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各种憋屈失意、难以言说时,苏珩踩在他的身上,既得公主专宠,又官运亨通,可谓是榻上朝上两得意,如何不使他恨得牙痒!霍章是越想越恨,这一年时间里,无时无刻不想着把苏珩给剁了,只因上次擅自行事,不仅栽了极大的跟头,还让苏珩踩着他上位了,才一直忍耐着没有莽撞行动。
忍了又忍,兼左思右想,霍章终于想出了可将苏珩一击毙命的好法子。苏珩能有今日,靠的全是向昭阳公主献媚邀宠,只要他没了公主的信任和宠爱,从云端跌到泥里,就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而如何让苏珩失宠,自然是要毁了他对公主的所谓爱慕。如若口口声声爱慕公主的苏珩,实则与别的女子暗有私情,昭阳公主知道了,定不饶他!
与苏珩暗有私情的这位女子,霍章直接定为了侍女白茶。一来,这白茶,既有几分姿色,又是昭阳公主身边的人,有被苏珩看上、和苏珩暗地里勾搭成奸的可能。二来,他已查出,当日将他意欲虐杀苏珩之事,禀报给昭阳公主的,就是这个多事的侍女白茶。她害他丢了官位和公主重用,他岂不要回送她一份厚礼,让她和她救下的苏珩,一同死在昭阳公主的怒火之下!
定了计,就待实施。因为没把握在公主府内完美陷害,霍章就将陷害苏珩和白茶的舞台,放在了方便行事的霍家。昭阳公主虽因苏珩蛊惑,不待见他这表哥了,但她的亲外祖母,她还是会见一见的。于是霍章在来年开春,利用霍老夫人的大寿,宴请昭阳公主至霍府,那一天正好是官员休沐日,与公主好得黏糊的苏珩,自然陪侍同行。
寿宴里的其他时候,苏珩这外人,可一直陪坐在公主身边,为公主斟酒,陪公主说笑,但当霍老夫人只想与真正的家人一起,想同公主外孙女,至内堂说说祖孙间的体己话时,不仅苏珩不便同行,随侍公主的侍女们,也得退避在外。
这自然是霍章有意安排好的,他趁这机会,先是命“醉酒的宾客”,不慎泼酒至苏珩身上,迫苏珩不得不至厢房换衣,而后又设计将白茶诓进了那间厢房里。在他计划中,房中燃有欢情香,苏珩入内没一会儿就会中招,而后白茶入室,两个中招的人,在内欲|火|焚身,自然要干柴烈火、覆雨翻云。
在手下人悄悄禀报他,计划完美推进、苏珩和白茶皆已中药后,霍章立以陪祖母游园的名头,引着昭阳公主,顺道捉奸。
第43章
霍家作为当朝皇帝的母家, 可谓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府邸花园修建得自是富丽壮美,纵比之皇家园林, 也有一二分可观之处。
一众衣着光鲜的霍家人, 如众星拱月, 围拥着昭阳公主与霍老夫人, 游赏花园,一路上陪侍说笑的声音, 如银铃摇响不停, 惊得花林间鸟雀扑翅直飞, 惹得落红阵阵,宛如花雨。
十分欢喜热闹的气氛中,被围拥在前的容烟,悄瞥了眼霍章, 见他面上虽同其他霍家人一般闲适,但眸中隐着两分压不住的焦躁和期待, 像恨不得飞步如电,直接将她这公主表妹,带到那间春意无边的厢房前,开启他精心安排的捉奸大戏。
原书里这场捉奸戏, 可是男女主感情戏的重中之重。身为男主的苏珩, 在将昭阳公主一刀斩首前, 虽早对女主白茶情根深种, 但为了白茶的安危,也为了自己的筹谋,一直压抑着内心的情感,从未向外表露半分。
当霍章设计令他与白茶独处一室, 并使他二人俱中了欢情香后,苏珩内心长期压抑的情感,在威力极强的春|药牵引下,有如火山爆发,在燥热的血液间,汹涌流动。
一方面,苏珩知道自己这是中药了、被人陷害了,知道他必须克制住自己,绝不可与白茶真发生些什么。另一方面,欢情香的药效,比神仙散还要厉害,如此强劲的药效下,中药的苏珩,面对深爱的女子,如何能够半点不动情?!当心爱的女子,同样因为药效,无法压制心底长期的暗慕,衣衫不整地紧紧拥搂着他,向他索吻邀欢,他如何能像个木雕泥偶,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理智与情感的交锋,药效与心念的对峙,原书里这场感情戏写得刺激暧昧,好看极了。因想看看书中言辞,是如何活色生香地展现在眼前,容烟游赏后花园的步伐,不由加快了些。
这正合了霍章的意,他也想让公主快些看到好戏。于是,走了一阵后,一个拿着扫帚的小厮,突然冒冒失失地从花林旁窜了出来,霍章见状,立即发怒叱喝:“乱跑什么?没看见公主殿下在游园吗?!”
“小……小人该死!小人该死!!”被霍章安排的小厮,连忙抱着扫帚跪地请罪,他“咚咚咚”几乎将头磕破,又哭丧着脸道:“小人不是乱跑,小人是来打扫这里的偏房的……”
“那便进屋打扫”,霍章竖眉骂道,“跑来这里作甚?!”
“屋……屋……”那小厮支支吾吾地说着,回头看看某间偏房,又悄悄抬眸看昭阳公主,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面上眉眼鼻唇都像要挤到一块儿了。
陪着游园的霍家人里,被霍章暗中安排的某位女眷,立以说笑的口吻道:“怎么,那屋子进不得?大白天地闹鬼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