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没底,她想留下来看看,但不敢违背萧惟璟的命令。
鹰隼般锐利阴冷的眼睛,盯着沈宁心里有点发毛。
胆可以怂,但气势不能输。
沈宁拿眼珠子回敬他,“虽然我这个王妃有名无实,但好歹也代表王府脸面,难不成连个目无尊卑的下人都教训不得了?”
萧惟璟领教过她嘴遁的本事,踱步走过来,俯身在她身边冷哼一句,“倒是小瞧你了。”
语毕,擦肩离开。
这倒把沈宁整懵了,她都开启嘴遁最强王者的模式了,他怎么反而偃旗息鼓?
不对啊,按剧情他不应该站在白莲花那边,帮着白莲花搞死她么?
哎呀,果然是终极反派,完全不按套路来。
不过,谁在乎呢?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跟萧惟璟和离,跟他和主角团撇清关系,才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
沈宁收拾好心情,兴冲冲来到知春院。
看着满屋子空荡荡的红箱子,整个人瞬间被炸飞。
她的金银珠宝呢?
她的十里红妆呢?
几十个箱子,只剩下枕头被褥、床榻、衣服,药材等,所有值钱的细软不翼而飞。
沈宁心都凉了半截,竹青更是震惊到合不上嘴巴,“小姐,咱们这是遭贼了?”
何止是遭贼啊,还是家贼呢!
这可是反派的地盘,不是阿猫阿狗能随便出入的,哪个嫌命长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竹青这段时间可是深有体会,王府不包吃住就算了,王爷还跟着白吃白喝,她跟小姐想要在府里活下去,可就不指望着这些嫁妆么?
现在嫁妆没了,活路也就没了。
竹青“哇”地哭出来,“小姐,我们现在怎么办?”
哭是不管用的,沈宁不相信眼泪,当务之急是把偷嫁妆的贼揪出来。
沈宁第一个怀疑就是萧惟璟,但很快又否定了。
嫁妆属于女方私有财产,夫家是无权过问的,萧惟璟向来爱惜羽毛,如果他敢贪墨她的嫁妆,岂不正中了便宜老爹的下怀,不在皇帝面前将他捅得稀巴烂才怪。
所以,萧惟璟根本不会干这蠢事。
既然不是他,那么肯定就是林婉月那朵白莲花干的!
原剧情她就这德性,跟原主虚情假意做姐妹,使各种手段骗走所有嫁妆,可谓真正的谋财害命。
现在剧情虽然歪了,但人性的贪婪是不会变的,她第一次要了,重来一次岂有不要的道理?
沈宁冷笑,真以为她的嫁妆是这么好拿的?
第16章 原来都被你刨到碗里了
明明风和日丽,林婉月却觉得浑身冰凉。
她不知道到底哪里出错了,沈宁被王爷扔到废院自生自灭,明明是面临绝境的濒死之人,为什么突然大摇大摆出现在王府?
而且,王爷对她的出现似乎并不惊讶。
怎么会这样?王爷明明极度厌恶她,甚至不惜砌高墙断其生路。
不等她想明白,夏荷神色慌张跑进来,“小姐,王妃她刚刚回知春院了。”
林婉月震惊,“你说什么?”
身形不稳的她失手碰到茶杯,掉到地上摔个粉碎。
不等夏荷回话,院门“砰”地用力踹开,沈宁气势汹汹杀进来,二话不说举起手里的子孙宝桶朝林婉月脑门砸过去。
林婉月下意识避开,子孙宝桶摔在地上,桂圆红枣百合莲子撒满屋子。
子孙宝桶被摔得稀巴烂,足可见沈宁的力量有多大,要是林婉月没躲过去,只怕会血溅当场。
夏荷神情惊慌,下意识捂住衣袖之下的手腕,悄悄往后退。
林婉月暗生不妙,没想到事情这么快穿帮了。
没错,她父亲布衣出身家境贫寒,对钱财格外看重,而林府赚钱的营生又掌握在正室手中,给她的月钱连日常开销都不够。
她想帮王爷渡过难关,只能打沈宁嫁妆的主意,何况那些东西上辈子就是属于她的,现在不过将时间提前而已。
林婉月之所以敢打这主意,是料定沈宁不可能活着从废院出来。
可沈宁不但出来了,还是大摇大摆走出来的。
“王妃,你这是何意?”林婉月佯装淡定,“你无理闹三分就算了,莫要将我逼死才罢休?”
沈宁冷嗤,“林婉月,你胃口够大的啊,十里红妆都敢一口吞下,就不怕咽死吗?”
林婉月爱答不理,“我不懂王妃在说什么。”
沈宁差点为她精湛的演技鼓掌,“装,继续装。”心态够稳的呀,不知道的还以为冤枉她了。
竹青可没主子沉得住气,“你不要脸,连我家小姐嫁妆都偷!”
“你们血口喷人。”林婉月红了眼眶,“是,我是寄人篱下,但却是王爷让我住进来的,王妃若是看我不顺眼,大不了让王爷将我赶走便是,何至于用下三滥的手段栽赃陷害。”
沈宁差点没笑出来,“栽赃?”
“你要觉得我偷了你的嫁妆,把证据拿出来!”
沈宁目光蔑视,“要证据还不简单,进去搜不就有了。”
说完,竹青就要进去搜,夏荷冲过来将她拦住,“你们说搜就搜,有这么糟践人的么?”
“这是我家,我是王府的女主人,难道想搜哪还要经过你们同意?”沈宁说话毫不客气,“再说,你们寄人篱下白吃白喝的,主家遭了贼居然不让搜,难不成真把自个当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