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暗哑的声音响起,沈青枝忙转身离去。
只是纤细的手指还紧紧缠绕着披在身上的外衣。
替男人穿好衣裳,沈青枝脸红得比她这里头的薄纱还要红。
“怎么穿这么多衣裳?”江聿修问道。
“可是受凉了?”说完他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却是温热,不像是有热的样子。
沈青枝摇摇头,搀扶着男人往门口走去,“没什么,只是夜深了,怕寒罢了。”
江聿修没再问,只是看着她穿着自己的衣裳,颇有种韵味在里头。
这一路上,沈青枝都是脸红心跳,想着等会儿得怎么找机会去换下这衣,难不成进了屋,她还要穿着男人的外衣就寝?
不成,不成。
连她自己都未发觉,缠绕着男人大掌的手愈发收紧。
“枝枝,弄疼我了。”回到屋,男人才将自己被她掐红的手从她手中解救出来。
沈青枝吓了一跳,忙红着脸解释。
江聿修看她那张愈发红润的脸,也渐渐怀疑起来。
视线落在少女露在外头泛起红晕的雪肤上,再往下看,深丘沟壑愈发明显,隐隐约约还能看见藕粉色蕾丝花边。
他眼睛亮了亮,出于本能,扯开了她穿在身上最后一丝防备。
沈青枝吓得忙捂住脸,羞得不敢见人。
江聿修还是初次看见这等稀罕物,轻轻薄薄的,却将那身子的线条勾勒得更美。
长腿妙曼,雪白如凝脂,乌黑长发披散,添了份柔和与清纯。
偏生一双妩媚动人的眼眸,却是引诱人沦陷。
沈青枝缩着身,神色慌张地看着他,纤细的手伸到他面前,水汪汪的大眼里泛起一阵雾气,“大人,外衣给我。”
“这么好看,枝枝为何害怕?”江聿修摸了摸她如瀑布般地万千青丝。
沈青枝抿着唇摇头,忙转过身,欲去寻衣遮蔽。
却被男人一把拉住手腕,拽进了怀里。
“枝枝甚美。”他低头,轻轻碰了碰她的红唇。
沈青枝羞红了脸,也不再害怕,他的夸赞让她有了信心和底气,也不再遮遮掩掩。
夜色正美,徐徐晚风自窗缝间吹来,冰冰凉凉,好不自在。
这夜,也仍旧未发生什么,沈青枝醒来的时候,只是觉着手有些酸痛。
但醒来时,那男人已然不在身边,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了眼外边,才发现天色早已大亮,太阳高挂,估摸着是午时了。
她刚穿完衣裳,便见冬葵端着午膳走了过来。
与她对视时,还特意对她露出奇怪的微笑。
沈青枝没理她,直接问,“大人呢?”
“大人进宫了。”她说完神情暧昧地看向沈青枝。
沈青枝颦了颦眉,看着她,“怎么了?”
冬葵嘴角含笑,眼睛亮晶晶地,小心翼翼地开口,“小姐,昨晚……”
说到这个沈青枝就来气,她这发酸的手还不是怪她,可偏偏她又不能开口,只能气鼓鼓地瞪着她,怒斥道,“冬葵,你明知大人身子虚弱,昨晚还特意让我穿那衣,你是不是想害死他?”
冬葵听到这话,忙慌乱地摇头,圆润的眼睛里染上一层雾气,“小姐,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沈青枝捏了捏那酸痛的手,又甩了甩,才缓解了那份酸痛。
又拿着帕子转身去洗漱。
冬葵跟在她身后,着急忙慌地解释,“奴婢只是想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们二人肯定生疏,便想着给你们增添点气氛。”
沈青枝想到那被男人撕碎的薄纱,就一阵头昏目眩,他此刻是身子虚,若是平常呢?
她定是要睡个三天三夜了!
思及此,她就一肚子火气。
“以后切勿这般行事了,我不需要!”
“知道了,小姐,大人身体健壮,小姐美丽如花,自是不需要这,也能大战几个回合!”冬葵了然地点点头,一副我懂的模样。
她懂?她哪来的懂,还不是从话本子里学来的。
瞧瞧,她就是说不要看那些民间话本子,看完之后脑子里都是脏物!
沈青枝摇摇头,朝她无奈地挥挥手,“去将午膳布置下,我马上来。”
*
用完膳,沈青枝又睡了会儿,再次醒来时,男人还是未归。
她不禁有些害怕。
忙让冬葵将白沭喊了过来。
白沭刚从外面回来,小巧可爱的脸上满是汗水,看见沈青枝,急忙行了礼。
沈青枝免了她的礼,见她一副汗水淋漓的模样,忙让冬葵端来一碗绿豆汤递给她。
“这天气,在外头跑来跑去,可别中了暑气,喝点绿豆汤解解暑。”
“谢夫人。”白沭接过碗,小口小口饮着。
一碗喝下,方觉得身子舒服不少。
“夫人喊奴婢来,是有何事?”她问道。
“大人呢?怎进了宫到现在也没回来?”沈青枝直接开门见山,抛出来自己的问题。
“没回来吗?”白沭诧异地张着嘴,顿了顿,又道,“午时便回来了,说是回来陪夫人用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