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正好憋着一口气来看看。
试图戳穿摇光的伎俩。
那拉氏往日去宫里觐见,皇后总是派轿撵接送。
但是此刻到了行宫,下了船却只能靠自己走路。
芝径云堤很大。
走的她双脚都有些痛了。
这让那拉氏不由的暗恨摇光是故意作践自己。
不过这一点,她倒是真的错怪摇光了。
摇光根本不在意她,又怎么会故意去作践她。
往常她是皇后之母,自然有人主动巴结,可以乘坐轿撵。
但如今,连裕亲王福晋来芝径云堤都没有乘轿撵。
引路太监们自然也不会特意的为她准备。
当然,以摇光的受宠,若是想为她安排轿撵。
也就是让梅嬷嬷去说一句话的事儿。
只不过,摇光不怎么关心这些小事儿。
而梅嬷嬷心疼摇光,知道两人的关系一直不佳。
又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儿。
“奴才给宸嫔娘娘请安!”
一身诰命服的那拉氏走进正厅。
福身请安。
摇光坐在上首的位置。
此刻。
看着向来高傲跋扈的那拉氏,恭敬的给自己请安。
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既不想优待,也不想难为她。
“承恩公夫人请起。”
摇光坐在上首,公事公办的道。
“蔓儿,上茶。”
直到此刻。
那拉氏才有机会抬头打量摇光。
“你……”
只这一眼。
就让那拉氏的话头顿住了。
如同被猫儿叼走了舌头。
心里一阵惊涛骇浪。
她怎么会长这样?
怎么能长这样?
那拉氏感觉脑子里懵了。
一瞬间。
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怎么也想不通,明明在府里平凡至极的庶女,怎么会变成这般绝色的模样!
一瞬间,她甚至怀疑对方被人掉了包。
并不是真正的二格格。
只不过。
当对上摇光那双熟悉的,清冷淡漠的眸子。
那拉氏渐渐的冷静了下来。
想明白了一切。
是她。
原来,这个小贱人,这些年一直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隐藏了自己的容貌。
这一发现,让那拉氏几欲发狂。
早知道当初就该毁了她。
摇光看着那拉氏张口结舌,神色变幻的模样。
抿了一口手里的茶,微微一笑道:
“夫人脸色不太好。莫不是,这茶水不合夫人的口味?”
这话让那拉氏瞬间清醒了。
她到底是多年的当家主母。
木已成舟。
无论心里如何想,都不可能在宫里失态。
那样的后果,是她承受不起的。
轻咳了一声,努力的从脸上挤出一丝笑意:
“怎么会,宫里的茶,自然都是好的。”
……
“回禀主子,承恩公夫人已经出宫了。”
梅嬷嬷看了看摇光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回禀道。
“嗯,那就好。”
摇光端着手里的茶盏,望着不远处的水榭。
漫不经心的道。
“主子,您不高兴就说出来吧,别闷着自个儿。”
“哈哈,嬷嬷想到哪儿去了,虽说我和她不对付,但是我可没吃过亏。”
摇光说的是实话,她自从修炼开始,几次对上那拉氏,一直都属于降维打击。
自然不会对一个手下败将,产生什么愤懑的情绪。
加上她现在的地位,那拉氏在她面前根本摆不起什么嫡母的架子。
刚才那拉氏虽然脸色不好。
却也一直试图维持两人之间的表面和平。
仿佛忘记了过去的不愉快。
估计也就敢回到府里无能狂怒,偷偷的咒骂自己两句。
“呵呵,倒也是,主子的性子向来都是恩怨分明的。”
梅嬷嬷微微一笑,感慨的道。
少顷。
小宫女冬青撩开帘子,笑着禀告道:
“主子,李公公来了。”
“哦,请他过来吧。”
“奴才李德全请宸主子安,宸主子吉祥!”
李德全一进来,便恭恭敬敬的上前打千儿。
“起来吧,李公公,什么风儿把你给吹来了?”
“谢娘娘。今儿有岭南进贡的荔枝和麒麟果,皇上特地让奴才送来给娘娘享用。”
李德全瞧着眼前这位宸嫔娘娘,脸上笑容和煦。
自从这位主子进宫,皇上已经许久不曾召幸过其他嫔妃了。
虽说也有因为三藩,皇上朝政繁忙的缘故。
但更多的。
还是因为心里中意这位主子,不愿意将就别人。
皇上多自律的一个人。
最不喜欢酒气熏熏的。
平日里饮酒,一直都很节制,从来不曾喝醉过。
所以宫里的娘娘们,上行下效。
几乎都不怎么饮酒。
可偏偏这为主子,昨儿个不但喝了酒。
还喝醉了。
皇上不但没有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