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对视,阮凝香不施粉黛的小脸酡红一片,瞪得溜圆的眼里氤氲着酒气,小嘴巴嘟囔个没完。
言子瑜见过她醉酒时疯狂的样子,那是在新婚夜。
不过那时他是被迷晕,绑在了床上,无能为力,今日自然是不惧她。
言子瑜用力扯回自己的衣服,坐直身子,抻了抻弄乱的衣服,不爽道:“夫人这是在耍酒疯?”
“你居然还凶我!”
阮凝香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含着泪瞪着他,从抽噎渐渐变成了嚎啕大哭。
“小姐,你没事吧?”外面经过的秀儿听到动静,敲了敲门。
言子瑜急忙捂着阮凝香的嘴,回了句,“她没事,就是喝多了,有些想老妇人了而已。”
秀儿又道:“那我把醒酒茶送进来。”
“不用了。”言子瑜睫羽微微一颤,斜睨了一眼正在使坏的阮凝香,“夫人要早点休息,晚饭也不用送过来了。”
秀儿一听,脸红耳热地端着茶又离开了。
阮凝香染着泪的长睫微微眨动。
捂着她的手上沾染着好闻的薄荷香,勾着她,伸出舌尖在掌心舔了舔。
言子瑜听不到外面的动静,才缓缓松手。
盯着那个像只小猫一样做了坏事,又对着他傻笑的人。
言子瑜烦躁地揉了揉眉心,缓缓呼出一口酒气。
俯下身,轻声说:“别闹,告诉我,你把慧心的身份证放哪里了。”
清雅微磁的嗓音带着诱哄的意味。
阮凝香怔怔地反应了会,又眨了眨眼睛。
好像没听明白。
言子瑜又耐着性子,问了一遍,“整个山寨里的人不是都发了身份证么,那慧心的呢,她有没有?”
“慧心?”
阮凝香缓缓止住了笑,呆呆地望着他,像是在思考,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嘴角一挑,冲着言子瑜比起了个中指。
言子瑜缓缓顺着她手指指着的方向,看向房顶。
身份证在房梁上?
这么高,怎么可能。
言子瑜知道被她耍了,不再理她。
自己翻找起来。
慧心是在屠三在的时候,就入了云渡山的名册,按理说是统一做的身份证,慧心也应该有的。
言子瑜拿过来阮凝香的那个包,里面除了一些零碎的东西,就是依旧被缝在夹层里的防卫布战图。
不在包里,能在哪?
“相公。”
阮凝香像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站在了言子瑜身后。
言子瑜被吓了一跳,转身凶道:“夫人,走路都没声音么?”
阮凝香嘟着小嘴委屈巴巴地瞪着言子瑜。
言子瑜捏着拳头,忍着怒火,“惠文的身份证,你到底放哪了?”
阮凝香哼了一声,又一次朝他比起中指,言子瑜再次看向房梁。
难道真的被她藏到上面去了?
只是这么高,梁木又那么多,他该怎么找。
就在他质疑的时候,阮凝香伸出的中指又当着他的面缓缓地指向了下面。
在地上?
言子瑜又看向地砖。
第50章 深吻安抚
还在耍他!
言子瑜气得急了,捏着那纤细透粉的脖颈,让她被迫地仰视着自己。
威胁道:“身份证你到底放在哪了?”
那脖颈真的好细,一只手就能掐住。
只要轻轻一用力……
这一刻,低头凝视着近在咫尺又拼命拍他手的阮凝香。
言子瑜狂暴得想杀人!
理智却又撕扯着他,这人还有用,不能死,不能给自己找麻烦。
言子瑜掐着的手又缓缓松开。
阮凝香腿脚一软,力气仿佛被抽空一般,身体往下滑去,言子瑜一把将人抱了起来,扔到了床上。
解下她腰间的腰带,三五下便把阮凝香的手绑在了床头。
阮凝香大脑浑浑噩噩的,瑟缩的眸子盯着他,“相公,你要干啥啊?”
“睡觉!”
下一瞬,阮凝香两眼一黑,被他劈晕了过去。
……
鼻息间传来一股难闻的味道,阮凝香想要揉揉鼻子,却找不到自己的手,难受地睁开眼帘,便对上一双怒气冲天的眼眸。
宿醉瞬间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被言子瑜绑在了床上!
“夫人,耍我好玩么?”
言子瑜收起手中的小瓷瓶,咬牙切齿道。
房间说大不大,能找的地方他都找了,就连房梁他也翻了一遍,除了一手灰尘,半个铜片的影子都没看到。
脑子里沉闷闷,嗡嗡的一片,阮凝香感觉她好像做了很长的一个梦。
梦到自己要回家,家就在前面,可是言子瑜拉着她的手,拖着她,她怎么也挣脱不开。
瞧着阴沉至极的脸,难不成昨晚,她喝醉了又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阮凝香试探问:“我做什么了?”
“不记得了?那我提醒夫人一下。”
言子瑜在她面前缓缓伸出一根中指。
不会吧,她当他面骂出了心声?
阮凝香干咧着嘴角笑着,看面前这张阴沉至极的脸,言子瑜应该是猜出来这是骂人的意思了。
她该怎么扭转乾坤?
阮凝香嘻笑着,“相公,其实这个吧……,是我喜欢你,我向你表达爱意的一种方式,代表我一心一意只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