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泄露越来越多的细碎的声音，越是克制，就越让人心动。
她的睫羽全是泪水，失控地沉沦，小腹时不时出现一个小包，时隐时现，在月色下，裹着汗的光华，格外旖旎。
不、不、不、要坏了，要坏了.....她在心里说。
可泼天的晃动，她像卷进了洗衣桶，完全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
只剩下一句——不要说话。
听着耳畔克制而沉重的气息，像一只黑色窥伺的猎豹。
林奈心中说不出来的乱。她捋不清，也不愿捋清，便不停地哭，哭到最后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在无边的白光中，说不清是委屈？还是快乐？
濒死的感觉，幽黑的长发已经完全被水浸透。
在她精疲力尽地哭完两次后，拉尔夫终于亲吻了她，炽热浇灌在心头。
她没了力气，手无力地挂在两边，像两根面条。如果不是他扶住，她早向前倒去。
拉尔夫这才又恢复了温柔。
他轻轻撩开她散落的黑发，抚上她白净颤红的脸颊：“宝贝。”
声音又低又醇，似把她珍藏。
再听到这个称呼时，林奈鼻头立刻酸楚。
她还是未发一言，却颤抖着，倔强地反过身抱住他，在他怀里无声而凶猛地哭泣。
她像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孩，全身心瘫倒在他怀里，哭得让人心疼，却又阴暗的满足。
“别哭。”他轻拍着她的背，“没人会看见。”他轻哄。
他早就将场地清空。
他的嫉妒心也绝对不允许别人看到她的美丽脆弱。
林奈眨了眨眼，泪珠滚下，她的眼眸再次被拉尔夫的面庞占满，像整个宇宙都浓缩成一个他。满心满眼，只有一个他，
有没有想我，他想问，话到嘴边却又改成：“我想你......宝贝，我想你。”
林奈哭得通红的眼角又惯性地滑出一滴透明的泪珠。
她细瘦修长的手指无力地捂住他的嘴。
“胀。”这是今天她说的第一个单词，委屈地抱怨。
拉尔夫笑了起来。
月光照亮在他珍爱之人的莹白胴体，滑落进乌黑的鬓发。
她清纯美丽，又颓糜迷惘，像极了一朵净白的罂粟花，只是稍稍嗅闻，便会上瘾，从此沦陷。
“三个月了。”他的手依譁轻捏她的后颈喟叹。
林奈呜咽一声，此刻的她，狼狈不堪，倒在他宽厚的胸膛。但拉尔夫却穿戴整齐，只是白衬衫打得极开，汗水让衣服变得透明，贴在肌肤。
他怜爱地抚着她的耳垂，指腹的薄茧似有一道电流，酥麻到腰际，让已经累坏了人又扬起动人的绯红。
“拉尔夫！”她唔咛一声，急促喊起。
午夜，窗外的玫瑰又凝结出晶莹的花露。
糟糕的水渍将黑色的西装裤浸湿。
她求饶。
但她知道拉尔夫根本不会因为她的求饶而饶过她。
她知道，所以引诱。
拉尔夫抱小孩一样把她抱起，白软的羊脂玉绵被挤到四周，像上好的奶油被人按瘪，软得惹人垂涎。
林奈下意识回抱他，又无力湿滑的落在一旁。
她大概是意识到夜还很长，下唇咬得死紧。
-
“我是你的谁？”
不知道是被第几波浪拍打，拉尔夫眸色沉沉地诱问。
林奈此刻嗓子已经渐渐失声，嘶哑魅惑。
她不愿答。
海浪猛烈。
直到她看到天花板的最高，她才终于受不住，昂首破音道：“拉尔夫。”
墨色的发凌乱散落，和着浪花同频飞舞。
她的高度并没有因为她的求饶降低，反而推往更高处靠近。
林奈无助，手也滑溜溜地抓不牢任何东西。
“boyfriend。”她再答，却知道他想让她说得并不是这个。
在身体破碎皲裂之前，她终于自暴自弃地说，
“————please”
“dad
拉尔夫听到满意的答案，瞬间松了力道，林奈顷刻间趴在他的怀里，像受了委屈的孩子，想闹脾气，却溺毙在淅淅沥沥地温柔春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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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啃多了，我会不会长出翅膀。”
“那种很大的，满是白色翎羽的翅膀，可以把整个我都包住。”
“到时候我就张开翅膀，在海面上飞呀飞，飞呀飞......你说，那头小鲸鱼还会认识我吗？或者.....我会认出那头小鲸鱼吗？”
“如果我认出它了，我一定会站在他宽大的背脊上，乘着它的岛屿流浪。”
-“那我呢？”
“我抱着你去追逐太阳好不好？”
金红的太阳染红墨蓝的海水，染红细腻的白沙。
林奈眨眼，一切又回到中央公园公寓内的月华。
林奈雪白匀称的背开出一朵朵紫红的花。
拉尔夫留恋在她的蝴蝶骨上，稳得蝴蝶震颤。
今天的夜，确实太长。
林奈在温暖的暖流中渐渐睡去。
-
第二天，早晨十一点，中央公园公寓，林奈猛地惊醒。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透过窗户的扎眼阳光，已经日上三更了！她从来没睡得这么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