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勾引他还不如拿个棒子把人敲晕直接绑到床上靠谱。”
汪玉菲在床沿坐下,弯腰逗弄蜷缩在江姝婳怀里的小团子,“取名字了没?”
刚出生时候就格外白嫩漂亮的小婴儿,过了一个月看起来更白净了一些。
偶尔扯开嘴角笑一下,尤其可爱。
“大名还没取好,小名叫拾一。”
江姝婳也低头看着怀里的宝宝,眸色温柔。
“怎么叫这个名字?”
汪玉菲疑惑。
江姝婳笑了一声,“是柒柒和玖玖一块给取的。”
两人按照自己名字排序,认定弟弟就该叫这个。
汪玉菲惊奇不已,“她们两个聪明我知道。但是她们怎么分得清单双数?”
这个时候的孩子,应该还没学奇数偶数吧?
“哪儿啊。”
江姝婳忍俊不禁,“是柒柒觉得小拾不好听,才叫的拾一。”
汪玉菲低头去逗孩子,江姝婳冷不丁说,“白雨宁死了。”
她愣怔了片刻,微微抬头朝江姝婳看过去。
眼神茫然。
许久,她重新垂下视线,声音轻飘飘的,“好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我都快把她忘了。”
但怎么能真的忘了呢?
她曾经是真心的把白雨宁当成朋友。
尽管一开始是因为巴结她能让自己在家里的日子稍微好过一点。
但白雨宁为了自己那点小心思,能毫不犹豫的牺牲她。
她难道不知道清白和名誉对一个女孩子有多重要吗?
她难道不知道江凯是她喜欢的男孩子吗?
她知道的,只是她不在乎。
白雨宁在乎的人,只有她自己,只有傅斯年。
只要她需要,连亲生父母都是可以舍弃的。
“她怎么死的?”
从短暂的思绪中抽离,汪玉菲对上江姝婳有些担忧的视线,笑了一声。
那些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她不在意了。
如果不是白雨宁这么做,被江姝婳拆穿,她也不可能会下定决心和白雨宁闹翻,主动跟江姝婳示好。
更不可能和她成为朋友。
相应的,和江凯自然也不会走到今天。
她不但不怪白雨宁,或许还应该感激她。
“去年白雨宁被白胜民的人带走,后来被救出来,那时候人已经快不行了,全身没有多少好地方……”
这些事江姝婳不确定汪玉菲是否知道。
那时候汪玉菲到处接通告拍戏,连聊天的时间都很少。
这些事她也没有跟她提过。
不过她说的时候,看汪玉菲的表情应该是知道的。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白雨宁不行了,在医院也不过是熬时间。
可谁也没想到她的生命力那么顽强,足足在医院挺了一年。
还是前两天护工按照惯例去给她擦脸的时候,才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死了,身体都凉透了。
“她这也算是恶贯满盈自作自受吧。”
低叹了一声,汪玉菲一时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
白雨宁从小撒谎成性。
因为她的谎言,害了江凯和江姝婳半生,让他们在失去父亲之后,又承受了太多本不该属于他们的恶意。
之后,又为了独占傅斯年,做了太多恶。
这样的结局,也算是她咎由自取。
“好了,今天好歹是拾一的满月宴,我们不说这么晦气的话题了,说点开心的。”
看她表情怅然,江姝婳主动结束这个话题。
汪玉菲嗔她一眼,“也不知道是谁先挑起的这个话题。”
江姝婳弯起眉眼笑。
朋友在一起本来就是胡侃,想到什么说什么。
谁聊天还列个提纲出来,然后在大纲里面扩充细节?
快到时间的时候,傅斯年和江凯过来叫人。
众人才准备去酒店。
在出发前,还有个小插曲。
傅斯年认为江姝婳刚出月子,不想让她走路太多,打算将人抱到车上。
家里今天来了不少长辈亲人,江姝婳丢不起这个人,抗拒的往汪玉菲身后缩。
看她是真的不情愿,傅斯年才勉强接受了牵手上车的选项。
汪玉菲在后面笑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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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为了弥补没能陪柒柒和玖玖长大的遗憾。
也像是要用迎接新生命的方式为过去一年的兵荒马乱画一个完美的句号。
小拾一的满月宴办的格外隆重。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小拾一也格外给面子的没睡。
穿一身喜庆的唐装,还戴着一顶小帽子。
不像刚满月的娃娃,倒像是三四个月的。
精致的五官看着跟傅斯年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只是皮肤更白一些,五官也更秀气一点,一眼看上去像个漂亮的女宝宝。
汪玉菲的腿不是很方便久站。
到酒店以后和江姝婳打了声招呼,江凯就带着她到旁边去了。
酒宴是自助形式,想吃什么拿什么。
汪玉菲早上吃咸了,这会儿觉得渴,就去酒水区找了一杯饮料喝。
饮料很像酸梅汤的味道,又似乎更香醇一点,酸酸甜甜的解渴又爽口。
喝完一杯觉得不过瘾,她又干脆拿了一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