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怀疑,这个儿子是否真的适合做储君?
召见太子时,心中积憋的失望跟愤怒喷薄而出,恨铁不成钢的皇帝拿起砚台砸过去。
萧君郡羞愧,站着没敢躲。
一击命中,额头血流不止。
身体有病虚弱,加之被砸得头破血流,萧君郡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当场昏厥过去。
他想说自己被算计了,但还没有找到证据。
这种事越描越黑,父皇只会以为他在推卸。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哪怕皇宫森严,萧君郡挨打的事还是被传出去。
权臣得知消息,不禁沉默深思,太子对待感情素来荒谬,更曾为爱挡过刀受过箭,想来染病确有其事,否则皇帝岂会下重手?
储君再三惹怒皇帝,而眼下盛传帝后离心,皇帝已经很久没在皇后寝殿过夜,近来几乎都在宜妃处,莫非是要变天?
皇帝对宜妃的感情毋庸置疑,多少朝臣冒死谏言都折了,况且晋王手握重兵,眼下北境战火持续,一旦皇帝委以重任,翻身并非无可能。
太子不爱惜羽毛,沉迷男女之情对治国并无大建设,而其他皇子则虎视眈眈。
眼下局势未明,眼前并不着急择主,擦亮眼睛再看。
萧君郡留在皇宫治病,身处困局哪还有心情儿女情长,更别说想到沈柔的处境了。
几家欢喜几家愁,沈宁倒是心情不错,回来不忘跟萧惟璟算账,“王爷,你也忒不厚道了。”
萧惟璟习惯了她的莫名其妙,“怎么?”
“你算计我。”
“嗯?”萧惟璟抬眼。
第261章 沈柔被欺负
“在医馆门口撞上徐侧妃的贩夫是不是你安排?”
“不是。”
“啧,做坏事不承认。”纤纤素手戳他的肩膀,揶揄道:“你做的坏事,别想逃过我的火眼金睛。”
“夜枭安排的。”萧惟璟不以为然,“本王只要结果,对这些鸡毛蒜皮的不感兴趣。”
什么都要他来安排,留着他们有何用?
“不提前打招呼,就是不厚道。”沈宁找他算账,“你压根没想过萧君郡会把账算我头上,以为是我故意泄露的,到时对付我怎么办?”
若非皇叔顶着,男主对付医馆不费吹灰之力。
“他现在吃不了兜着走,没有闲功夫管你。”
沈宁不干,大反派不仗义,迟早会卖队友。
萧惟璟厌恶女人无理取闹,叽叽喳喳让人心恼,要是换别人二话不说扔出来。
但他不讨厌沈宁,甚至觉得她闹着挺有趣,“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补偿!
“什么补偿?”
呃,沈宁想了想,似乎暂时没什么需求,“先留着,以后再跟你讨。”指不定哪天他咸鱼翻身,到时狠狠薅一把。
“可以。”
气氛不错,沈宁继续得寸进尺,“事闹这么大,太子那边如何?”
“开瓢,留在宫里了。”
啧啧,被偏爱果然有恃无恐,她趁机上眼药,“要是换成王爷,只怕褫夺封号都是轻的。”
“不必挑拨离间。”萧惟璟冷光扫过来,“我这人向来冷血,对亲情从无奢望,把你自己管好就行,如果对沈家有妇人之仁,别指望我会放过你。”
沈宁摸摸鼻子,“我就喜欢王爷薄情寡义,希望你说到做到。”等治好病,不给和离书的是狗。
彼此看不顺眼,萧惟璟还击道:“你把平南王当什么?”
沈宁满头雾水,他什么意思?
“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萧惟璟顶了顶腮帮子,“本王说你一句,你顶三句都不够。”
“皇叔是我的衣食父母,老板说什么得听着,哪能干砸饭碗的缺德事。”沈宁浑然不在意,“我与王爷的关系,自然又是不同的。”
萧惟璟心生不满,“为何不同?”
“咱俩是表面夫妻,跟老板和雇佣自是不同。”
表面夫妻?萧惟璟磨着后槽牙,压下想要掐死她的狂疯念头,眼神晦暗不明。
实在讨厌她的嘴,拿过奶酪狠狠堵住。
沈宁吧唧嚼着,就喜欢看大反派额头青筋暴起,但又不干掉她的样子。
连着被塞几块奶酪牙腻得慌,“不要了。”
擦干净手给他治病,估计刚才被气狠了,浑身肌肉硬绑绑,沈宁给他摁了好一会才放松下来。
被扎成细刺猬的萧惟璟突然说话,“给萧君郡的女人分批治病不觉得恶心?”
沈宁差点没笑出来,“我天天给王爷治病都没有觉得,为什么给女人治病会觉得恶心?”
大反派气场瞬间暴走,银针嗡嗡作响,好想弄死这个不知好歹,反复在他头顶横跳的女人。
“本王让你觉得恶心?”
杀戮之气太重,沈宁没敢说实话,“没有,王爷身材很好。”嘴贱,不能激怒他了,万一暴走吃亏的还是她。
“有多好?”
“我见过最好的。”
“你见过多少。”
“嗯……只见过王爷的。”还是要苟。
“沈宁,你要是敢看别人的,本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抱歉,她看过无数,摸过的更不在少数。
……
千呼万唤,沈敬杰的判决终于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