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清越左思右想,觉得殿下是在担心着这个问题。
而鹿清越在当天,虽然愤怒,但是也并未完全失智。
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鹿清越才站出来,打脸那个齐国公主。
只是,考虑归考虑。
如今,萧容策在夜里过来“质问”,难免会让鹿清越有些忐忑和愧疚……
殿下是不是会嫌她多管闲事呢?
还是会斥责于她?
“咳咳……”萧容策抬起头,目光随意瞥了下天上的那一轮明月,开口:“那个……孤不是这个意思,就是随便问问。”
“反正,以孤的这个名声,哪里都有人拿出来笑话,你维护孤,孤自然是很感谢的……就是……”
萧容策背负在身后的双手捏紧成拳头,而后一脸严肃地扭头看向鹿清越,语气清清冷冷:“六姑娘你不能将自身置于险境,懂孤的意思吧?”
“臣女懂了。”
鹿清越心里忍不住沮丧了起来。
看来,殿下还是觉得自己为殿下“挣面子”,有些多此一举了。
哎……
也怪当时头脑一热,就冲动了。
可若是让鹿清越重来一次的话,她还是想选择站出来,维护殿下的声名。
鹿清越低着头,正在独自懊恼着。
殊不知,萧容策的眼角余光全都是在观察着她的神色变化。
嗯??
怎么感觉……六姑娘的情绪好像有点失落了?
难不成是孤说什么不该话的?
萧容策飞快地反思了一下,感觉没有啊。
啊这……
还是他方才话里的语气有些重了?
嘶……好像感觉像是在暗示性的拒绝。
不会六姑娘就因为听出来了,所以如今才心情低落的吧?
萧容策连连咳了两声。
“你先休息吧,孤先回去了。”
鹿清越点点头:“好的,殿下。”
“总之,还是要谢谢你为孤出头。”最后,萧容策也只是憋出了这句话,便离开了。
**
回宫的路上,萧容策一直都在想着一个问题——
她是不是爱慕孤?
是不是?
等飞到了皇宫的门前时,萧容策脑海里已经得出了一个答案:一定是的!
他就说嘛~
哪有姑娘会因为年少时的一次见面,就记着这么年来。
如今还心甘情愿当他的门客,为他办事。
可是,萧容策虽然确定了答案,但是,新的烦恼又来了。
孤应该如何拒绝,才不算伤了两人的和气呢?
对于鹿清越……萧容策欣赏有之,可什么男女爱慕之情上面,他可是从来都没有想过!
没有想过!
而且,萧容策觉得他自己哪怕再过个十年八年,都不会对区区男女爱慕之情感兴趣的。
可六姑娘是个姑娘家啊。
姑娘家对这些事情,都有着一种憧憬。
萧容策觉得,自己虽然是一国太子,可也不能随意剥夺了人家姑娘这种憧憬吧?
而且,仔细一想,六姑娘对爱慕于他,也能理解。
毕竟,六姑娘是知晓自个的部分情况的。
一国太子,未来皇帝,身份自然是贵不可言。
又不像表面那般平庸,反而还足智多谋。
容貌上……不是萧容策自信,反正,放眼整个天下,他都是独一份的“美貌”。
“唉~”
萧容策叹了一口气。
真是烦恼啊。
萧容策一边飞过宫墙,一边在脑子里想东想西的。
“怎么办呢?”
“要怎么拒绝,才不至于六姑娘伤心过度呢……”
“……”
萧容策很是头疼。
六姑娘呐,做朋友不香嘛?
第92章 谈和成功
昏暗的地下刑室内。
“啪!啪!”
皮开肉炸的鞭子声此起彼伏。
萧容策拎着自己的衣摆,绕过地上肮脏的血色污垢,而后坐在了疏明刚搬过来的椅子上。
随手理了理衣角,这才抬头看向正在被行刑的男人身上。
在行醒的疏暗见状,收回了鞭子,同疏明一样退到了萧容策的身后。
萧容策瞥了一眼已经面目全非,浑身血迹斑斑的男人:“说吧,你们想要对宫宴下手,到底意欲何为?”
男人呵呵一笑:“就算说了,你们会信吗?你们敢相信吗?”
“你们郑国是为了破坏这一次的和谈吧?”萧容策靠在椅背上,双手插入宽大的衣兜里面取暖:“齐国大使已经将他们和谈的诚意,透露出来了。”
“条件就是流庭和开普两座城池。”
萧容策唇角微掀:“这两座城池如果是落在齐国的手里,那你们郑国可以继续高枕无忧,但如果落在了秦国的手里,那么,你们郑国的皇帝估计每晚都睡不安稳吧?”
男人神情有一瞬间激动了起来,拳头紧握:“你们秦国当真就这么放弃已经攻打到手的永昌城?要知道,那永昌城的实际价值,可比流庭城和开普城的价值更高。”
“高吗?”
萧容策扭头看了一下身边的疏明和疏暗。
不过,也没有等两人回应,萧容策又自顾自地说道:“好像……确实是有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