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瞧着他的背影轻笑着,倒是徐萱儿打趣道:“行了别看了,人都走了。”
“知晓二殿下对你好了,这下之前胡乱传言那些人终于能死心了。”
徐萱儿就是搞不懂,这两人郎才女貌,性子又相似,怎会引来那样多不看好的风言风语。
“哎,你说是不是佑嘉县主她们故意叫人传的啊——”
“嘘,慎言。”
她话还没说完,江婉琼瞧着四周坐着小姐们悄然大量的目光,手疾眼快的捂了她的嘴。
徐萱儿不满的皱了眉,将她的手扒拉了下来,“这又不是什么大秘密,谁不知佑嘉县主还没死心呢。”
忽然,她似是又想起什么,神神秘秘的凑了过来,“你是不是还不知晓,这次殿下回来之后,佑嘉县主在宫门口拦了二殿下问,是不是不喜欢你才刚成婚就离开了两个月。”
这事被佑嘉县主的父亲压了下去,可传的仍然是人尽皆知。
但江婉琼这几日皆在府中,忙着铺子的事还有与离别数月的顾云承温存,整日睡得沉沉的。
没听他提起,也没听任何下人说起。
江婉琼蹙了蹙眉,但想到他的性子甚至不用问结果,见徐萱儿还想卖关子,她拿了葱油饼塞进了她手里。
“不用说我也知道结果。”
“凉了就不好吃了,快吃吧。”
顾云承体贴,知晓两个姑娘在一块,特地多买了一份。
徐萱儿心安理得的打开油纸咬了一口,她们恩爱,她便没把他当成高高在上的二皇子,就当成是姐妹的夫君而已。
葱油饼的香味实在霸道,周围本食欲不振打算喝些茶缓解的贵女们念头一动,皆吩咐了丫鬟去买。
一时间女眷堆里,皆啃起了葱油饼,一阵香气引得人饥肠辘辘。
三日后。
围猎场。
提前到的宫人们早便搭好了营,只待他们来便能入住。
场面有乐相伴,自是热闹无比。
江婉琼与徐萱儿踮着脚,从人群缝隙中瞧见了圣上与那使臣寒暄。
徐萱儿一心看热闹,她便依旧在前方人群中寻着自己夫君的身影。
良久,终于在圣上身后瞧见谦和君子模样的顾云承。
她看着在人群中依旧俊朗无双的男人勾唇一笑,满意的收回视线。
“走了,去瞧瞧咱们的营帐,也不知这回咱们离得远不远。”
从前有两次她们隔得不是一般的远,狩猎一个月,她们拢共见了不到三次,还是狩猎比赛观众席上见的。
营帐四处吵吵嚷嚷的,两人索性也不顾规矩了,挽着手说说笑笑的去寻两人的帐篷。
待到问过了人,江婉琼瞧着二皇子的营帐才进去转了一圈,没等丫鬟们放下东西,徐萱儿便兴致冲冲的提裙跑到了她面前。
“婉琼!今年咱们只隔了一个帐篷!”
她家中女眷就只有她自己来了,父兄忙着狩猎与交际压根管不着她,往年都是自己四处乱逛,今年能与好友临近怎能不惊喜愉悦。
江婉琼亦是笑,“不容易。”
两人各自将东西放好之后,徐萱儿本要拉着她四处逛逛看看周围都是些什么人,可没想到突然被她兄长叫了过去,江婉琼留在营帐里,索性便与听竹她们一同收拾东西。
“主子,您歇着奴婢们来就行。”
听竹与听画手脚麻利的收拾着,一边还叮嘱着让主子去休息。
江婉琼轻笑着摇头,“马车上无事总是睡,此时也歇着都嫌累了,倒不如同你们一起收拾还快些。”
见她坚定,听竹两人笑着说:“谁家丫鬟有我们福气好啊,主子体贴人不说,还帮着咱一块干活。”
她笑着还没接话,营帐的门帘被人掀开,男人朗声一笑跨入帐篷中。
“什么福气?让本皇子也听听。”
两个丫鬟立即恭敬行礼,江婉琼讶异的回头。
“你怎么过来了。”
圣上那边不用陪着吗。
顾云承走到她身旁,牵过她的手笑:“都回帐休息了,我便也回来了。”
“还好吗,这几日可有何处不适?”
两人牵着手坐了下来,这回的营帐比她从前的要大上许多,小榻与桌椅屏风,比起家中卧房也是不差的,方才徐萱儿好奇,撩开帘子瞄了一眼便羡慕不已。
“睡得有些久,人都要睡迷糊了。”
面对他的关心,江婉琼轻笑着答道。
“恰好能将前几日的觉补回来。”
男人眼底笑意深深,也似闪着似笑非笑的揶揄之色,将江婉琼瞧得红了面,抽回了手不让他牵。
“殿下又开始胡言乱语了。”
听竹她们还在呢。
姑娘面上红霞轻飘,红润明艳,瞧着很是动人。
“可要出去逛逛?”
顾云承重新牵起她的手,含笑的邀请道。
徐萱儿也不知何时归,她派人去徐萱儿的帐篷与她家丫鬟知会一声,随后便与顾云承一同出了营帐。
男人特地牵了马出来,直到远远离开营地,他这才收了随意提起的闲聊,正色笑问:“要骑马吗,可惜好像只带了一匹。”
他带着她离营时江婉琼便想提醒了,但寻思了一会,一直噙着笑到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