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臻将刚刚浸泡在冷水里的毛巾取出,拧出水,然后示意虞念躺下。
“好像……也挺细心的,嘶!好凉。”
虞念乖乖躺下,闭上眼,任由陆臻将手上的冷毛巾轻轻的敷在自己眼上,不过刚从冷水中取出的毛巾,敷在眼上,还是让虞念不由的轻嘶了一声。
见虞念想要将毛巾取下,陆臻连忙制止:“再忍一忍,一会儿便好。”
“今日若不将这肿消下去,待明日醒来便会更肿了,到时会更难受。”
虞念知晓陆臻说的是对的,当下也只好忍上一忍了。
好不容易才适应了些,便见陆臻将毛巾取下,又浸泡到了冷水里,接着重复上面的流程。
虞念想到刚刚的刺激,不由拽住陆臻衣袖,可怜兮兮道:“还来啊?”
见陆臻点头,虞念放弃躺平,闭上眼,冲陆臻道:“来吧。”
“嘶!”
这也太刺激了,眼部的皮肤本就细嫩敏感,这会儿被冷毛巾一敷,那感觉,简直酸爽。
就这般重复了整整四次,陆臻才停下,虞念见陆臻停下动作,松了口气。
陆臻将毛巾放回水盆里,回头便见着虞念这幅松了口气的模样,当下不由叹了口气道:“下次可不许哭的这般狠了。”
“我也不想嘛,可是控制不住。”虞念难得见陆臻板起了脸来,一脸严肃模样,不由撒娇拽了拽陆臻的衣袖道。
“而且,我感觉现在好多了。”
见虞念这幅模样,陆臻的脸也板不下去了,无奈道:“那刚刚是谁在喊疼的。”
“不是我,我喊的是嘶,嘶嘶嘶。”虞念拒绝承认自己刚刚狼狈的样子,闻言不由小声辩驳道。
倒是陆臻,听了虞念这句,不由被逗笑。
见陆臻笑,虞念也反应过来刚刚自己话中描述的好像有些不对,再一回想,不由的也笑了出来。
“是被冷的喊嘶的。”虞念不由开口给自己解释。
“我知晓,只是娘子刚刚很可爱。”陆臻想起刚刚她家娘子的模样,便很难再收起脸上的笑意来了。
“你又哄我,我现在两只眼睛都肿着,哪里可爱了。”
虞念被陆臻这句说的带了几分不好意思。
她刚刚进房间后,已然照过镜子,她发誓,这是她到目前,最不好看的一次了。
两只眼睛哭的又红又肿,简直都可以跟兔子媲美了。
“在我心里,不管怎样,你都是最好看的。”陆臻笑着看向虞念。
虞念闻言不好意思的绷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也不知你都是从哪儿学来的这些。”
人人都喜欢听好话,她自然也不例外的。
“自然是有感而发。”陆臻看他家娘子情绪已然恢复了过来,不由笑着挑了下眉道。
虞念知晓陆臻是怕自己还沉浸在离家的情绪中伤心,当下不由看了陆臻一眼笑道:“算你会说话。”
看陆臻脸上含笑,虞念亦露出笑来,二人就这般对视了片刻,虞念突然感觉气氛变得渐渐有些不太对劲,当下不由的抓紧爬起身道:“好像有些闷,咱们出去透透气?”
陆臻看着他家娘子快速从床上起身,似是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跟在后面不由摇头失笑。
第100章 第 100 章
◎这怎能是胡来(二合一)◎
京城, 待进入十一月份后,天便彻底的冷了下来。
尤其是在下了一场雪后,河里结的冰,也更厚了几分。
虞念与陆臻七月下旬抵达京城, 到如今也已经有三个月的时间了。
这三个月里, 陆臻顺利的融入了翰林院, 因其长得好,与同仁间相处又颇为谦和、有礼有节, 公务上也处置得当,陆臻在翰林院的名声倒是还不错。
前些时日,其一同仁家办新生儿的满月宴, 还给陆臻递了帖子, 邀请其与夫人同往。
虞念与陆臻自是妥善备好了礼物, 前往贺喜。
虞念也因此结识了几位与陆臻同在翰林院任职的官员的夫人。
因相处时间不长, 再加上是在参加旁人家的喜宴, 每个人表现的自然皆是和煦有礼的模样。
虽性子各有不同,但在外嘛,总是收着几分的,虞念倒是还未摸清每个人真实的脾性。
但她又不是冲着交朋友去的,对于这些, 倒是也并不在意。
左右日后相处起来,若是合得来,便多交往些,便是合不来的,少相处些, 不得罪便是了。
待到了十一月初三这一日, 陆臻休沐。
时下官员休沐, 遵循旬休制度,也就是每十日,休假一日。
好不容易这次休假,没有什么其他杂事,又加之前面几个月,陆臻初入翰林院,要熟悉翰林院的各项事宜,也没有时间好好的放松一下,因此这次休假,陆臻便准备与虞念一同去蔡河边放松游玩一下。
蔡河自西南而入京城,曲折环绕,又自东南而出。
每逢冬日,河里结冰,蔡河河边便热闹非凡。
细究起来,冬日里的蔡河,便是与清明时郊外踏青的热闹也不逞相让了。
盖因时下京城的民众们,冬日里喜冰嬉。
每年进入十一月份,蔡河的河水结冰,蔡河边游玩的民众便会多起来。
河边两岸更是有各种小商小贩在摆摊吆喝叫卖,河里冰面上也会聚集众多游玩冰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