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勉面色微微一沉:“林姑娘放心,我家中之事,我定会安排妥当。”
林思浅知道宋书勉的本事,也知道有了上一回的经历,他定能妥善安排好家里的事,便点头:“行,要是后面要成亲,你需要的话,我可以请陛下给你们二人赐婚。”
宋书勉倒也没有拒绝:“好,若是有必要,我会同林姑娘说。”
两人商量好,宋书勉就拉着瑾儿的手:“瑾儿,你同浅浅先去找你现在的母亲和舅舅,明日再来看我可好?”
“好。”瑾儿乖巧地答,俯身在宋书勉胸口上趴了一会儿,起身笑着说:“书勉,我明日来看你。”
林思浅扶起瑾儿:“那我就让你父母兄长先进来,我们到外间,让两位太医先给瑾儿瞧瞧。”
宋书勉当真不愿意再次分开,哪怕一时半刻,他满眼不舍。
可也知道,事情急不得,便点头:“好。”
瑾儿站在那里不停地冲他摆手:“书勉,那我走了。”
嘴上说着走了,可脚下却迟迟不动一下。
“瑾儿,走吧。”林思浅劝着,又示意香儿扶着她往外走。
瑾儿被竹香和林思浅一左一后牵着走了出去。
林思浅先一步走在前面,冲宋家几人福了福身:“二公子应该没事了,他让各位进去。”
“多谢念瑾。”
“劳烦念瑾了。”
宋家众人就等着这句话,一边忙不迭朝林思浅道谢,一边冲了进去。
宋夫人见宋书勉面带红光坐在床头,笑着看他们,顿时扑在床边放声痛哭:“勉儿,你可吓死为娘了。”
宋家父子二人也围上去问东问西。
“可有哪里不舒坦?”
“要不要再吃些东西?”
常顺探头在门口看了一会儿,转身跑走了。
没一会儿,外头传来一阵阵压抑的却如释重负的哭声。
竹香小声笑话道:“大傻子,这是好事,哭什么。”
林思浅笑着看她,忘了谁刚才哭得坐地上了,自己哭过了就笑话别人。
荆杨在门口看了一会儿,转身朝着林思浅深深鞠了一躬:“多谢林姑娘相救之恩。”
“不客气。”林思浅不好意思居功,可也不能说实话,只好岔开话题:“要不,喊两位大夫再来给二公子瞧瞧。”
荆杨点头,转身出门去请两位亲自熬药的太医。
两位太医得了消息急匆匆进门,直接进去内室给宋书勉查看一番,全都啧啧称奇,说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宋二公子的脉象就已现出勃勃生机,这可真是难得一见。
两位太医给宋家众人道喜,说如此这般,宋二公子便是从鬼门关转悠回来了。
宋家众人再次喜极而泣,围着宋书勉嘘寒问暖。
林思浅便让两位太医给瑾儿看看,但没细说缘由,只说她病了异常,再醒来竟许多事都不记得了。
两位太医仔细诊治一番,给了各种猜测,都和先前莫老板说的差不多。
二人都推荐让朱太医给瞧瞧,林思浅道谢,说正有此意。
两位太医诊出瑾儿身子骨弱,二人商量着,给开了一副滋补的方子。
林思浅让香儿收了,随后带着瑾儿到内室门口,远远地和宋书勉挥了下手,算是告别。
瑾儿也笑着用力挥手。
宋书勉越过自家爹娘兄长,冲门口笑着点了点头。
待宋家三人纳闷回头去看,就见门口已空无一人。
林思浅一行人出了尚书府的大门,就见墨羽卫已经赶着马车在等。
三人上了马车,直奔林记面馆。
马车上,林思浅小声叮嘱:“瑾儿,你娘要是问你,你就说看了大夫,先别说书勉可好?”
瑾儿疑惑问道:“为何不能说书勉?”
林思浅望着那双纯净的眼睛,一时半会儿没想出说辞来,转头一想又道:“那你娘要是问你书勉是谁,你怎么说?”
瑾儿不解:“书勉就是书勉呀。”
这理直气壮地回答,林思浅忍不住笑了:“行。”
瑾儿这样,根本也说不出什么,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马车行至林记面馆门前停下,香儿抱着瑾儿的胳膊:“姑娘,香儿舍不得你。”
瑾儿便笑着:“香儿同我回家。”
林思浅看着香儿也点头:“香儿,要不,你就跟着瑾儿回去。”
竹香惊喜道:“主子,可能行?”
话说完,又愁眉苦脸:“可奴婢不在,您怎么办?您可从来没离开过奴婢。”
说的好像她是个孩子似的,林思浅忍不住笑:“傻丫头,宫里有那么多人呢,不用担心我。”
随即又凑过去,这样那样好一番叮嘱。
竹香频频点头:“好,奴婢听您的,绝对会处处小心。”
下了马车,就见莫老板和程若锦的母亲正郑焦急万分地等在门口。见三人下了马车,忙迎上来。
莫老板还记得礼数,先冲林思浅拱手鞠躬:“多谢林姑娘。”
程母已经眼泪汪汪地抱住瑾儿上下左右打量一番,见她什么事都没有,笑呵呵地看着还挺高兴,这才放下一颗心来,冲着林思浅道谢:“多谢林姑娘了。”