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气,然后一起出去打人,他奶奶的!
一群龟孙!
近几日姐妹几人窝在家中作画,认真的安忘我的境界。今日外出只想过来看看铺子装饰的如何了,顺便上茶楼喝喝茶,吃些小点心,放松放松。
几日不曾舒展身子,只一心闷头作画难免疲乏,谁能想到一出来却变了天,全皇城众志一心在道他们家的是非!
竟然看不上他们一家的出身?!
这些人长的是狗眼吗?!还是说眼睛都长头顶上去了?
她们哪里像村姑??
哪里!!
可恶啊可恶!
阿兄不是说过吗?不主动出击,但若有外人主动冒犯,那便尽管打过去。
没有什么是几个拳头解决不了的,有就找阿兄。
惜悦眉头微蹙,出口的声音缓而慢:“根源不在此,你找他们有何用?”
声音淡淡的,漫不经心的。熟识她的人都知道,这会儿她正在想法子呢。
关于阿兄的闲话由来已久,各种各样的闲话经久不息。且不止皇城之人,整个北耶除关丘渔村,仅有为数不多的人向着阿兄。
这般境况如何靠几拳去堵住悠悠众口?
惜悦为阿兄不值。
叹口气,惜悦不甘心的继续说着:“你纵是将外头那些人都打死也止不了悠悠众口,只会更让世人将我们俞家视为恶霸,仗势欺人之辈。”
根源在于阿兄,若世人未改变对阿兄的看法,更恶劣的闲话迟早要来。偏偏阿兄丝毫不在意,甚至觉得这般境况挺好?
那不行的,她不想阿兄遭人诟病,万人唾骂。
她想保护阿兄。
想来想去还是得从阿兄身上着手才行。他怎不能像善待关丘渔村村人那般善待其他人呢?
惜悦通过阿兄的身份地位以及现今的处境进行深入探索思考,加之她对阿兄的了解,不多久,竟有了些许眉目。
阿兄……会不会是为让皇上稳坐帝位,拿自己当饵?
好家伙,阿兄竟为新帝做到这般地步,也是没谁了。
莫怪新帝这般重信阿兄。
这世间大多以貌取人,明明阿兄最是君子端方俊美无双,却因常年以面具示人,民间便有传言说阿兄貌如恶鬼,凶神恶煞。
或许她该找个机会帮阿兄把面具取下来。
惜悦正琢磨着如何才能名正言顺行此事,让阿兄一朝取下面具便震慑所有人。门外突然传来几道异常兴奋的叫唤声:“快快快,听闻玉竹居东家在外指控俞夫人行径被俞夫人听了去,这会儿直接杀去玉竹居了!快,我们也去看看!!”
几位姐妹相视一眼,颇有些惊讶,只以为这人说话不实。
她们阿娘最是温婉贤淑,从不正面与人对峙。
不行,她们也得去看看!兴许有人冒用母亲之名,行不轨之事。若任由她胡作非为,只怕母亲会被累得声名扫地。
虽说现在的名声也不大好,但是谁会愿意看自己的阿娘被说三道四?
待大伙儿赶至玉竹居时,楼上楼下连同街道都早已被围得水泄不通。
姐妹几人在丫鬟们的互送下,有惊无险挤入前排。入目所见,竟真的是她们的母亲。
众人面前,黎皖姝坐于红木雕牡丹太师椅上。美妇人丰韵娉婷,艳若桃李,蛾眉皓齿,贵气天成,哪里像人们口中所言——乡下来的村妇。
这般气场十足的贵妇,放在皇城也不多见。尤其黎皖姝保养得宜,已至不惑之年却仍保有桃李之貌,可见其年轻时有多风姿卓绝。
贵妇人仪态万千,雍容不迫的轻扫众人,大家早已醉在俞夫人的如兰贵气中,傻傻盯着人家看,不甚礼貌。
无需计较这些,黎皖姝最终将目光扫向站立于一旁的玉竹居东家,同时也是皇城饮食行里最富盛名的于大厨。
他们显然已经对峙许久,黎皖姝桃花眸轻眨,出口的声音轻柔,却极具威严:“怎么,不服?”
于大厨怒火攻心地看着桌上摆放着的几道被批得一无是处的他的拿手菜,在心中恨得咬牙切齿。奈何对方是一品诰命夫人,自己若还想在皇城讨生活,便轻易不可得罪。
见于大厨不言,黎皖姝又道:“你倒说说,你这些菜除了花里胡哨,有何可取之处?不是大火过旺便是火候不够,食物的鲜美早被破坏,调料用量也把握不准。你自己说说,你可对得起你的盛名?你自己的菜没尝过吗?烹饪初心已失,煮出来的菜味道一致,还如何突破?”
哪怕对方是一品诰命夫人,于大厨也是打心眼里瞧不上黎皖姝,认定她有今日不过是母凭子贵罢了。偏生黎皖姝说的有板有眼,且言辞犀利,直接道破于大厨心知肚明却不曾在意的所有短处,于大厨竟无话反驳。
这下于大厨忍不住正眼去看这个极具威严的贵妇人,她似乎有别于传言。
只怕现在再无人敢说黎皖姝是为乡下来的未见过多少世面的村妇。
“无妨,你若实在不服,咱们便来一场比试。”
黎皖姝淡定自若开口,出口的话让得现场一片哗然。
竟敢向玉竹居于大厨宣战?!
好大的魄力!
是真有本事在身,还是真在仗势欺人?
说是比试,那要如何比试?身份有别,怕不是有其他门道?
像是知晓众人心声,黎皖姝道出规则:“在场所有人均可做我二人的评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