,你一定要帮我!”
季寥寥被强行带走了。
唐韵收拾好东西,起身,离开辩护人席位,路过旁听席时被人叫住。
”唐律师。”
唐韵低下头,没有看对方眼睛:”季总。”
季攀夕语气很客气:”今天辛苦了。”
他并没有问责。
可他越是这样,唐韵心里越没底:”对不起季总,我失误了。”
季攀夕扶了扶眼镜:”你没有失误,是我失误了。”他语气温和,显得十分礼貌儒雅。
唐韵心里明白,这位季总她是得罪干净了。她不动声色地扫了眼旁听席的第一排。
陆常悠坐在第一排。
她起身,路过季攀夕的座位时,脚步停下:”你还要帮她上诉?”
”寥寥是我妹妹。”
陆常悠冷眼斜睨:”她杀了人,就要付出代价。”她拂一拂衣服,抬脚离开。
陆女士和商领领也来了,坐在旁听席的倒数第二排,陆常悠看到了她们二人,但她目不斜视,完全不关心。
陆女士也不自讨没趣,全当不认识。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