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家都回头看向自己,小伙计吓得连忙跪在地上求饶。
君依想了想才问道:“你刚才说的没有找全,是什么意思?”
“回、回君依大人的话,”昨晚招待盛世的小伙计吓得全身发抖,匍匐在地上,说话也是颤颤巍巍的,“小的失言还请大人恕罪。”
管事的又急又气,君依大人在问,于是他便走了过去,踹了小伙子一脚,着急的呵斥道:“君依大人让你说你就说,你怎么那么多废话?”
“小、小的不敢。”小伙计把头磕的砰砰响,十分的后悔自己突然说话。
“叫你说你就说,”管事的又一脚把他踢在了地上,“磨磨蹭蹭的做什么,君依大人又没说要责罚你。”
小伙计又战战兢兢的叩了头,这才小声的回答道:“镇安县其实还有很多地方没有找全的,比如那些大家族家里,或者说是衙门里面。”
“小姐,她不可能去衙门里面吧?”管事的转头跟君依说,“莫不是她去哪个大家族做客了,所以我们才找不到。”
“她在这里并没有认识的人,”军医犹豫了一下,想了想,又补充道,“据我所知。”
盛风雪这个人他是真的不了解。
可是好像有个人还真的挺了解的。
“昨晚同我们关系好的大家族我们都找过了,”管事的想了想回答说,“还有一些难对付的,我们没有去找过,如果说是衙门里的话也是有可能的,万一小姐遇到了什么麻烦呢?”
听到这里君依大惊失色。
所谓关心责乱,昨天他的心里很烦躁,所以并没有想那么多。
“马上派人去衙门里问一问,”君依飞快的吩咐说,“万一真的被抓进去了呢?”
“是,小的马上就去办。”管事旁边的伙计应了一声,忙跑了出去。
“剩下的还有哪些大家族没有找过?”君依问道。
管事的仔细想了想回答道:“这附近就只有张家河,郑家了,还有盛家了。”
“哪个盛家?”君依问道。
他之前好像听说过他这丫鬟姓盛,叫盛娇娥,还是锦城杜家的嫡出大小姐。
“在南宫当铺的斜对面,转过几条街就到了,”管事的仔细回答道,“其实那家本来姓白,男人叫白夜,他好像是入赘的,因为他家的夫人跟娘家闹翻了,所以才带着嫁妆来了这里,因为白夜是靠他家夫人发家的,所以一般大家都称白府为盛家。”
有点儿似曾相识的感觉。
君依想了想说道:“这家本大人亲自去,其余的几家你们自己去问。”
管事应了一声,拜了拜就下去吩咐了。
君依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泡沫她那个盛家,毕竟发生的事情都挺相近的。”
君依唤个伙计过来,跟人家听了一下那个盛家的情况。
等轿子准备好的时候,君依就启程去盛家了。
盛世此时就在大街上溜达,逢人便问盛风雪的消息,结果并没有得到任何关于盛风雪的讯息。
于是他只能牵着马,盲目的往前面走。
穿过了几条街,然后就不小心走到了衙门的那条街道上。
此时的几个看牢房门的人剔着牙从酒馆里出来,他们大清早的将盛风雪送到了席玲玲那里,现在没什么事情可做,于是便相约来这里喝酒了。
盛世本想进去吃个早饭,其中一个人说话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只听昨天看守盛风雪的牢头打着酒嗝,跟身边的下属说道:“我们来打个赌,看昨天被抓进去的女人,她今天会不会活着出来。”
“我看难,”其中一个拎着酒坛子,走路摇摇晃晃的狱卒说道,“上次付颖只是不小心抓伤了夫人的脸,就被打断了双腿,昨天那个女人可是结结实实的打了夫人一巴掌啊。”
“就是她现在还有条命在,就已经是运气不错了。”另外一个附和道。
“实在是太惨了,”牢头叹息的说道,“我刚才还听说王哥拿了个什么东西给夫人,那东西正好就是那个女人的。”
“什么东西?”狱卒好奇问道。
“我怎么可能知道?”牢头白了他一眼,抢过他手里的酒坛子,大喝了一口,“我也只是听那个风声,具体的就要问王哥了。”
“我们怎么敢问王哥呢?”狱卒小心的接过酒坛,里面的酒差不多没得剩了,他心里气的要死,但是又不敢表现出来,“王哥他现在可是师爷他们面前的红人呀。”
“不过我知道那女人姓什么,”旁边那个不爱说话的狱卒突然插话道,“刚刚我听王哥顺嘴提了一句。”
“这个我早就知道啦,”牢头笑嘻嘻的说,顺带拍了说话的狱卒一巴掌,见他痛的呲牙咧嘴,这才说道,“昨天他们说话的时候我就在外面,他们的胆子是真的很大。”
“我只知道她姓盛。”狱卒被拍麻了肩膀。
“盛风雪,”牢头说道,“跟白家的夫人一个姓。”
“她们不会有什么关系吧?”酒喝的最多的狱卒八卦的问道。
“怎么可能?”牢头回头看了看,他以为盛世在跟踪他们,直到看到盛世拐进旁边的街道,他这才放心,“如果真的有关系的话,白家早都派进来找她了。”
“也是啊。”两个狱卒应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