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心里冷笑,他果然还是维护林婉月这朵白莲花。
她就不相信了,以他的智商会看不出来,林婉月才是幕后主使,但那又怎么样呢?
谁让人家是官配的雌雄反派,当然要互帮互助相亲相爱了。
“还有你们这帮人。”萧惟璟环视着一众下人,“拿着丰厚的月钱,干活却怠慢敷衍,还让王妃手把手教你们干活?”
众人倒吸口凉气,纷纷下跪求情。
其实并非她们敷衍,而是林婉月会笼络人心,刚接管后院就给下人涨一倍月钱,又提升伙食标准,不用猜都知道她才是王府真正的女主人,试问哪个敢不敬呢?
大伙平时只恨没机会巴结,眼见人美心善的林姑娘见跟不受宠的王妃起了冲突,只要脑袋不糊涂的都会偏向她,毕竟王妃只是徒有虚名而已,真正得王爷欢心的是林婉月。
她们哪里敢真搜查,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别说没看到,就是看到了也不会吱声,何况她们相信林姑娘那么善良,又怎么会偷王妃的嫁妆呢?
“王府养你们有什么用?”萧惟璟冷漠无情,无视众人的苦苦哀求,“如有家眷,一并逐出府。”
第20章 这么着急对号入座心里有鬼啊
不止是下人,萧惟璟连周管家都收拾,“连这点事都处理不好,罚三个月俸禄。”
初九如释重负,账房没钱了,王爷一口气逐除这么多人,能省下很大一笔开销,重新招人还不用双倍月钱,看来王妃也并非一无是处。
王爷借机大换血,把王府这些油痞货全处置了。
逐走下人,引嫣阁安静无比,气氛却更加焦灼。
林婉月紧紧捏着手帕,连呼吸都变得迟滞。
沈宁不会善罢甘休的,肯定会咬死不放,她得尽快想出应对之策。
果不其然,沈宁幽幽开口,“王爷,我丢失了五十万的嫁妆,不是逐除几个磨洋工的下人就能遮掩过去的。
你贵为堂堂王爷,不会连妻子的嫁妆都保护不了吧?这要是传出去的话,丢的可不止我的脸面。”
萧惟璟就知道,她不会放过任何搞事的机会。
“你说五十万就五十万?”他不由冷笑,“怎么不说一百万?”
沈宁将鸡血玉手镯子拿出来,“光是这个就值几万,我十里红妆怎么就不值五十万了?”
嫁妆登记造册一式两份,虽然是女方私有财产,但按婚俗流程会给男家一份。
萧惟璟懒得跟她废话,命周管家把嫁妆清单取过来。
算他识相,起码还愿意承担责任。
不过,既然他选择包庇白莲花,沈宁可不会心慈手软,“嫁妆是在府里丢的,王爷愿意承担,我感到很欣慰,不过夏荷是你心爱之人的贴身婢女,属下犯了错,做主子的理应担责,而不是只会哭唧唧或装死。”
正在委屈落泪的林婉月,“……”贱人,她怎么不会去死!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沈宁可不会忘记原主是怎么死的。
“一个连鸡都不敢杀的婢女,哪来的胆子五十万的嫁妆?神不知鬼不觉偷了之后,又是怎么销赃换钱的?
这背后要是没有人指使才怪了,可偏偏就那么巧合,她刚要指认幕后指使,突然就发羊癫疯死了。
哎呦,这怕不是当别人都是傻子,天底下就她一个人聪明人了?”
“王妃,夏荷的所做作为,我确实不知情,而且你的人已经搜过我房间,请问搜出什么没有?”
“我有说是你指使的没有?”沈宁满脸阴阳怪气,“你这么着急对号入座干什么?心里有鬼啊!”
“你……”林婉月又气哭了。
沈宁满脸唾弃鄙视,“你还有脸哭了?我可不是王爷,你就是在我面前哭死过去,我都不会因为怜香惜玉而包庇你的!”
额头青筋暴起的萧惟璟,“够了!”当他是死的吗?
沈宁压根不搭理他,继续炮轰林婉月,“你就两个婢女,一个口无遮拦咒我死,一个胆大包天偷我嫁妆,上梁不正下梁歪,她们就是被你带坏的,你怎么还有脸哭?我要是你,拿块豆腐撞死算了!
“沈宁!”萧惟璟严重警告。
沈宁完全忽视他,集中火力向林婉月开炮,“王爷好心收留你,给你白吃白喝,不求你感恩戴德,没想到居然是只披着羊皮的恶狼,居然霸占我的财产谋害我性命。她们这么恶毒,是不是你教的?
把我害死好给你腾位置,你可真恶毒啊!王爷哪里对不起你了?你却恩将仇报让他做鳏夫!”
沈宁一改之前的犀利,说话笑嘻嘻的,语气轻松无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闺蜜在聊天,可说出的话却捅人心窝。
“你……”面对沈宁的牙尖嘴利,林婉月被逼到角落,却仍然没想出完美脱身的应对之策,加上沈宁根本无视萧惟璟的愤怒,这让她更加慌张了。
情急之下,她气得两眼一翻,彻底昏死过去。
沈宁连连摇头,“唉,你怎么每次装死,装得了初一十五的,有本事永远别醒来!”
“闭嘴!”萧惟璟成功暴怒,“这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沈宁满脸无辜,“王爷你凶什么凶,我才是受害者好吧。”
萧惟璟脑壳疼,命春桃扶林婉月下去休息,请府医过来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