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把两人拉回神，穆知春下意识的在她对面坐下，但被楚蝶衣拉了一把，她又深深地看了穆知许一眼，然后和楚蝶衣一左一右的在穆知许身边坐下来。
这人……五官好熟悉，如果不是性别不对，她几乎都要以为是妹妹知许，
知许小时候就是家里最白皙的姑娘，粉雕玉琢，玉雪可爱，全家都很喜欢她。
长大后虽然黑了一些，但五官也是十分夺人的，村里出了名的好看。
穆知春想着想着眼眶就红了，也不知道知许他们如何了。
“芸霜？你愣着做什么呢？给公子敬酒啊？”楚蝶衣看着发愣，眼眶红着的穆知春，心里有些着急。
芸霜第一次出来，别惹急了客人，回去再被惩罚。
穆知春回过神来，连忙端起酒杯，“公子，我刚才走神了，抱歉。”
说完一饮而尽。
楚蝶衣:“……”
穆知许:“……”
“公子，芸霜她第一次陪客，又被公子的风华倾倒，遂有些紧张，还望公子见谅，莫要责怪！”楚蝶衣纤纤玉手端着酒杯，红唇翕动，说话咬文嚼字，气韵一点也不像是一个青楼女子。
穆知许眼神一动，露出一个潇洒的笑容，“自然不会见怪，芸霜姑娘陪的第一位客人是本公子，本公子高兴不已，哪会责怪？”
穆知春已经回过神来，她在心底苦笑。
就算再像知许又如何，年轻的公子是一位男子。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开始打起精神。
穆知许一开始觉得还好，但渐渐的就察觉到不对劲了，两人开始不动声色的打探她的情况。
她眼底划过一丝暗色，心里暗道有意思。
这红袖招果真是有意思极了，而且，她堂姐真的是脱胎换骨，完全变了一个人。
如果不是这张脸，她几乎是不敢认。
第158章 别怕，我来救你
酒过三巡，穆知许用内力在脸上逼出了一丝红晕，眼神微醺。
楚蝶衣眼眸微眯，这公子泥鳅似的，滑不溜手，根本就问不出什么东西来。
她眉头蹙了起来。
穆知春同样也有些着急，穆知许眼里含笑，她招手，“明言，去，找老鸨，问问她，本公子如果买蝶衣姑娘和芸霜姑娘的初夜，要多少银子？”
明言一顿，一夜驭两女？
这想法一冒出来，他赶紧摇头，罪过罪过，公子，啊呸，主子明明就是姑娘，他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是，公子！”明言没看穆知春苍白的脸色，转身下楼。
楚蝶衣心里也一阵怪异，这样如空谷幽兰般的公子，竟然……玩得这么花吗？
“来啊，喝酒。”穆知许给两人的杯里满了酒，继续喝。
没一会儿，老鸨就跟着明言上来了，她眼神微不可的落在楚蝶衣和穆知春的身上。
楚蝶衣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
她眼底一沉，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两个人都没打探出什么来，果然是不简单。
“公子，我这两位姑娘可是清倌，她们的初夜……自然是不便宜。”老鸨眼里闪烁着精光。
“两个一起买的话，奴家怕公子有些吃不消。”这话一语双关。
穆知许眼眸微眯，笑容更加灿烂，“是吗？还是妈妈好，替我考虑，那这样吧，今夜本公子就先买一个，不过妈妈，你可得帮本公子留着第二个啊。”
他眼底明明划过好色之意，但因为眼底犹如流动的空谷山泉，竟然没让人觉得有任何厌烦的感觉。
老鸨满脸笑容，“那公子可要快一些，如果时间晚了，妈妈我可保证不了。”
“这是自然。”
“公子决定先选谁了？”老鸨的目光在穆知春和楚蝶衣的身上来回扫视。
发现穆知春颤抖发白的嘴唇，她眼神沉了沉。
穆知许也发现了，她眼神转动，“她吧，毕竟是本公子第一眼就看中的姑娘。”
老鸨见她点了穆知春，心里满意，芸霜还需要调教，这时候把初夜卖不出不亏。
楚蝶衣要美艳得多，可以搞一个初夜竞拍。
不愁拿不到银子。
老鸨心里算盘打得啪啪作响，她自然是不在意穆知春清白的，进了青楼，还想留着清白，无异于异想天开。
“公子，奴家不比她美吗？公子如果……”
“蝶衣！”楚蝶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老鸨打断了，她警告的看着楚蝶衣。
眼底都是冷意。
楚蝶衣顿了一下，抿着嘴唇。
她担忧的看着穆知春，逃荒的路上穆知春救了她一命，她该报答的。
“蝶衣姐姐放心。”穆知春深吸一口气，身在青楼，身不由己，她如何能躲得过？
她心里突然有些茫然，爹娘嘱咐她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但她现在……也不知道这么屈辱的活着，爹娘是不是情愿她去死。
看着穆知春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穆知许心底动了一下，快速和老鸨谈好价钱，就带着浑身紧绷的穆知春去了老鸨安排的房间。
明言和明清一言难尽的守在外面。
老鸨笑眯眯的把满脸担忧的楚蝶衣带走了。
房间内，穆知春脸色苍白，宽大衣袖下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拳头有些发抖。
穆知许不忍，想要拉她，突然想起来自己现在是作男子装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