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澈不慌不忙地拿旁边的干毛巾将宋明月的脚擦干净,穿到鞋子里面,这才起身,挡在了明月的前面,不悦地说道:“注意你的态度,你家里的事情和明月没有关系。”
陈澈天生就有种生人勿近的气场,老余哪里是他的对手,但一想到张静静的态度,他也顾不得其它:“和她有关系,静静就是跟她要好后,才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旁边也有人拉架:“余队啊,你还是先回去和静静同志说清楚吧。”
“说不清楚了,她去上海那么多天,回来就闹离婚,而且她亲口承认了,承认了……”
这种戴绿帽子的事情,老余都不好意思说。
还没等陈澈再说话,张静静气得浑身发抖地从院子里跑进来,压根没有看周边的人,上来就狠狠地给了老余一个巴掌。
这个巴掌几乎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打完之后,手还在不停抖动着,而老余的脸上也立马显现出了一个大红印子。
男人被女人当中打,是一件很丢面儿的事情,但是当他找张静静理论,看到她表情后,立即就偃旗息鼓了。
原来她真正生起气来是这个样子了,双眼仿佛喷火一样,那双眼睛里,装满了对他的讨厌。
张静静说道:“余祥廷,我跟你离婚仅仅是因为我讨厌你,我跟你过不下去,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你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却来找我朋友的麻烦,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往后你要是再敢踏进宋明月家,我跟你鱼死网破。”
老余被她说得不敢乱动,语气也卑微了下去:“静静,我是你的男人,我们才是一家人,你为什么要帮助别人。”
“原本我以为你只是人自私了一些,没想到你没本事还坏,这个婚我们离定了,现在请你立即滚出去。”
她的歇斯底里,也令周边一圈人不敢再说话了,谁说话,她一定会将矛头指向谁的。
老余不走,张静静便推着他往外:“滚呐!”
宋明月过去安抚了一下她:“静静,冷静一些。”
听到宋明月的声音,张静静的眼泪一下子冒出来了,她拿手擦着,嘴里还道着歉:“明月,对不起,打扰到你休息了吧。”
“我没事,你怎么回事啊,怎么好好的要……”看着周边一圈人,离婚两个字她没说出来。
张静静努力将泪水咽下:“这件事我以后跟你说,这个婚我离定了,我暂时住在市区里的招待所,等稳定下来找你。”
老余听着她这么坚决,一只手用力抓住她:“你别想走,别想离开我和野男人在一起。”
宋明月真想上去甩他两巴掌,看来刚刚静静打得那一下还没什么作用。
她生气道:“闭嘴!余祥廷你还是个男人吗?这么诋毁你的爱人,你哪只眼睛看到静静外面有野男人了,军人说出的每句话都必须要为自己负责。”
老余心里本就生气,见宋明月出头,他把怨气统统发泄出来:“你在这儿装什么好人,静静为什么要跟我离婚你不是知道得一清二楚,没有你,我们一家现在都平平安安的。”
这次,不用张静静说话,陈澈已经提前将他撂倒在地上。
老余不是陈澈的对手,奋力抗争想爬起来,却丝毫使不上力气。
陈澈向来话少人狠,卡着他的脖子说道:“你家里的事情我没有兴趣,但是我若再听到你诋毁我爱人一句,就不是像今天这么简单了。”
张静静看着,内心更是苍凉,这才是男人应该做的事情。
不一会儿,殷秀梅听到这边吵架,穿着衣服急急匆匆跑过来了。
她是妇女主任,大院里人多少都卖她一点面子,将两人分开后,殷秀梅道:“有什么事情大家坐下来商量,像这样子打打闹闹成何体统。”
宋明月完全赞成她的话,有事就谈,而且涉及到张静静,这件事肯定要解决的。
其他人都散去了,屋子内就剩下五个人,殷秀梅询问前因后果,张静静却并不想回答,她对这样的日子过绝望了。
看张静静不说话,老余先辩驳道:“我只是让她以后多顾及家庭,她就要跟我离婚,她现在的心已经散了,根本不在我的身上。”
“余祥廷同志,请注意你说话的态度,我们女人不是你的附属品,不要拿对待一件物品的语气说话。”
批评一顿后,殷秀梅又轻言轻语地问张静静到底怎么回事。
张静静眼眶通红,一直将眼泪憋回去,转过头哽咽道:“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病,我从外地回来,到家就听到他一番怨言,还将赵星的事情怪到明月身上。”
宋明月还不知道,问道:“赵星怎么了?”
殷秀梅叹口气,简单地解释了一下,无非就是她私自辞掉文工团工作被父母知道了。现在被发落到外地。
殷秀梅也知道大院不少人说这事跟宋明月有关,不过大约是第一印象原因,她对宋明月很有好感也,因此并不相信那些人的话。
“明月,人言可畏,你别管别人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