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上的药?”
开口的声音干涩喑哑,说话的调子都变了,云柔赶忙倒了杯水给他。
答非所问,“怎么又犯病了?没喝药吗?”
想到枕头下的婚书,又问:“半夜进我房了?”
秦策安喝完水,喉咙舒服些,嘴唇上有水渍,他舔了舔,心情大好,胸口的疼也忘了。
“你问这么多,我要先回答哪个?”
云柔在床边站着,没坐下,“好好养病,奴婢先出去了。”
说的话和神情冷淡,好似当他是陌生人一般,秦策安瞬间来气,飞快的拽住她的手腕,稍微用力,人便跌坐在床上,半个身子倒在他腿上。
坚硬灼热的感觉侵袭她的肌肤,全身滚烫,呼吸急促几分,云柔望着他,看见滚动的喉结,莫名的性感。
她吞咽下,胸口麻痒,“做什么?当心伤口。”
男人不觉得伤口疼,只知道她要走,而且是冷漠的走,他受不了云柔那副神情。
他们亲密过,她是他的。
“犯病是意外,不是故意的,至于半夜进你房间…”
是他忍不住,半夜爬进她的房,想看看她,顺便把婚书给她。犯病的时候刚好在她房内,若是以往,他定要留下好好亲她弄她,可她在生气,秦策安不想她更生气,便忍着疼痛,连滚带爬的回自己房。
任由自己疼的伤痕累累,也不想去打扰她。
秦策安扶她起来,拉到自己身旁,两人只隔了一拳的距离。
呼吸交缠,香气萦绕,两人呼吸都重了几分。
云柔抽回自己的手,当没瞧见男人眉目的缱绻,“知道了,殿下好好休息,身子要紧。”
说完这话,秦策安意识到她要走,迅速的把她扯进怀里,搂住柔软的细腰。男人下颌抵在她肩上,气息吹动发丝。
“对不起,不该骗你,我错了,阿柔,你原谅我。”
秦策安不杀人放火的时候,是温柔的,可只限此时,过了这会,那就不好说了。
总的来说,对她不对,偶尔闹点小脾气,秦策安也随她。
云柔被坚硬的身躯烫的难受,挣扎了两下,胸前涌起酥麻的异样,吓得她不敢再乱动。
“我不怪你。”
想把他打发了,如此亲密,容易撩起火。
秦策安闻言笑了笑,想到昨日之事,笑意立马收敛,恶狠狠的迸出一句话:“什么赐婚利用,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皇帝老儿…”
云柔大惊失色,忙捂住他的唇,不让他把话说完。
他是太子,说这话是大逆不道,要杀头的。
再说,那是陛下啊。
“别胡说,小心被人听见。”
两人同时朝房门看,门外无动静,稍稍放心。
云柔恼怒的瞪他眼,小声说:“陛下是你父亲,你瞎说什么?”
秦策安满眼戾气,眼尾扬起,猩红嗜血,“他把母后打入冷宫,看着她死,废我太子位,赶出盛京,那时他可没当我是他儿子。”
话是这么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走这一步。
云柔劝他,“别想那么多,既然陛下赐婚,你便接受。”
“可你难过。”
“你不是说要我信你吗?”
当下云柔想好好安抚他,别做激进的事,万一不成功,把自己赔进去可如何是好?
而且,她也害怕。
秦策安听到她说信他,顷刻间,脸上浮现笑意,眉眼弯弯,笑得纯粹。
“真的?”
云柔迟疑两下点头,光线暗的屋内,闷得她难受。她大口喘气,注意到男人略显暗沉的目光。
她拧眉,来不及多想,就见俊脸靠近,无辜的语气对她说:“阿柔,昨晚好疼,你快看看。”
“呜…”
昏暗的房内,男人桎梏她,亲的忘乎所以,不知餍足。
*
出门已过了午时,门口的小李不知去了哪里,只有姚春芳在不远处看着。
云柔面上燥热,揪紧胸前的衣裳,头低着,匆匆回了房。
秦策安太可恶,趁她不注意竟然轻薄她,将胸前的红豆吮的红肿挺立,蹭着衣裳也觉得酸痛酥麻,难言的刺激。
抱住他头颅那会,她不禁想,昨晚怎么没疼死他?
看他还敢做下流的事吗?
云柔打了水把身上洗了洗,换了身衣裳,在屋内休息了半天出去干活。
傍晚盛凌来了一趟,不知所为何事,云柔大着胆子上前,委婉的要盛凌劝劝他,别做疯狂的事。
盛凌茫然,审视她半晌,点头答应。进了秦策安的房内后,待了许久,半夜离开的。
后面几天,秦策安情绪稳定,没提那日的事,云柔稍稍放心。
赐婚的圣旨很快下来,满宫欢喜,除了她。
云柔跪在地上,头垂着,坚硬的地面硌的膝盖发麻,她默默听着,情绪复杂。
脸上表现的无动于衷,起身后安静的去干活,她头微微侧着,知道她们带着微妙的眼神看她,悄悄议论。
外人眼里,她很平静,一颦一笑皆跟以往想同,众人不再非议。
可深夜无人时,云柔仰头望天,再一次感受到了尊卑,和内心深处的无力。
皇宫的情爱脆弱,再有情的人,也会为了权势放弃彼此,所以做个无情之人,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